他嗤笑。
不過能被絨絨親自帶狗項圈也是福分,可惜是親表哥。簡牧舟莫名幸災樂禍。
“把他帶走。”
簡牧舟一聲令下,士兵們湧上來,把渾身僵硬的裴知年摁住,戴上了新的項圈與手銬。
甚至用上了狗用的防咬口籠。
裴知年英俊的麵龐被金屬口籠掩住一半,隻露出泛白的狹長雙眸,有種詭譎的非人感。
夏溪絨第一次撞見有人在他麵前開槍,敏感的貓耳朵震得都
是耳鳴音,嚇一跳,久久回不過神。
直到裴知年被推搡著塞進籠子裡,籠門咣啷一聲關上,他才反應過來。
士兵們將籠子搬上貨艙時,他近距離看見了籠裡的人。
栓著裴知年脖子的鐵鏈很短,雙手又被銬在後背。
裴知年不得不以一種很狼狽的姿態跪在籠裡。
他注意到小人類在看他,艱難地側過頭,與對方對視,薄唇微動。
“嘶……”
叫聲與以往不同,很啞,尾音顫抖。
不知怎的,夏溪絨竟從對方蒼白的眼中,看見傷心的情緒。
像一條被主人丟棄的大狗。
係統歎口氣:【裴知年不明白你為什麼欺騙他。
你說好給他找醫生治病,結果找來一堆人把他鎖進籠子裡搬走。】
夏溪絨低垂頭,攥弄衣角,很記仇地嘟噥: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養他呀,他喜歡對我動手動腳,還老是給我看他的臟東西。’
鐵籠搬上貨艙,貨艙門快關閉時,一顆金黃色圓滾滾的物體,從籠子縫隙滾出來。
夏溪絨作為貓的DAN動了,下意識去追,追到後,發現是一顆已經剝了皮的橘子。
果肉金黃透亮,乾乾淨淨,沒有半粒灰塵。
在方才的對峙中,裴知年隻有把橘子放到貼身的口袋裡,才能不弄臟。
係統突然感動了:【嗚嗚,裴知年幫你剝了橘子,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生怕弄臟,想等你回來喂給你……】
‘誒呀。’夏溪絨絲毫不懂風情,扭扭捏捏:‘我自己懂得吃橘子啦,不用他喂。’
他說著,二兩下把橘子吃光了。
係統:【……】
……
接下來幾天,夏溪絨一直沒有見到裴知年。
他住在簡牧舟的家裡,被伺候得很好,連貓形都懶得變回去了,整天吃吃睡睡。
有時候他覺得日子這樣過下去也挺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第二天的早晨,夏溪絨穿著小吊帶,光著雙腿,夾著簡牧舟的枕頭睡得真香時,簡牧舟突然闖進房間,嚷嚷:
“絨絨,你醒醒!”
夏溪絨被抱起來,坐在床上,雙眼朦朧,腦袋一垂一垂,還在打瞌睡。
簡牧舟晃動他的肩膀,很著急地問:“絨絨,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親表哥嗎?”
夏溪絨勉強清醒,眉頭皺皺:“是呀。”
“確定嗎?”
“對。”
“真的?”
“乾嘛呀!”夏溪絨被問煩了,雙手抱臂,起床氣十足地彆過頭:“再問一個回答要十個晶石!”
“好好。”
簡牧舟連忙答應,掏出晶石塞到他的懷裡,又問:
“你和你的親表哥……”
他吞吞口水,嗓音突然艱澀,一字一頓:
“應該沒有體.液接觸吧?”
“就是交換口水和血液,或者接觸他的彆的什麼,對,你喂他母乳也算……”
他回過神,想起夏溪絨是男孩子,最後一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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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絨聽完這段話,徹底清醒過來。
他沒讀過書,卻聰明地知道“體.液”範疇有哪些。
包括那天晚上,他肚子裡的那些東西……
他早就接觸過裴知年的體.液了。
“呀!”刹那間,他像踩中尾巴的貓,狠狠甩了簡牧舟一巴掌。
“你問這些問題乾嘛!害不害臊!壞人!”
簡牧舟甩得頭顱偏向一邊,火辣辣得疼,臉頰留下一隻紅彤彤的小掌印。
他摸了摸臉,覺得夏溪絨反應這麼大,應該沒有接觸吧。
殊不知夏溪絨是因為心虛,害怕被問出真相,甚至覺得簡牧舟在明知故問,才下意識地生大氣。
“我要睡覺了!”夏溪絨躺下,腦袋埋進枕頭,毛絨絨的後腦勺像生氣的小刺蝟球。
“等等。”簡牧舟又扯起他,活像短視頻裡一個勁吵小貓睡覺的壞人類。
他盯著夏溪絨的臉,內心的懷疑遲遲散不去。
“絨絨,你和他真的沒有接觸嗎?你不能騙我,我很信任你。”
“哇啊啊!”夏溪絨突然假裝自己瘋了,大叫一聲嚇人,然後趁其不備時猛地咬住他的手腕,死死咬住不放手。
簡牧舟痛得厲害,眉心抽動,……覺得認認真真問夏溪絨不是一個好辦法。
他或許可以用他的異能。
讀取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