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百合花的盛開,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重新揚起,甚至可以說笑得有些燦爛了。
網球部的人顯然都是接受過訓練的,下一秒就很識時務的各有借口,和幸村精市道彆,並快速離開了病房。
森喬月也被切原赤也捂嘴拉走了,隻來得及和栗見春奈兩人抬手揮一揮。
大門關上時,栗見春奈的警報天線豎起,警惕又有些疑惑的問,“幸村,你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
幸村精市拍了拍床邊,示意她坐下後,隨手拿起一個骷髏頭,“隻是花兩萬八千日元買這些,太……”
他思索了好一會,也沒能想出一個合適又禮貌的形容,隻好另換角度問,“栗見真的覺得骷髏頭項鏈可以提升健康運勢嘛?”
“畢竟四千日元,還是相信一下比較好。”栗見春奈眼裡明晃晃的掛著肉痛。
這兩萬八千日元將她一年的存款都掏空了啊!
“那麼……”幸村精市解開項鏈扣子,戴上後,對栗見春奈笑得溫柔,“這條項鏈我收下了,謝謝。”
“不……不客氣。”
栗見春奈近距離受到了溫柔的笑臉衝擊,整個人都恍惚了。
恍惚間,仿若從天邊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什麼。
她呆呆地點頭,直到幸村精市伸手掐了掐她的臉,才回神。
然後,疑惑地看著換下病服,穿著自己常服的幸村精市,“幸村,你這是?”
“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把這些飾品退掉嘛?”幸村精市將床上散落的飾品一一撿起裝袋,微歎氣,“我很喜歡栗見送的禮物,但隻需要這一條項鏈就好了,兩萬八千日元的花銷在這上麵,並不劃算。”
“那怎麼行,退……退掉什麼的,很丟人惹。”栗見春奈聲音逐步減弱,在幸村精市再次盛開的笑容下,十分勉強的說,“那我自己去退。”
“可我不相信你。”
栗見春奈:“……”
這種話直接說出來也太傷人了吧,可惡!
“比起退貨來說,之後礙於金錢不足,隻能拒絕朋友們的邀約,栗見覺得哪一個更丟人。”
幸村精市說得很平靜,說完之後也似乎斷定她一定會跟上似的,直接站到病房門口,看向她。
栗見春奈在一聲歎息後,也確實跟了上去。
畢竟幸村精市說得很有道理,比起退貨時的丟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金錢而拒絕朋友的邀約更讓她接受不了。
在幸村精市的帶領下,兩人仿佛做賊一樣,從醫院偷溜了出來。
踏出醫院大門那一刻,幸村精市小幅度的輕歎,隨即眯著眼睛看向前方車水馬龍的街道,不自覺露出“解放了”的表情。
“幸村……”
栗見春奈本來是想吐槽的,這幅終於從醫院“逃”出的表情太明顯了啊。
可轉念一想,幸村精市都已經住院兩個月了,現在不打招呼就出來,和逃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於是她閉嘴了。
到了占卜屋後,栗見春奈多少是有些臨陣退縮的,又在幸村精市的注視下,強撐著上前,磕磕碰碰的跟人交涉,最後當然是退貨失敗了。
栗見春奈求救的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幸村精市,就差把“我真的不行”幾個字掛臉上了。
幸村精市默了默,還是上前拯救了他臉皮薄的幼馴染。
然後,栗見春奈就圍觀了一把,幸村精市是怎麼以三言兩語就把占卜屋的店主忽悠得退了錢,並在拿到錢後,給了她一個“多簡單”的眼神。
栗見春奈欲言又止:……
就突然好想發現了一個新商機。
她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感想,“幸村,明年海原祭我打算在弓道部搞個占卜屋,誠邀你來當占卜師。”
幸村精市:?
“我並不會占卜。”
“沒事的,你隻要坐在那送祝福就行。”
幸村精市再次:?
偶爾的,幸村精市也會無法跟上幼馴染的腦回路,雙眸裡帶著些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