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動新徒弟,但是可以在房中折辱慕桃、命令新徒弟站在窗前聽著。是挑釁,更是逼他出手。
隻要新徒弟出手,他就可以一舉拔掉兩個日益漸深的肉中刺。
慕桃多聰明啊,那天她失態之後,就猜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於是她曲意逢迎,取得前任南方主位的精血,憑借它盜走了在南方主位統轄區域暫做停留的鎮宗之寶,偷給了風車。
鎮宗之寶與風車有緣,一接觸到風車就認他為主融入骨血,修為一夜暴漲五百年。
時值一場禍及宗門的大戰事,前任南方主位本想借戰事弄死風車,卻不想他力挽狂瀾、扶宗門之將傾。雖然風頭一時無兩,但也暴露了修為。
風車本就因上升過快樹敵眾多,此刻尤其惹得星公子不滿。星公子乃北方主位星湧獨子,資源、眼界都是得天獨厚。然而風車一來,處處壓他一頭。
星公子早想尋機會對付風車,這次正中下懷。當眾發難,說風車偷盜功法。
風車這才知道來龍去脈。但隻能認下,否則慕桃難逃一死。
前任南方主位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風車能除、麵子也保住,隻剩下一個任他揉圓搓扁的小妾。
星公子得了默許,越發猖狂。隻要是和風車有牽連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以各種方式磋磨。
有一個受過風車恩惠的小姑娘隻是為風車縫了破掉的衣袖,便被星公子綁在樹上扒了褲子折辱至死。一同死去的還有她那啞巴老父親。
風車得知後,不顧前任南方主位阻攔,一人一劍殺了星公子和他的狗腿子們。血在天花板上濺出成片痕跡。
前任南方主位大怒,要清理門戶。然而此時的風車更上一層樓,領悟了‘雪肅人間’,前任南方主位高估了自己,最終喪命在風車手裡。
時值星公子派去風車家鄉的人打探消息回來,慕桃與風車的事情傳得甚囂塵上。
於是,風車與師娘通奸、偷盜鎮宗之寶、同室操戈、弑師、殺星公子,五罪並罰。鎮宗之寶之事早已驚動宗主悅叛道,悅叛道親自清理門戶,將風車先廢後殺,屍體掛在罪惡坑暴曬三天三夜。
慕桃憶起過去不禁悲從中來,頻頻拿衣袖按著眼角。
金元瑤眼波一凝,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不對呀。
師兄怎麼可能從悅叛道手下活著跑出來。悅叛道修為深不可測,即便是現在的金元鋒都不一定全身而退,更何況當初的風車。
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什麼關鍵的東西轉瞬即逝。金元瑤嘗試去抓,但是失敗了。
“慕桃,死去的那個姑娘,是不是叫明月?”
慕桃詫異金元瑤消息敏銳,竟然連那麼久前的不相乾的人物都知道。點頭道,“是,聽人稱呼她明月姑娘。有一段時日她和風車走得很近,我醋了,尋過她麻煩。問她做什麼?”
“明月有個弟弟,聽說那弟弟拜入前任南方主位門下,十分出色。家人慘死於星公子之手,稍微有點兒血性的都會要個說法,弟弟沒出手嗎?比如,和風車聯合複仇什麼的。”
“弟弟?”慕桃陷入沉思,然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沒聽說過南方主位門下有明月的弟弟。”
冷哼一聲,慕桃道,“聯合?風車樹秀於林,當年的南方主位統轄區域內誰敢和他走近,就成為星公子的報複對象。連狗都繞開風車,生怕被牽連,誰敢和風車聯合。”
“呀!星公子這麼囂張嗎?”
“哼,那是。誰與星公子作對,就是與他身後的西方主位星湧過不去。”眸子微抬冷冷地掃過麵前的府邸,慕桃語氣帶著不屑與輕看,“誰能想到如今一人之下風光無限的南方主位遮行雲曾是星公子身邊搖尾乞憐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