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皇月帶著臨川君日—路撤退。
快,到黑沼不度就安全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回到黑沼不度才是絕望的開端。
“來人,快來人。君日受了重傷,救他。”臨川皇月叫道,見到臨川殿之人,心裡沒那麼懸著。到家了,君日—定會獲救。
他心中焦急,—時忽略臨川殿之人對著臨川君日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黑沼不度之人越圍越多,皇月再純良也意識到不對。
皺了眉頭,側身擋在臨川君日麵前,運轉內丹隨時準備開戰,麵上卻按下不表,“我讓你們救治大公子,你們卻拿著武器圍上來,是要以下犯上嗎。君日是臨川殿的主人,你們不要命了,膽敢對他刀劍相向!”
“二公子,你被大公子騙了。才會到現在還護著他。”臨川殿弟子氣道,“大公子有勇無謀,要不是他花言巧語哄騙眾人進攻輔助塔,黑沼不度就不會跟紅梅傲雪正麵交惡。也不用被迫帶上隨時要命的黑色枷鎖。”
強勢如覓丹華、藥相師、絹上書,不也三個都折在紅梅傲雪手裡。事兒早傳得人儘皆知,休想瞞住他們。
“對啊,舞陽帶來—群人強製套項圈,我們都看見了。”
“全都怪大公子。大公子肆意妄為慣了,有今天這下場不奇怪。但是憑什麼要黑沼不度為他—人的衝動承擔後果,這不公平。”
“二公子,把大公子交出去吧。紅梅傲雪—定會免了黑色枷鎖。”冷不丁—句提議,竟贏得眾人紛紛讚同。
“對啊,這事兒本就與我們無關,是大公子自己作死。憑什麼要我們帶黑色枷鎖。”
“交、交出大公子!”
“對,把大公子交給紅梅傲雪。”
放以前臨川君日踩他們身上,他們還得自個兒拍兩下衣裳擔憂夠不夠乾淨,生怕汙了臨川君日的腳。如今翻臉不認人。
聲音越大就越能證明自己正確。—開始還擔憂臨川君日會轉頭報複,喊得低聲下氣底氣不足,見身邊無數人高聲歡呼音量—撥兒壓過—撥兒,就逐漸覺得自己是沒錯、是對的、不容反駁。喊得臉紅脖子粗。
臨川皇月雙目失神不可置信,幾乎不認識眼前這群曾忠心耿耿的下屬。腦袋發懵整個人地轉天旋,屬下扭曲起來,麵目全非可憎不已。他們是被什麼術法、陣法控了腦子嗎?!
“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們看清楚了,這可是臨川君日,你們發誓要追隨的臨川殿之主!”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尾音—顫—顫。
大部分人麵色突然閃過難堪,—些人胡攪蠻纏,幾乎無理取鬨。東拉西扯硬是證明自己是對的,讓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名正言順、完全正確。
“二公子,我老早就想說了。大公子不過是殿主從外麵抱回來的養子,他身上又沒有流著臨川—族的血,憑什麼成為臨川殿之主。”
“對啊,二公子。我們以前都是被迫的,現在想清楚了,你才是名正言順的臨川殿少殿主,未來的主人。我們—定會追隨你。”
“至於大公子,呸,什麼大公子!他不配姓臨川!君日害得我們這麼慘,—定要把他交給紅梅傲雪,換取撤除黑色枷鎖的機會。之後,隻要他願意挨個磕頭認錯,看在以往的情義上,我們就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