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走勢好生麵熟。莫非是...!
金元取立即環顧四周,懸劍空壟閣八個方位上畫滿陣法軌跡。原來從一開始筆厭就是拖住他的幌子,她的無理取鬨潑酒是迷惑他的手段降低他的戒心,讓陣法得以連續不斷。
而且,這陣法竟是執陣師沉巒自創大招‘左圖右史’!
懸劍空壟閣範圍內拔地而起一座泛著藍光虛擬藏書樓。金元取無處可逃,如被蛇盯上的青蛙,背冒冷汗一動不敢動。
金元瑤指尖一點,書本脫離架子散成紙片,密密麻麻的字跡漂浮起來爭先恐後灌入金元取眼耳口鼻幾乎要撐破腦子。紙片成刃亂飛沒幾下便將金元取割成鬆鼠桂魚。
“看在你是我弟弟份上,獎勵你一次在知識海洋裡當淡水魚的感覺。”腥熱血氣兒從金元瑤口鼻中湧出。終究還是太勉強了,要了四個術法強行支撐陣法,最多維持三個喘息時間。
金元瑤手背抹去血跡,冷聲道,“我說過,我是來找你的麻煩。”
金元取酸了,噸噸噸吞了十缸醋的那種酸,酸到眼眶發紅、嫉妒地發狂。
他資質並非宗門子弟傳得那麼高,僅是中上之資。從小努力修行刻苦練功,無論嚴寒酷暑每天必定是練到十指全是血泡才稍作休憩得空喘息。瑾姐姐覺得他瘋了數次邊哭著放血邊想求執術師來診治。
數十年來無一刻懈怠,讓自己一次又一次成為流金劍宗少年一代的佼佼者,驚豔所有
人。就是為了證明資質最差也能做到少宗主之位,能被宗主認可。
兩年的融銀刀宗之行讓他竊喜不已,這意味著他將能跟著流金三師修習最高深的功法。
然而,金元瑤的每一次出手都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臉上。
僅僅因為她是宗主的女兒,就可以輕而易舉學習流金三師的招數。
“哈哈哈哈‘左圖右史’,好一個‘左圖右史’。執陣師竟然連這個也教給你了。好,真是好。‘流金三師’非少宗主不教,宗人嚴禁越級修習,這條規矩簡直是笑話。”
一瞬間,金元取悲哀迷茫又無助,那一直遵守著、並為之努力的自己又算個什麼東西。
更可恨的是她得到了也不好好學。
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竟然被金元瑤如此糟蹋。
金元瑤覺得自己眼花,不然怎麼看到不可一世盛氣淩人的金元取在衰頹。
金元取大笑著強行站起身。腦子撐到爆、炸混沌,卻還有戰鬥本能。怒火悲憤加催戰意,雙眼通紅近妖,似有幾分癲狂。腕間三轉,十二道銀色冷刃懸浮在周身。
這一刻,萬籟俱寂。
他低著腦袋,如瀑布發絲擋著眼睛,隻見紅唇輕啟,“一劍平川。”
“閉關自守。”金元瑤後退兩步,指間術法翻轉在周身構建起層層蜂巢塊狀保護層。遺憾的是毫無用處,堅若磐石的保護層對上鋒利冷刃如同被刀子平切的果凍,軟得一塌糊塗。
執術師青楓落的術法如此,何況本就搖搖欲墜的懸劍空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