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哪兒能讓他得手,就地一滾,‘克己’沒打中。
沉巒一愣,金元取勉強能適應狀況,金元瑾簡直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見敢從‘克己’底下逃跑的人,姿勢還非常樸實無華。
繪海棠氣得不輕,也算開了眼界,“金元瑤,你是流金劍宗大小姐,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教你這種粗俗動作!”
“三叔,你說的我都認,無論是懸劍空壟閣還是不雅躲避姿勢。我會認罪認錯,也會保證絕不再犯。但是,三叔你就一點兒錯都沒嗎。”
繪海棠眯起眼冷哼一聲,“嗬哦,我何錯之有。”
金元取金元瑾跪下低頭,是驚訝金元瑤大膽更是惶恐驚懼。
多少年沒人敢直視三弟了,更何況挑釁。沉巒饒有興趣看著叔侄二人。
“懸劍空壟閣下層鋪了滿滿的‘海棠成池’,那是足以炸掉半個流金劍宗的量。恕弟子直言,三叔你要是不偷藏,或者藏了提前說明情況,金元取就不會放肆使用‘咆哮如雷’這種陽屬功法,我們打起來也會有所顧忌。斷不能鬨成現下這場麵。”
“你這是在指責我知法犯法、隱而不報,寬於律己嚴於待人嗎,照你的意思,懸劍空壟閣被毀也有我一份是嗎?”
金元瑤爬起來筆厭幫著拍衣擺上的土,仰著下巴算是默認,“話說破就沒有美感了。”
如此一來,繪海棠想罰也得從輕發落,不然彆怪她到處宣揚他的卑劣事跡。此事一傳開,知規守禮的執劍師還怎麼鐵血手腕行事、嚴肅執法呢。
金元瑤的心思再明顯不過,隻差寫在臉蛋上。
“嗬嗬,隨你。”繪海棠冷哼一聲,單手淩空一抓,兩根蓋房樹木被吸過來重重落在金元瑾、筆厭身前,兩人下意識後退一步,“以上五錯,你二人已認。金元取重罰二十杖以示懲戒,金元瑤意圖賄賂,杖罰加倍。筆厭,金元瑾,你們來打。”
金元瑾下意識向同為執行者的筆厭求助,卻隻得了一個後腦勺。
金元瑤擺手認命道,“筆厭,聽三叔的。”
也不是沒有彆的小心思,筆厭下手,會拿捏分寸輕很多。她的嬌臀可保。
金元瑾同樣是這
種念頭,會努力讓取弟傷在外而非內。
“主人。”筆厭執起樹木。
“取弟,忍住。”金元瑾抱起樹木過肩,眼中隱隱有淚。
“等等。”繪海棠突然道。
眾人不明所以,沉巒亦不知道三弟打的什麼主意。
繪海棠雙臂環胸,“筆厭,金元瑾,你們交換。”
這招夠狠。金元瑤與金元瑾有過節,筆厭對金元取也沒旁的心思。隻可意會的小心思碎成渣,一下子讓金元瑤、金元取二人傷筋動骨。
說罷,繪海棠轉身離開。
“三弟要去哪兒?”沉巒隨口問了一句。
繪海棠頭也不回,“曉霜楓葉丹。”
沉巒詫異,“為何?”自從弄瞎四弟眼睛,二十年來三弟從未踏足四弟住所。
“問責。”
......
金元瑤是被筆厭飛機抱抬到‘曉霜楓葉丹’的,屁股大腿那塊已經傷的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