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他冷著臉回複,【那個妖怪記得藏好。】
【放心。】那邊的的場靜司對這個回答是意料之中,愉快地敲字,【我們會仔細研究的,感謝你送來的機會。】
消息已讀不回,再發送,紅點提示他已被移除。
的場靜司:“……”
真謹慎啊。
他扶著額,有點苦惱地笑了起來。
琴酒是個麻煩的合作對象,但在除妖界赫赫有名的的場家,必須抓住他這個線索,解決“人造妖怪”和“除妖人失蹤”的相關事件。
對方是兩年前自己找上門來的,靈力微弱,能聽見妖怪的聲音,但血液對妖怪的吸引力出乎意料的強。
他不知調查了多久,資料詳儘,使的場靜司不得不斟酌。
他那時剛繼任家主,知道了先前不知道的一些事,無法置之不理,在仔細思考過後,他選擇與琴酒保持聯係。
琴酒太危險,的場靜司清楚地知道,妖怪和人類在對方眼中都是一樣的,即使殺死也毫無波瀾——的場家至少不會對同類動手。
所以他很好奇,為何這個男人會選擇的場家、破壞所屬組織的陰謀。
而他很有耐心等到真相揭露。
*
離開巷子的羽川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酒店晃了一圈,看看情況。
她可是很謹慎的!
監控都利用小程序處理了,隻要沒有天才,絕不會有人注意到她這個攪局者。
與先前狂奔時不同,羽川和悠哉悠哉地返回,到達時看見酒店二樓漆黑一片,隻有零星幾輛豪車仍在接人,大部分客人都離開了。
她並沒有看見黑衣組織的三人,又想到妖怪已經被抓,那位的場家主也就沒有做出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們的任務沒有收獲。
羽川和略微有點心虛,當然,並不是為了犯罪分子的失敗,而是因為……說不定是阿陣讓他們三人來的,他又和的場家合作,原本的計劃大概、可能被她破壞了。
唉。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坐下來交談呢?
憑羽川和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跟著定位把黑澤陣綁到咖啡店裡、麵對麵修複感情,但她沒有這麼做——這太傲慢了。
先離開的是她,回來後說要重歸於好的也是她,先不說她是真的做不出來,真這麼做了,不就是標準的、自以為是的人渣嗎?絕對會打出慘烈的BE結局的!
羽川和想的很好,隻要不牽扯到生命危機,他們還有很多時間,阿陣絕對已經確定她不是假貨了!這是個好開頭!
她再次確認了自己今夜的行蹤沒有問題,扭頭快快樂樂地走了。
至於回收來的鬼王之血——係統在分析過後說它可以用來修複時空屏障,想來之後掉進來的每個異世界物品,說不定都有這個用處。
這樣一想似乎還有點期待,畢竟越早修複好就越早獲得平靜,和異世界認識的人打交道可比四處找東西、招惹到本世界的勢力好多了。
*
時間進入仲夏,心情平靜,依然沒迎來客人、也沒有任務的羽川和完全放棄待在店裡,整日拎著相機在東京四處溜達。
最近幾天她正沉迷於做熱心攝影者,給景區的遊客情侶、夫婦或者一家人免費拍照。
思念體從不拍人,自然景觀和生物拍得很多,被評價為“自然本身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孩子”,羽川和隱約有個想法,猜測思念體確實與自己有一些不同。
但她並沒有將自己拍攝的照片與思念體進行比對。
那就是“羽川和”。
她想聽阿陣是怎麼分辨出來的,也許這不是他們沒有七年的根本原因,但絕對是原因之一。
“準備好了嗎?”收回思緒,羽川和朝前邊的一家三口問道。
帶著動物頭箍的一家三口,都是熊熊,表情略帶不自然的男人單手抱著小熊,另一隻手攬著眉眼彎彎的女人,身後是一座噴濺水花的噴泉。
這裡是東京的一家遊樂場,特彆是節假日,遊客頗多,羽川和在此之前已經拍了兩對情侶和四個結伴出來遊玩的女孩,也許是她的模樣和態度,在她舉著相機說想給他們免費拍照時,沒有人拒絕她,反而很是高興地同意了。
“準備好了!”也就四五歲模樣的小熊聲音稚嫩,朝羽川和揮手,係在手腕上的星星氣球在半空中一抖一抖。
羽川和被他的快樂感染,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
“哢嚓。”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被定格,相機吐出照片。
“姐姐,你拍得好棒!”小熊拿著照片大聲誇讚,“謝謝!我會好好保存的!”
“哪裡,是我要謝謝你這麼喜歡呢。”羽川和半蹲下來和他說話,很是親切、討人喜歡的樣子。
邊上的年輕父母也看見了照片,說不上來,感覺和寫真館裡拍出來的不一樣,是光線和心情問題嗎?
總覺得照片裡的他們一家被祝福了,看著就喜歡,這位熱心人拍得真好。
一家三口道謝好幾次才離開,羽川和和小熊揮手,心情愉快地準備去坐海盜船。
去海盜船的路上會經過鬼屋項目,鬼屋裡尖叫此起彼伏,出來的遊客麵色蒼白,雙目無神,似乎狠狠地受到了驚嚇。
忽然有騷亂發生。
驚嚇到的尖叫像是被擾亂了一樣,羽川和被這個動靜吸引,好奇地在路邊停下觀看,大約三秒過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出口衝出來,身後跟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卷毛青年。
被追著的鴨舌帽男人慌不擇路,粗暴的推開擋在麵前的遊客朝著路上衝來,從兜裡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後麵跟著的卷毛青年一聲暴喝:“前麵的,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