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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 烈冶 4178 字 10個月前

能自是能的,將儲存卡取出來,我將相機內部新拍的照片上傳到了隨身的筆記本電腦上。

然而很可惜,顧鑫的攝像技術實在是欠佳,不光在黑夜中沒有開閃光燈,甚至連遠處那個不甚明顯的身影,都是模模糊糊的。

燃起的希望就這樣宣告破滅,最終留下一千句囑咐,在我的目送下,顧鑫離開了。

之後偶爾打電話,他會問起我關於那個跟蹤狂的事情。

無論他問什麼,我都會說我很好,一方麵是因為我真沒事,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那樣許多。

當然,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處於顏麵的考慮,至今我仍沒能鼓起勇氣詢問顧鑫,關於那晚我被那個男人壓在牆上親吻的景象,關於……他對同性戀的看法。

“其實……我總覺得那家夥有點眼熟,”手撫下巴,顧鑫思忖著,嘴裡念念有詞,“不過既然你說沒事就算了,有事告訴我啊,我幫你修理他,媽的,那些該死的同性戀,真是喪儘天良。”

好吧,看來是不必問了。

顧鑫是個很傳統的人,可能在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除開跟女孩在一起之外的第二個選項吧。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的性向,我隻是喜歡仇鬱清,從小到大,隻對他一個人動過心,我想如果仇鬱清是女人,我應當也是會喜歡他的,不會比現在更多,也不會比現在更少。

自然,我也瞞了顧鑫許多事,比方說我並不是真的“沒事”;比方說我已經有點神經衰弱,總是錯覺“那個人”就走在我身後不遠處。

實在是過分羞恥,同為男人,卻被跟蹤,最可笑的是我居然害怕成這個樣子,甚至在麵對他的襲擊時,也是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能力的。

對,沒錯,仿佛自與顧鑫同行那日起劃上一條分界線,那之後,“那個人”便展開了行動,在某個晚歸的夜晚;在某次聚餐後的公交車上;亦或許是白日裡不經意間路過的某片小樹林。

無比懼怕他人從我身後靠近,因為那種被完全壓製的無力、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的恐懼實在是過於懾人了,那個男人過於高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將我死死地禁錮在一個無人關注的小角落裡。

那就是大學時期不堪回首的噩夢……嗎?其實……倒也不至於,畢竟那時的我已經失去了全部至親,又因為被“Y先生”常年拍攝的經曆,所以我的羞恥心已經逐漸從一百降為了零。

被男人伸出手壓住後頸,也不是什麼十分感到可怕的事情,畢竟在豪華的酒店套間,我曾做出過更多更沒有底線的動作;被男人掰過下巴接吻也根本不要緊,因為我曾跪在地麵……

算了,不說了。

反正,都沒有關係,最初我還打算反抗,後來便致力於看清那個人的樣貌,最終發現這些事情我都做不到,於是便隻能顫抖著接受這一切了。

畢竟,也不能保證這些是真實的,不是麼?

“那個人”終究沒有對我做出過任何突破我底線的事情,不是嗎?

更何況,也不能排除我自己患上了被害妄想的可能呀,我的大腦我自己知道,其實在那時,就已經開始有些不正常。

所以終究,我什麼都沒有做,周圍,無人發現我的異常,我就那樣日複一日地遊走在校園內外,如同任何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那般,迎來了畢業典禮。

曾經,尚且還未恢複記憶的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剛進入仇鬱清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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