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了他,可裴森一定會因此感到不悅吧。
居然還想拍我,真是活膩了。
一拳摜在他的腹部,就當是為兒時的我出口惡氣了。
咦?原來這麼長時間的以後,我也明白什麼叫做“痛恨”了啊。
真不錯呢。
肢體接觸這種事情,就如同用目光舔舐,用腳步追蹤那般,是會上癮的。
當我意識到裴森的力氣似乎並不足以撼動我的桎梏,我便愈發肆無忌憚了。
他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在我的麵前,他從來沒有笑過。
但我竟也享受著他的這份恐慌,因為我還想看見他的表情,更多更多。
真是沒用啊裴森,就連掙開一個陌生男人都做不到麼?怪不得會被人摁在肮臟的牆麵上予取予求,怪不得隻會搖頭,隻會一個勁地掙紮落淚。
太可愛了。
靈魂的天平在不自覺間失去了平衡,偶爾又融會貫通,誰說這麼做就不是懲罰呢?這就是他關於“喜歡”不忠的證明啊,胡亂說話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雖然對他做這種事的確令人感到不恥,但……那又怎麼樣呢?
同時滿足了懲罰與捕獲,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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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裴森畢了業。
很遺憾,祖父母名下的產業也需要人去繼承了。
我不想便宜了仇玉寧,更何況公司落在他這種人的手中,那才算是真的後繼無望了。
祖父母也是明白的。
恰好時值畢業季,四處找尋工作的裴森也沒有那樣多的破綻能供我襲擊取樂了。
更重要的是他說他會儘力入職我名下的那家公司。
對此我感到十分愉悅,起碼我能夠看到他正如他所起誓的那樣,一步步朝我靠近著。
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一直朝著自己設立好的目標前進呢。
真耀眼啊……令人感到心慌乃至心煩呢。
所以暫且放過他吧,反正來日方長,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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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他那樣輕易進入公司的,在我的授意下,裴森的入職隻可謂幾經波折。
回到家族中,裴森不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多數時候都是那個更為冷漠的仇鬱清占上風。
畢竟那才是本我,至於另外那個耽於享樂狡猾且頗有手段的家夥,是因裴森而存在的。
裴森不在,他便很少出現,而我也是習慣用那副冷漠而又強勢的姿態,遊刃有餘地掌控全局的。
一年後,終於真正意義上地打敗了仇玉寧,得到集團掌控權的我我終於空出時間,能回到自己創立的那家小小模特公司觀察裴森的情況了。
他就像是被我悉心養殖在培養皿中的菌落,開得很漂亮呢。
再度遇見他的時候,我的思維方式多時候還是停滯在“冷漠”的版本中。
秉持著“接觸就是可恥”的信念,我數十年如一日地,仇恨著裴森。
為什麼不恨呢?我想,畢竟原本的我不是這樣子的,每個夜晚,當我感受到靈魂深處的撕扯,當我的欲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