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臨川禁術的代價是你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皇月,你交換了什麼?我想不出什麼東西值得你用一生的理想來換!高高在上的臨川殿少殿主臨川皇月,你知道現在自己像什麼!一隻等待主人下達指令的狗!”
怒火灼紅了眼角,瞳孔中心處映著一個火紅的身影。覓丹華死死地盯著遠處不可一世的舞陽傲雪。舞陽傲雪自認是隻優雅的朱雀,撥板在指尖不緊不慢翻轉,輕聲慢調不疾不徐。
“是你,舞陽傲雪!你對他做了什麼,解、放他!”覓丹華氣瘋了。
“嘖,這可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我心疼、憐惜臨川皇月成了個隻知道手摸索著地麵爬行,嘴裡啊、啊的聾啞瞎廢人,費儘心力為他製作盲板以接受彆人的友好互助訊息。你作為好友,不感謝我就罷了,竟然還拿劍對著我。”
舞陽傲雪裝模作樣拍拍胸口,臉上笑嘻嘻,唇角向上勾起惡劣的弧度。指尖撥板淩空一劃,臨川皇月背上盲板依約而動,重新排布。
改變格殺目標,新任務割下在場之人頭顱,讓其俯首稱臣。
臨川皇月五感失其三,不知道之前追殺的人是夏老頭子,更不知道眼前新目標是好友覓丹華。
他曾因心慈手軟很長一段時間被戲稱‘草包公子’。他身居高位卻心地純良,與其傷害好友,他寧可自裁。
“我這顆脆弱的心靈受到傷害了,得要人跪在身前低頭道歉才能恢複呢。皇月啊,獨屬於我一人的狗,讓覓丹華膝蓋入地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彆讓我失望啊,哈哈哈哈。”
“閉上你的狗嘴,舞陽傲雪。侮辱皇月,我要你付出代價。”覓丹華整個人像離弦的箭一樣射出,劍氣裹著戰意戳爛舞陽傲雪那虛偽的嘻嘻笑臉。
然而斜插進來一劍打偏他大半劍意。
臨川皇月!
眨眼之間,兩人交手百餘招。
覓丹華氣得跳腳。錯不在臨川皇月,於是他把賬全算在舞陽傲雪身上。新仇舊恨疊一起,覓丹華恨得牙癢癢。
可惜兩人之間始終隔著臨川皇月,近不得身。
舞陽傲雪正樂嗬嗬看戲,一隻手指從底下探出輕輕抵在他小腹上。
還道哪個世外高人能不讓他察覺輕易近了身,定睛一瞧,竟然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叫什麼來著,哦對,金元瑤。
“金元瑤,你個不害臊的小姑娘。你才多大,就把手戳到男人那處。要哥哥享用你,起碼得再長個兩三年。”舞陽傲雪笑顏多了幾分真誠,許諾道,“安心,哥哥不白睡,伺候好了娶你也行啊。”
金元瑤衝他一樂,粉色丁香小舌舔過一口細細白白的小牙,即將要吃美食一般饜足,“哥哥睜開你眯成縫的眼睛,看清楚再說話,現在是我享用你啊。”
舞陽傲雪的護身修為在金元瑤指尖範圍內軟成一灘水,隻要她稍微向前一戳一挖,內丹即刻就會被挖出來。
“‘滴水穿石’,‘酆都將軍’一夜吸儘六個宗門內丹、功力大漲的指法。金元瑤,林銳煬果然寶貝你,這招都教給你了。”舞陽傲雪眯起的眼透著危險的光。
因著修為尤其低就小瞧這丫頭確實是他的過錯。
術、法二術需要修為來催動,但術、法本身卻與修為無關。它們更多地取決於施術者、施陣者對規則的掌握,因為術、法本身就是對規則的選擇與借用。通常根據作用不同,也分成複述規則、重構規則與破壞規則三類。
但無論哪一類,修習條件都是極為苛刻的。
這天下數千年,也就出了一個晴涼不垢。後起的新秀沉巒和青楓落吊打萬萬人,但在晴涼不垢麵前還不夠看。
舞陽傲雪詫異於金元瑤的出色,但隻以為她是受沉巒青楓落多年教導而已。流金劍宗被滅,月明驚西第九宮宮主青楓落臥底捉拿背叛者化名沉巒的水秀山明歸案早已不是秘密。
他一時大意,忘了流金劍宗盛產怪物。誰能想到這個修為差到令人發指的小丫頭竟然在術、法上天賦如此出眾。
“讓臨川皇月停下,然後,解放他。”金元瑤指頭似滴水入汪洋一般探進小腹,二指圈住內丹,隻消輕輕一勾,舞陽傲雪便會立即成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