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全程閉眼。
觀光纜車四周都是透明玻璃,經過纜車支撐塔時都會有機械爬軌時的“咯噔”聲,每次一響容敘垂在旁邊的手都會微微蜷縮一下。
纜車到山頂隻有十分鐘,容敘幾乎度秒如年。
突然,一隻溫熱柔軟的手輕緩覆蓋在他冰涼的手背上,激得他手一抖
,艱難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過去。
路識青立刻縮回手。
容敘喉間乾澀?_[(,努力抑製自己不去看周圍環境,故作鎮定道:“怎麼了?”
路識青耳根微紅,大概有點不好意思,鼓起勇氣小聲說:“我有點害怕,可以握住容老師的手嗎?”
容敘一愣。
路識青麵色如常,連坐雲霄飛車都能亢奮到high起來,怎麼會怕這種不刺激的纜車。
容敘注視他好一會,輕輕吐出一口氣,反手握住路識青的手。
掌心那點溫度相貼,好像連堅硬到被冰凍的身體也一點點解封融化。
區區幾百米高空,有什麼可怕的?
容敘英勇無畏地往旁邊瞥了一眼。
……然後另一隻爪子也握了上去。
算了,有些慫還是得認。
沒一會,纜車終於到了山頂。
今天大概不是個良辰吉日,山上財神廟的香火很少,兩人在廟裡停留一會,找了條偏僻人少的小道開始下山。
路識青平日都不愛健身,跑個幾百米都能喘得肺疼,更何況下山這種很廢腿的運動。
下了沒幾百個台階,路識青小臉都白得不像話,小腿肚子打著顫,要不是扶著扶手肯定直接跪下去給一路的神佛行跪拜大禮。
容敘是帶人出來散心的,沒想到卻成鍛煉了。
路識青坐台階上休息了一會。
北城的天黑得很快,路識青擔心日落前下不來山,氣息喘均勻了就趕緊要起身繼續往下走。
容敘卻站在台階下微微俯了俯身體,背對著他:“來,我背你。”
路識青眼睛倏地睜大,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險些一屁股坐台階上。
他回神後趕緊拒絕:“不,不了不了,我還能走!”
容敘側頭:“還想不想要回閉眼十連拍的照片了?”
路識青一愣,隻好手足無措地伏上去。
容敘後背寬闊有力,路識青輕飄飄一小隻好像根本沒多少重量,他扣住路識青的腿窩將人往上顛了顛,像是沒事人一樣踩著台階一步步下山。
“你真的太瘦了。”容敘和他閒聊,“等殺青完最好先不要入組拍戲,好好補一補長點肉才健康。”
他都怕用太大力氣把這人纖細的腿給撅折了。
路識青第一次被人背,整個人都僵著,心臟狂跳不止,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被顛了下後才趕緊伸手攀住容敘的肩膀,臉上紅暈都要蔓延全身了。
“嗯,好、好的,我吃。”
容敘想了想:“記得讓周哥幫你請個營養師。”
彆讓周赴自己發揮,越吃越瘦。
路識青紅著臉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下山的路安靜得隻能聽到鳥鳴聲,路識青逐漸習慣,心跳也平息下來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緊張了。
他看著容敘的側顏,猶豫半晌,小心翼翼地問
:“容老師,你為什麼這麼怕高啊?”
容敘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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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回答,路識青就趕緊一套道歉組合拳打過來:“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容敘沒忍住笑了:“這有什麼可道歉的,想知道什麼就大膽地問。”
路識青之前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拒絕和其他人產生交集,這回還挺難得對周圍的人有其他興趣。
路識青這才鬆了口氣,眼巴巴地問:“那為什麼啊?”
容敘說:“無可奉告。”
路識青:“……”
路識青小聲嘟囔:“是、是你讓我問的。”
容敘無辜:“可我也沒說一定會回答啊。”
路識青一愣,趕緊攀著他的手臂往前一湊,幾乎貼到容敘的耳朵,急急地問:“那你說會還給我十連抓拍的照片,也、也是假的嗎?”
容敘一笑:“恭喜路老師,都會舉一反三了。”
路識青:“……”
路識青放在容敘肩上的手無意識抓緊,終於意識到容敘在故意逗他。
他憋了半天實在沒忍住,努力想要凶起來:“容老師,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就……”
容敘樂了。
他可真厲害,連含羞草都被他逼得要吃人了。
“你就怎麼樣?”容敘很想知道路識青這軟得像糯米團子的性格能說出多狠的威脅來,笑吟吟地洗耳恭聽。
路識青狠了狠心,話還沒說出口,嗓音都抖得不能行了,但還是堅強地做了一次咬人的含羞草,磕磕絆絆地張牙舞爪。
“……我就告訴竇老師你怕高的事。”
容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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