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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 烈冶 4288 字 10個月前

密閉的空間,我們二人靜默著,兩相對無言。

空氣卻是無比濃稠黏膩,光是站在他的身邊,與他的手臂貼在一起,我都感覺呼吸困難,似乎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似的。

一回到家,還沒等真正關上門,他的懷抱便猶如洶湧的潮水那般,緊密而嚴絲合縫地,纏繞在我身上。

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的動作告訴我,他僅僅隻是想要維持著抱住我的姿勢,僅此而已,“你還沒有討厭我。”他說:“你還沒有想要離開我,是嗎?”

分明聲線是那樣低沉而富有磁性,但說出來的話語,卻好像正受著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承認我的內心對他尚且還心存怨懟,但……抬手撫摸著他的頭發,當我發現他的臉頰正熱乎乎地反複蹭弄在我脖頸間的時候,我還是無可避免地心軟了。

哪怕他的手段似乎永遠都耍不完,哪怕他隱瞞我的事情,似乎遠不止我知道的這一件。

但有什麼辦法呢?已經失去了一切的我,早已開始貪戀,我需要,我無法割舍掉這明顯透露出多重危險的關係,因為隻有失去後才知道,被人愛著的感覺是那樣美好。

除了已故的親人之外,這世界上,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愛我的人。

我不想再弄丟了它。

所以哪怕明知道仇鬱清藏匿了那個筆記本,我也不打算再追問他了。

他還沒有想通,他不願意讓我知道……而眼下我剛發掘的這些信息,也還需要時間讓我慢慢消化。

那之後的日子,我與仇鬱清就好像在無聲中簽訂了一張停戰協議,我們迎來了互不追究的短暫和諧,我不再跟他強調“我們已經分手了”,他也不再試圖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至多隻是每天晚上要求跟我一起睡罷了。

我知道這樣並非長久之計,畢竟隻要一跟仇鬱清在一起,我的大腦就自動開始短路,就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再具備了。

但有些事情必須循序漸進,我需要等待仇鬱清自己想通了鬆口,而我自己,則也不能一味地沉溺於追尋真相的苦痛之中,畢竟楊天鵬那邊,還在等著我呢。

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我們拍攝的第一支關於禦宅族的紀錄片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準備發布的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最開始仇鬱清沒說什麼,但到後來他開始表現出不滿,十次有五次會選擇跑到楊天鵬的家裡去當門神,另外五次則是會自己等候在家中,待我回去了用身體徹頭徹尾地將我懲罰。

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那種事情如果做得太過頻繁,身體也是會吃不消的,更彆說仇鬱清的體力早就在拳館練得一天賽一天地好,有時候被他稍微折騰狠了,第二天身體直接散架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後來我向他提出了抗議,在他蹙眉略含怨懟的目光中,我自己搬到客房區睡了一晚上。

每當深夜我獨自睡在床上,大腦空閒下來,有了獨立思考空間之後便不由自主地開始仔細研究——究竟該怎麼佐證,仇鬱清就是“那個人”呢?

首先,在上大學期間我跟他一直都沒有聯係,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任何關於我的事情,所以如果他是“那個人”,又是怎麼知道我的學校甚至平日我所在的位置的呢?

難道是舒琳琳?倒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畢竟舒琳琳曾經同時與我跟他聯係,擔任傳話筒的時候,透露出的信息被仇鬱清知道了也屬正常。

可即便如此……仇鬱清前來找我、對我做出那種事情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就算當初在高中時期,他對我的確有幾分在意甚至是“喜歡”,但我覺得這一切,都不足以成為他不遠萬裡跑到我的學校對我做出那種事情的動機。

若要這一切變得合理,那麼原因恐怕就隻有一個。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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