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認識？”
“認識，他就是君憐我，跟金元瑤有仇，還和金元瑤一起被藍逸欺負。現在更是和金元瑤一起被當做殺了藍逸的凶手。”彆曉儒為覓丹華解答。
覓丹華前麵還心中有氣，聽到後頭隻覺得這君憐我惡有惡報，活該跟金元瑤一起被當成凶手！等會兒，怎麼突然覺得不太對，他是不是把金元瑤一起罵進去了。
“好多橙澀流蘇串紅梅傲雪弟子才在第二層，他一個黃色流蘇串的跑七層來乾什麼。”彆曉儒對君憐我絲毫沒有好感，逮著機會就損他，“我知道了，他不止虛偽還很虛榮。假裝自己很懂翻翻書做做樣子，畢竟他是連澄的唯一弟子，太給師尊丟臉也說不過去。其實啊，他就是上來翻兩下書而已，裡麵的東西一定認不得。”
“他是連澄的徒弟？原來是他。”覓丹華有些詫異。
彆曉儒嗤笑一聲，推著覓丹華閃身躲進第八層，“說得好像你認識這一肚子壞水的人一樣。”
“藥藥提過。十幾年前，連澄不顧眾人反對從宗外死人窟撿回來一個孩子，取名君憐我，意在‘君須憐我我憐卿’。聽說這把孩子天賦極高，連連澄都震驚不已，於是力排眾議破例收了他做徒弟。”覓丹華想了想，十分確定，“對，就是連澄去了死人窟，南部群龍失首，才讓藥藥輕易取了性命。”
彆曉儒樂嗬嗬道，“那你覺得君憐我這人如何嗎？”
“皮囊世間罕見，修為不差。但是考慮到他的師父是連澄，那就差極了。否則不會讓我們跑到第八層。也許這就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吧。”覓丹華歎了口氣兒，“對了，你有見到姬玄嗎？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我看他是認出你了。你要認爹嗎？你要成為紅梅傲雪的人了。”
提到這個彆曉儒心中梗了一下，悶聲道，“見過。他待我與他人並無不同，空有父子身份的陌生人而已。這個爹不認也罷，我不是多在意啦。”
覓丹華一把攬住彆曉儒肩膀，“在意也沒關係，我不介意你認我當爹。藥藥、君日、皇月、遙星、絹上書、金元瑤、絕傲雪，還有你。有你們在我身邊就夠了，並不是很在意身份啦。”
“惡心死人了。”彆曉儒嗤笑一聲，卻沒推開他。
覓丹華十分意外他竟然不對自己動手，看來是真的傷到了。
第八層不像彆的樓層層層排排立著無數書架。
第八層寬闊的祭台上隻供奉一本秘籍，名叫‘道八十一術’。
‘道八十一術’周寫著數道咒法術法。
“誒呀，若是憑這些就想保護秘籍，也太小瞧我了吧。”彆曉儒一見它就莫名心生熟悉，雙眼一眯廢了咒法術法。手還沒摸到扉頁，就被覓丹華突如其來一抓給生生劫停。
“錯了。這些保護的不是秘籍，而是你。彆摸，這種高級術法秘籍常人難以承受，看一眼輕則渾身不適，重則喪命。”覓丹華解釋道，話說到後半段因為驚訝而變了調。
因為彆曉儒另一手旁若無人的翻了起來，翻地秘籍嘩嘩作響，末了還轉過頭問他，“啊？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甩開覓丹華的手，手指堵住耳朵，麵帶嫌棄，“覓丹華，你小點兒聲。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藏在這裡嗎？”
拎起秘籍扔給覓丹華，“你想看？給你，彆叫了。”
輕飄飄地扔秘籍，秘籍到了覓丹華手裡卻如芒在背不敢接觸，它周身威壓顯現出淡黃色流光溢彩的能量圈，震退覓丹華三米、碎他大半胸骨。
覓丹華拖行數步，“哇”地吐血。
為什麼彆曉儒可以碰，覓丹華會被反噬？
第八層的動靜驚動了藍家弟子。
兩人對視一眼，彆曉儒攙起覓丹華，趕在眾人離開前逃離此處。
******
鏡非台。
天字號房間。
藥相師為覓丹華收拾好傷口。
說了讓他帶著彆曉儒躲到藏書樓第八層，千叮嚀萬囑咐彆亂碰東西，晚上等守衛弱了再伺機回來。就是不聽。氣人！
“高級功法秘籍震開的傷，你永遠不聽話。”藥相師下巴點了點外麵步履匆忙、往來的紅梅傲雪弟子，“招惹到他們，你高興了！”
覓丹華委屈死了，“我冤枉啊。是彆曉儒執意作死，我被他連累的好不好。”
彆曉儒給眾人說完檢查屍體發現的事兒，正掏出陣、術雙法往金元瑤懷裡塞，就被點到名字。他老老實實點頭承認錯誤，“是我的錯，我乾的！”
這下輪到藥相師驚訝，“怎麼回事兒！說仔細了。”
彆曉儒一一講來。
“這世間生來自帶威能的功法秘籍種類不多，大多是血繼限製和功體限製。血繼限製以血緣為本，拒絕非血緣相關者修習；功體限製則是對秘籍對修習者的特殊要求。”藥相師說，“連澄可以修習道八十一術，證明它是後者。”
藥相師突然想到一點，問彆曉儒，“從未問過你，你的修為是誰教的？你年紀不大，卻擁有一身足以和皇月打得有來有回的深厚修為。”
“我不容於雙族，剛到紅梅傲雪那幾年，以舞陽為首的紅梅傲雪弟子一直欺按著我打。久病成良醫嘛，他們打得多了，我也學得差不多了。就是這麼學來的。”說到這兒，彆曉儒有些疑惑，“但是我翻看‘道八十一術’，跟我學得似乎差不多。”
藥相師沉吟片刻，道，“彆曉儒，功法秘籍越高級，排他性越強。你應該從小練得就是‘道八十一術’，所以它不拒絕你。我認為打你的那人群人是以打行教。紅梅傲雪除了姬玄，還有誰會下這樣的命令。”
彆曉儒愣怔不已。
“你們過來看，這些有點兒不一樣。”金元瑤雙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上彆曉儒帶回來的陣、術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