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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 烈冶 4070 字 10個月前

老實說,其實我十分在乎仇鬱清的那個“幻影”,我的意思是,它的存在會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雖然我知道他是假的,但我好歹還能依靠著我腦海中這個屬於他的幻象,麻痹自己。

我嘗試詢問自己這是為什麼,後來我覺得,這大概是因為得了病的我終究還是無法接受“仇鬱清已經離開我”的事實吧,我的身體自動開啟了保護機製,令想像中的仇鬱清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觸碰到他,跟他說話,它的存在是那樣真實,就好像仇鬱清真的在我身邊似的……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很少有精神病能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病人,而我就十分不巧地是那個“清醒的病患”,因為不想被抓進精神病院,我會控製離開房間後自己的行為,譬如不跟身邊我幻想中的仇鬱清說話,譬如他摸我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譬如被他親吻的時候我會視若無睹,裝作沒事人一般繼續跟周遭的人交談。

對此,那個假的仇鬱清會眯起眼睛,表現出十二分的不滿,在地鐵上他會抱住我,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我生氣了……”

我知道他並不能對我怎樣,我隻是看著他,看著他那張漂亮的、令我一見就有些呼吸困難的臉,一句話也不說。

有的時候我會想,要是我治療成功了,這個仇鬱清還會在我身邊嗎?老實說,我還蠻舍不得的,要是他能以這樣的形式陪在我身邊一輩子,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隻要他不離開我,我就會覺得開心。

不過這樣的生活絕對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我得養活自己,我這樣的狀態是絕對不能出去工作的,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危害他人的事情,還是那句話,為了不被抓進精神病院,為了身邊人的身心健康,我儘量不去參與任何交際活動。

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得考慮我身上還剩下多少資金,手機上的錢大概還能支撐我生活兩個月,可心理谘詢師的費用就比較貴了,療程還有多長我不得而知,所以我翻箱倒櫃,試圖找到我自己的用來存錢的銀行卡。

令人苦惱的是,我似乎忘記我的銀行卡在哪兒了,這很糟糕,大概是因為它在當初同仇鬱清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出現頻率較高吧,為了保護我自己,所以我也將它忘記了。

或許這就是得病的代價吧,我想。

“需要錢的話,我給你。”身邊的仇鬱清蹲下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明明氣質是那樣冷漠,眼神卻那樣溫柔,怪不得我會這麼喜歡他呢,哪怕我將他忘記,心卻在見到他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呢,真是有病。

“哦,是嗎?”衝眼前的仇鬱清伸出手,“拿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拿什麼給我。

眼前的仇鬱清神秘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張卡,遞到我手上:“忘記了麼?每個月打給你十萬塊,在這張卡上。”

我怔怔地接過仇鬱清手上的那張卡,發現那並不是我要找的那張、屬於我自己的銀行卡,而是一張黑金色的,看上去價值不菲的,令我感到熟悉而又憤怒的一張——

“仇鬱清!”抬起頭,我這樣吼出聲,卻發現眼前變得空無一物了。

低頭,黑色的銀行卡還在手上,華麗而繁複的花紋,看得人頭暈。

看來我的確找到卡了,不過不是我的卡,而是這張,大約曾經仇鬱清給我,而我不敢用的黑卡。

回過神來的我開始觀察起周遭的環境,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我沒有開燈,方才我在昏暗的房間中摸索著前行,並且……從地毯下麵將這張該死的卡給翻了出來。

歎了口氣,原封不動地又將那張卡重新藏到地毯下麵去,料想著大概是曾經的我不願睹物思人,又覺得這玩意兒過於貴重,所以乾脆藏到一個自己平時看不見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吧。

歎了口氣,打開燈,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我的心就好像是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塊似的,難受得要命。

仇鬱清那個家夥,還真是害人不淺,就算他本人已經離開,記憶也將他屏蔽,他也還是能如影隨形地牽動彆人的情緒。

躺倒在床上,儘力將自己蜷縮起來,我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抵禦那鋪天蓋地的,如同折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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