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辯誌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緩聲道,“沒這個必要。清理門戶,一人足矣。”
緋紋道,“哼,悅叛道狡猾得很。僅僅是修為強於他,很難置他於死地。我的話你可要好好記得。”
金元瑤上下打量絕傲雪,若不是對方先一步按住她,她那雙手絕對要在他身上遊離到令緋紋眼睛瞪脫框,“你沒事?!”
“我從未說過我有事。”絕傲雪拉下她的手,在掌心裡握了一下,然後鬆開,“但是你的表現令我心緒上揚,你把我放在心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逗我!!”使勁兒拍了他一下。
金元瑤眼珠子跟鐘擺一樣在緋紋和悅辯誌之間往來,唯一的感覺就是,十分羨慕緋紋那無與倫比的自信。
都落在人家手裡朝不保夕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談合作。
側身閃過數道橙光,金元瑤道,“緋紋,停下橙光。否則,就……”
金元瑤猶豫了一下。沒威脅過人,不知道該怎麼說合適。
“就殺了我?”緋紋冷笑一聲,雙手展開轉了個圈。衣衫破舊、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見著修士就提心吊膽,“金元瑤,看看我這副樣子,活著比死了還屈辱。而這屈辱,是你小舅舅帶給我的。”
“你若是恨小舅舅,那更應該解了橙光。你看,橙光對絕傲雪沒用,又傷不到我,隻會拖累大舅舅。大舅舅恨小舅舅,若是大舅舅因橙光而加重傷勢,你就少了一個絕佳同盟。還是說,你覺得僅憑你一人就可以殺了小舅舅報仇?”
緋紋愣了一下,是這個道理,“也是。”
雙手結印,默念咒術。
鋪天蓋地的橙光漸漸掩去身形。
“筆架山乃無人能及之境,祭台那裡的陣法隻能入、出不去。”緋紋說,“但我是筆架山之主,能在筆架山的祭台與外界之間建起一條臨時通道。換句話事,我掌控著唯一出去的方法。我能帶你們出去,但是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