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詫異,比起逼命殺機,他選擇先抬起衣袖遮臉。
“一個大男人,娘們兒唧唧的穿紅掛珠串,這含羞帶怯遮臉。你彆白費功夫了,今天流金劍宗執劍師繪海棠就讓你顏麵掃地。”
記善使者身法詭異悄無聲息出現在繪海棠身後,握住判官筆刺入死門。他身法特殊,一劍斬殺過去似乎沒有實體,頗為難纏。
離繪海棠巴掌長的距離時,一堵無形的牆停住了記善使者的判官筆。
‘陣法,固若金湯’。執陣師沉巒單手撐地,範圍大到足以籠罩住千燈樓的防禦罩為繪海棠的進攻免去後顧之憂,“抱歉,怎麼能讓你一來就碰瓷我們的劍。”
記善使者正欲
先破防禦,卻見沉巒身形融入自然漸漸隱去,失了目標。
‘術法,抹宗消跡’。層層戰到發瘋的楓樹人中心,護著一個正在施術的青楓落,勾唇淺笑,“對不住,那位可不是你能近身的。勸你趁早打消念頭。”
哼,一幫動作遲緩的木頭人,防得住誰。記善使者輕而易舉飄到青楓落頭頂,唇角蔑笑還沒來得及勾起,破空而來一道劍氣將他身體砍成兩半。
那一道劍氣後,是斜劍指天的繪海棠,“你在東張西望什麼,你的對手是我啊。”
流金三師聯手,一定是滴水不漏的防禦體係、戰鬥體係。
隻要沉巒和青楓落在,繪海棠就沒了後顧之憂,放手一搏,自然製勝。
“如畫江山,劍繪海棠。”
“如畫天地,劍繪海棠。”
兩個驚世之招向天連發,昏黃的天空一瞬間亮如白晝,而後重歸漆黑一片。
記善使者身形碎成片狀消弭於無形,第九宮宮主背對著流金三師,酡紅冕旒珠子嘩啦啦滾的滿地都是。
“第九宮宮主,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美到什麼地步,才能含羞帶怯成這德行。”
第九宮宮主衣袖遮臉,轉過身,洗朱色衣袂翻飛。真是一朵人間富貴花。但還是看不到臉。
“繪海棠,莫要再造嘴上業障。你其實一點兒都不想說這些,如此作態不過是想掩飾自己力竭。”第九宮宮主偏了偏腦袋,“也許還有一些想為逃走的少年們爭取時間。”
“內丹已毀,你的每一次揮劍隻能發揮五分之一的力道,剩下的五分之四全靠肉身消受內耗。你的實力令我拍案叫絕自愧弗如,但你的肉身還能扛多久呢?我覺得它從內部開始碎成肉渣了。”
黑血不斷滲透進衣物,紫衣吸飽了,能掐出水兒。然而真正讓繪海棠膽寒的是第九宮宮主接下來的話。
“小瞧‘流金三師’讓我吃了大虧,竟然戰至一人。嚴師出高徒,希望負責‘懸劍空壟閣’處的同伴不會小瞧你視若珍寶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