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很多啊。”金元瑤越來越懷疑他。一般的花匠會知道這麼多麼。
雙手朝天九十度抻直,寬大衣袖滑落,兩個胳膊左一塊兒右一塊兒全是宗徽,無一意外被打了叉號。
花匠謙虛道:“因為,我也有,還是八個。”
我擦,八宗之主,還他麼的八個宗全滅了。你是有多慘。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金元瑤對花匠好感度飆升,“你彆傷心,都過去了。宗主在,宗門就不會滅。你有能力,完全可以重建。”
“不了,一個人的宗門,建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獨自孤獨罷了。”花匠搖頭道,“這裡是黑沼不度,亡宗之主的集中地。我這樣的不在少數。我的美夢,偶爾做一次就很滿足了。”
“你這麼想得到同門同伴的話,要不要加入流金劍宗。”他的語氣低落到快哭了,金元瑤心中不忍,拍著胸腹拋出橄欖枝,“追隨少宗主,追隨金元瑤。”
花匠一愣,雙眼發亮放出光,扶著輪椅
差點兒站起來,“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可以。”
“但是我要先找到我未婚妻。”花匠麵帶遺憾,“這樣吧,等我找到未婚妻,我就去追隨你。”
花匠二指並起在胸口劃開口子取出一滴心頭血滴在金元瑤右手緞帶上,“這是我的承諾,認你為主。”
緞帶紅光一閃,浮現出擁有六瓣花的向日葵圖案。花匠那一滴血濺布成第七個花瓣。
咦,原來花瓣代表心頭血,那六個人一定是流金三師和三位師兄。
段絕目瞪口呆。
逃亡到囚牢裡還能給自己擴充宗門人員,前所未聞!
照這個節奏,她走一圈天下,不得把半個劃成自家後花園。
段絕抿唇看向手舞足蹈歡迎新成員的金元瑤,若真如此,他該感到害怕了。
“金元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隨便透漏身份,對陌生人盲目信任,還將人引入流金劍宗,你做事一點兒都不考慮後果。”
“我知道。這叫傳、銷式招新,各種活動拉新人必用手段。安心,我非常有經驗,即使拉不到也能讓對方成為潛在部員並且繼續向四周輻射。”金元瑤道,“若流金劍宗真如葉桑所有無一生還,那我現在找的,即將成為元老成員。”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段絕一說,金元瑤才反應過來她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我叫金元瑤,流金劍宗少宗主。他叫段絕,我弟弟。這是颯清,我把她當親妹妹。”
“藥相師,拜見少宗主,見過諸位。”
藥相師?!
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兒耳熟,在哪兒聽到的來著。
金元瑤偏頭回憶,一旁的段絕臉色發白,颯清目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