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金元瑤嘟起嘴佯裝抱怨,指頭蘸茶水在臉上畫兩道充當淚痕,“二叔,我說我要當少宗主,你一點兒都沒放心上對不對。我弱小的心靈受到傷害,必須要陣法才能撫平。千萬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風刀雨劍各路陣法請儘情□□我小心臟吧。”
沉巒放聲大笑,肩部微微躬身,行了一個非常雅致的禮,“不給。但先前挑剔你瞎眼般的觀察力是二叔不對,低估你的眼界了,二叔向你道歉。”
‘不給’讓金元瑤很失望,聽他說完愣愣點頭,“我接受二叔道歉,但你什麼時候罵我的我怎麼不知道?”
“自己參悟。”
嘖。金元瑤捧著茶碗有一口沒一口啜飲,盤算著她要怎麼用手上這點兒陣法術法把金元取的臂釧弄過來。
繪海棠進來時一眼精準聚焦金元瑤這坐沒坐相站沒站像、宛如一灘死狗從案幾滑到蒲團上的模樣。
“哼,像什麼話!”
同樣被瞪的沉巒委屈死了,死命給金元瑤眼神暗示,麵上訕訕道,“三弟,回來了。”
“三、三叔?!你怎麼會來這兒。
”金元瑤跟上了發條似地倏地站直,動作幅度太大帶歪案幾,案幾另一頭恰好杵在沉巒肚子山,好懸沒一嗓子‘嗷’嚎出來。
大腿上的傷用了青楓落的藥好的七七八八,但看到繪海棠還是忍不住條件反射式抽疼。
“三叔您坐,您請上座!”金元瑤麵上堆笑麻利騰地方,狗腿子一個鞍前馬後伺候繪海棠。重新上了一碗海棠茶。
沉巒倒抽氣兒揉好肚子,側過頭道,“‘懸劍空壟閣’修葺期間,三弟暫居‘千燈樓’,我記得已經告訴你了。”
“哪有?!”你根本一個字都沒提。
“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啊。”沉巒沉吟片刻道,“三弟,從明日起瑤兒在這裡修習陣法。若我記得不錯,上一次指導她已經是兩年前了。左右你也無事,不如趁此機會驗收一下她的劍法,如何?”
繪海棠放下‘克己’,就算麵對二哥聲線依舊冷硬,“可以。”
‘克己’一碰著案幾,金元瑤就忍不住雙腿發軟。即便知道繪海棠人冷心軟,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把他和心軟成豆腐的形象聯係起來。她腦子清醒但身體還停留在被痛斥棍打的陰影中。
在心裡乞拚命求這位千萬彆答應,一聲‘可以’,她世界崩塌了。金元瑤甚至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二位叔叔都在,那乾脆把四叔一起叫來好了,剛好湊一桌麻...”
在兩位注視下生硬轉口,慫了,“...麻煩給我來套全麵發展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