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詫異男人的敏銳度,其它三人覺得男人猜測毫不靠譜,甚至還想勾唇嘲笑,但心中隱隱一絲期待騙不了人。
誰不想出黑沼不度!
“戚寒,你沒證據說什麼胡話,小心殿主責罰。”
戚寒盯著金元瑤不錯眼,劍尖指向脖子,“問你話,回答!”
臨川殿?殿主?
黑沼不度五位黑皇帝之一的臨川皇月的勢力!臨川遙星的親哥哥。
這位可不好惹,儘快避其鋒芒才是正道。要不是掉進來時恰好跟藥相師打了個照麵,她也不想跟藥相師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打交道。
事實上,按照原書劇情,黑沼不度五位黑皇帝,都是怪物。
戚寒,臨川皇月未來的左右手,臨川殿有史以來最年少的二殿主!‘孤月映寒川’縱橫黑沼不度百年,無人敢直纓其風。
看他日後權傾二殿,還以為是個保送生,沒想到也有當蝦兵蟹將狗腿子的日子。
“事關‘見芳菲’,我不好回答。你們不如直接去問藥相師。”金元瑤悄悄將颯清拉到身後,“我是‘見芳菲’的人,看我頭頂小蝴蝶。”
小蝴蝶:......莫挨老子!
戚寒來時就聞到濃重血腥味兒,又見金元瑤滿嘴血,心道浪費了這張討人喜歡的俏臉,又是個心術不正修習邪魔外道的。
另一個男人哈哈大笑,“藥相師自己就是個日薄西山命如風中殘燭的,你指望他,還不如跪下求
我們做臨川殿的狗,興許能留一條命。”
“錯了,我提藥相師,是為了保住你們性命。”金元瑤能毫無防備吃果子,那是因為提前在周身放了陣法。眉眼微冷,“因為我,會開殺。‘葉片成刃’!”
周身落下的樹葉停滯一瞬,紛紛調轉槍頭衝向四人。高速移動中,葉片邊緣泛著冷光倒映出提前一秒察覺轉身退出陣法範圍的戚寒。
哀嚎聲此起彼伏,三個人拿刀的手腕均被刺穿關節。
“我給臨川皇月麵子,饒他的人一條命。但你們有膽子向臨川皇月上報自己的失職無能?抓人不成反被傷,丟儘臨川殿臉麵,臨川皇月會放你們乾休麼!”金元瑤道,“還不快滾!”
三人連聲道謝,屁滾尿流頭也不回離開,還不忘頤氣指使戚寒撿回劍跟上。
這種情況下短短幾句話就斷了臨川殿追究的路,將後禍抹得一乾二淨。女人也能心性如此沉穩啊。
戚寒看了一眼金元瑤,在三人的叫罵催促中抱劍離開。
金元瑤在地上隨手抱了一堆果子,“走,回五公子廟。”
知道藥相師處境不好,沒想到差到這地步,狗腿子都能直接蹬鼻子上臉侮辱。不能啊,藥相師的‘蝶作秀’依舊讓人忌憚。有問題。
五公子廟同樣不安生。
銀花奴前腳剛滅,又來了兩個修為超出一大截的。饒是‘梅下三陣’專門克製‘蝶作秀’,但夏老頭子年事已高,對上兩個強者值得口嘔鮮血節節敗退。
當他以為自己要喪命在此,一柄劍穿過耳畔挑開即將刺中頸項的‘劍綻牡丹’,劍身震蕩出白色霧狀劍氣打的‘蝶作秀’節節敗退。
大概是本身就在喘氣,夏老頭子心停了一拍,然後怎麼看來人怎麼覺得英姿颯爽。美中不足的是嘴上頂了個猴屁股。後來夏老頭子連續一個月每晚夢見猴子。
“我說過,你的‘劍綻牡丹’比起我三叔的‘劍繪海棠’,隻能算是花骨朵。”金元瑤劍尖指地,麵前之人可不就是葉桑,腦袋頂上還有一隻呼扇翅膀的小蝴蝶。
葉桑強了,無論是劍氣罡風還是劍準劍意,都有質的提升。金元瑤心中隱隱有個猜測,劍尖一轉擊向擺開攻勢的李環山。
劍身相撞竟然不相上
下!
嗬,原來這才藥相師的目的,藏地夠深!
“老人家,還能喘氣兒不?我還沒對付淩風,你先死掉的話我的‘梅下三陣’要怎麼辦。”
“老人家我一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夏老頭子胡亂擦去嘴上血跡,施展‘梅下三陣’輔助金元瑤攻勢,“不介意先給你教點兒起始陣。”
“術法,諸邪退避!”
“誅邪!”
遠在‘見芳菲’的藥相師眼珠一縮,略微來了情緒,“訝,三隻了,殺了我三隻小蝴蝶。啊,心好痛,想要遙星摸頭安慰。”
腦袋往身穿妃色長裙的柳思手裡鑽。柳思的修為不高,沒鑽兩下,手裂出紋路,渣滓順著藥相師脖子往衣領裡掉。
藥相師本就輕的呼吸此刻更是不可察。
一個麵容清麗絕倫,笑靨如白蘭盛開甜美的女子走過來。在外指揮‘蝶作秀’對抗四位黑皇帝勢力、在內打理‘見芳菲’每朵花,她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此時卻因藥相師一個動作瀕臨崩潰。
淩風道:“藥相師,你看看我。我給你時間忘記臨川遙星,但你彆忘記愛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