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File.27大妖 能引來妖怪的紅色……(1 / 2)

羽川和也很好奇的場靜司派小紙人過來乾什麼。

她按著導演的要求捧著相機調整拍攝角度, 心想的場靜司和名取周一不會認識吧?

好歹那次和的場家的式神打了不小的交道,氣息和模樣記得很清,一抬頭就望見吊頂上貼著一枚小紙人, 羽川和差點以為阿陣又在遠處守著,那叫一個心虛啊。

但阿陣確實不在,於是她猜測他或許是知道任務目標名取周一與合作夥伴的場家主有關係,所以順手告知對方;而的場家主, 也真的派小紙人過來關注了。

可名取周一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的場靜司沒提前告訴他嗎?暗中讓小紙人注意情況的行為,關係不是很好?

羽川和努力揣測那個年輕家主的腦回路。

關係不好但因某種原因在意, 提醒顯然比盯梢更簡單,派小紙人暗搓搓躲著,有種不好意思的彆扭感, 曾經關係好、現在生疏了?

——這戲碼好像有點熟悉。

她朝名取周一那邊看了一眼,琢磨這會兒的場那邊應該已經知道小紙人被發現了。

偶然遇見的除妖人和的場家主認識, 羽川和測算了一會兒,覺得之前主動打招呼是一步好棋。

這不是阿陣不肯主動說……主要真相先不挖掘,稍微細枝末節的東西, 總可以通過名取和的場有友好的交流開端而獲取吧?之前隱藏身份就沒留下好印象。

“名取君!”輪到男主角的戲份, 導演興奮地招手,又喊三個樂手, “剛才的曲子,等我揮手就開始!”

劇場經理慢悠悠地晃過來,裝作好奇地站到導演身邊,道:“我也來看看。”

“看你這麼閒,真是不服氣。”站在攝影機後的導演抱怨地說,注視著年輕攝影師的目光卻像是在期待神跡, “羽川老師的人像作品、這可是彩蛋!你可要睜大眼睛欣賞!”

導演的攝影與羽川和的拍照是同步進行,他本人的意向的讓照片作為“男主角和他的樂隊回憶”出場,簡而言之,確實是個彩蛋;宣發時會故意提一嘴的那種。

貝爾摩德笑而不語。

乾導演這一行的多少有點神經質,被自帶風格的攝影師擊中心臟而沉迷的事也不是沒有,她見慣了,也不認為會有多麼特殊。

舞台已經搭建好,昏暗閃爍的光線下隻有一處是亮的,三名樂手老實地在導演安排的座位上坐好,取下眼鏡的名取周一快步走來,順著指揮坐下時,依然是完美無缺的當紅演員,好像剛才拿著小紙人的手微微顫抖的事沒有發生。

樂隊背對著鏡頭,而中央的金發青年手裡拿著麥克風,在導演喊出A時表情迅速變化,每一塊肌肉都調到合適的位置,嘴角翹起,眼睫微垂,漫不經心又肆意無比的驕傲笑容出現在他臉上;與此同時,輕快的音樂漸漸響起,並很快急促起來。

演技不錯。明麵上是大明星的貝爾摩德作為前輩評價了一句,現在並不是試探的時間,她倒是很有閒心,順便感歎現在的年輕成員真是才藝豐富。

雖然是為了黑衣組織才來的,但羽川和對委托也很上心。

從鏡頭後看世界的感覺與往常彆無二致,名取周一是中心,其餘三人是陪襯,他們被限製在一個畫麵中,但很快就會因身份和設定的不同擦肩而過——

而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在發生這樣的事。

靈光閃過的刹那,她調整了原本說好的角度,在攝影機下邊走了幾步,半蹲著按下快門,閃光燈已關,輕微的哢嚓聲中,畫麵就此定格。

她自信心爆棚,一張照片就是最完美的成果——算了還是再拍幾張讓導演挑吧,畢竟是委托。

“不用挑了!就這張!”對著幾張照片,導演毫不猶豫地抽出第一張,擲地有聲,“不愧是羽川老師,對畫麵的把控能力無與倫比!”他如獲至寶地捧著那張相片,陷入狂喜,“您的鏡頭定格了最好的一瞬!”

“是嗎?謝謝誇獎!我也覺得這張最棒!”雖然知道導演喜歡自己的作品,但真被讚同時,羽川和也還是很高興。

名取周一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眼。

照片中位於C位的自己在發光,天然就能吸引觀眾全部的注意力,背後的陰影裡,三名樂手的背影與光明割裂,好像隨時都能消失——完美契合劇本裡男主角與樂隊分道揚鑣的戲份。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除妖人注視著照片,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意味,好像有什麼死寂的東西在看見他們的瞬間,忽然就活了過來,並在那一刻記住了他們的真實。

他下意識想去推眼鏡,卻想起之前將它放在了櫃子上。

於是他轉頭看向羽川和。

年輕女孩今天並沒有戴那副黑框眼鏡,注意到他的視線看過來時,赤紅色的眼睛裡含著笑,個人具備的、毫無攻擊性的善意不會讓任何人生出排斥之心。

“還真是……令人驚歎。”名取周一發自內心地說,“我都對羽川老師以前的作品感興趣了。”

他之前和羽川和交換姓名,並沒有在網絡上搜索過這個名字,也就不知道她是攝影師。

“這可不行,明明認識,什麼都不去了解也太冷淡了。”導演沒多想,“和羽川老師認識可是幸運,名取君!”

“當然,認識羽川老師我也很高興。”名取周一好脾氣地說。

對方抱著目的來到這裡,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對他並無惡意。

“你也給我好好看看!”滿意的導演又把照片塞給劇場經理,“那仨小夥子也來看看,想要的話多衝印幾張,留作紀念。”

威士忌三人組對照片不感興趣,為了確定自己的臉沒有被拍入還是過來看了。

第一眼都是一愣。

貝爾摩德捏著照片,意味不明地微笑:“果然,很厲害呢。”

他們並沒有名取周一那樣敏感,但好的照片還是能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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