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忙收勢已經來不及。這漆黑深淵似有無限吸力，拖著腿將人往下拽。
這個高度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
段絕彆曉儒對視，默契極高。刀劍連招打向漆黑空洞。
動了動腿腳，確認吸力暫失。
上方的段絕腿腳靈活扒著黑洞牆壁，卻止不住掉下的趨勢，“隻能減緩。”
彆曉儒見狀，刀劍並行插入牆壁。在牆壁上拖行數米後逐漸慢下來，肩膀一斜，給段絕一個助力。
段絕翻身而上在刀劍上方穩住身形。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兒。
腳下沒有借力點，上去很不現實。隻能往下走。
“這是什麼地方？”段絕環顧四周，頭頂是橙色符文咒陣紋路，黑洞壁泛著潮濕的土腥味兒、朝下無儘延伸。
從兜裡抓了把瓜子撒出去，很久都沒有聽見回聲。
彆曉儒痛心疾首，連忙伸手撈，可惜隻得一半。氣得跳腳，“啊我的寶貝，段絕你做什麼，快住手！”
段絕也驚出一身冷汗，見他無事，按下隨時準備拽人的手，“你腦子有問題？為了這點兒吃的你不要命了。”
“你現在是在訓我嗎？段絕你啊，事兒做這麼絕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善勸你積積陰德吧。你看，這不就遇上這種九死一生的場麵。”彆曉儒將瓜子揣入懷中。
段絕偏開腦袋歎氣，“你好囉嗦。”
“小子你說什麼？”
段絕煩得不願再做糾纏，轉了個話題，“你出身於紅梅傲雪，知道點兒什麼吧。關於這個地麵塌陷的洞。”
“但凡紅梅傲雪的書樓有記載，我一定知道。”言外之意，是黑沼不度的人所下的咒陣。但哪個人能在紅梅傲雪眼皮子底下下這麼龐大的陣法。
段絕表示懷疑，懷疑的方向有偏差，“你是那種靜得下心來讀書的人？挑選華服吃山珍海味都占去你人生大半時間吧。”
“唉呀，生活所迫啊。彆提我的傷心往事了。”彆曉儒越看越覺得陣法右下角的圖案眼熟，“段絕你看，那圖案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段絕道：“流金劍宗宗徽！”
彆曉儒也反應過來：“絹上書一族記載的標誌！”
兩人異口同聲，在對方眼裡看到詫異，“‘日生月恒、葵藿傾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