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我開始對你心動了。(2 / 2)

婚後寵溺 柚一隻梨 10000 字 11個月前

他沒有逃避這個問題,坦誠地點了點頭,“但是她喜歡與否其實並不重要,她隻要不討厭我就夠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她討厭我挑的人?”

葉斂不置可否。

韓平霜驀地拍了一下沙發,厲聲質問:“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既然不懂我們家的事,就不要隨意發表意見!”

葉斂沉著應對,反問:“容我說一句冒犯的話,或許您擔心自己百年以後她無人依靠,所以才急著把她推出去,那您是否想過,她究竟願不願意和彆人建立一段親密關係呢?”

韓平霜擰眉,不懂他的思維邏輯。

她不讚同道:“如果她沒有一個伴侶,那就比如她這次受傷,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

“如果誰能照顧她,就有資格成為她的伴侶的話,那麼在這場競爭中,我是勝利者。”葉斂不急不躁,徐徐拋出自己手中的籌碼,“她的一切都是我在照料,您更應該把她交給我。”

韓平霜知道葉斂在葉家的地位,她被反駁得短暫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按照能力排序,葉家無疑沒人能比得過眼前的男人。

見她不再逼問,葉斂繼續道:“那麼我們回到我的問題裡,她究竟想不想,或者說,需不需要一個伴侶呢?”

“您覺得她自己一個人生活不好,可我看到的卻不是這樣。”

葉斂回憶起她在南城彆墅裡的點點滴滴,唇畔不自覺掛起微笑。

“她其實很怕麻煩彆人,就算身體情況不允許,她也會為難自己,強迫自己去做好每一件事。”

“她是個獨立且要強的人,不喜歡彆人用看弱者的目光看她。您不應該總當她是溫室的花朵,是男人保護傘下的菟絲花。”

“她不依靠任何人都可以活的很精彩,她能夠刻苦讀書拿到狀元,能穩定績點拿到專業第一,她是個能力出眾,極其聰明的女孩,她明明能做到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您為什麼就覺得,她必須要依靠另一個男人才能過得更好呢?”

“我不否認您擔心的,比如生病、受傷、難過,諸如此類情況時,身邊有人的確很重要,但不能僅因為擔心這些事情發生,就去把未來的籌碼都壓在婚姻上。”

“狡辯。”韓平霜冷著臉反駁,“年紀大的,講起大道理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葉斂不怒不惱,反而姿態更加放鬆,運籌帷幄一般,又道:

“她從不需要有人為她托底,她想要的是能夠平等、尊重、正視她的伴侶。不該被任何人貶低,更不是一件物品,需要你們托付來托付去,她可以為自己的未來做主,並擁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並不是把她的後半生交給一個你滿意的人就是為她好了,她不需要這樣自以為是的關愛。結婚真的可以讓她生活得更加幸福嗎?就算是,這個對象也該由她自己決定。”

“她哪裡決定得了這樣的事?!”韓平霜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如果她媽媽當初能聽我的,不一意孤行嫁給那個混蛋,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牽扯到上輩恩怨,葉斂無從置喙,但因為曾經的悲劇而去否定所有的相遇和抉擇,顯然是偏激的、極端的。

“您就沒有想過,也許您選中的人更會給她帶來傷害呢?”

葉斂點到為止,不再繼續說。

韓平霜不悅:“我的年寶在葉存禮那受委屈了??”

“您可以問她自己,我不方便回答。”

韓平霜嘲諷扯唇,“裝模作樣。”

都敢明晃晃地陪著侄子的女朋友回家了,在這跟她裝大度裝置身事外?

瞧著斯斯文文,其實一肚子壞水。

“如果當年顧家的長輩和您的父母讓您和孟年的外公分手,他們堅持認為您隻有嫁入豪門才會有幸福,您當時會願意嗎?您都不願意的事情,憑什麼要讓她去委曲求全?”

韓平霜沉默良久,“葉先生說這些,是不讚同結婚這件事?你這麼理智地和我講道理,讓我尊重她的意見,那我家年寶也沒有必要選擇你,她可以選擇單身。”

“我還能再照顧她幾年,我爭取再撐久一點……”

葉斂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鄭重其事:

“我是不讚同她原本的那樁口頭婚約,但並不代表我本人沒有結婚的意願。”

“我隻是不滿意您給她挑中的人選,以及您對她的掌控。”

“你什麼意思?”

韓平霜往後靠了靠,警惕地看著他。

葉斂溫文爾雅,微微一笑,“我是來毛遂自薦的,以上說的那些,我都可以做到。我可以給她一切她所需要的東西,包括尊重,包括自由,所有一切,我都能滿足。而這些,葉存禮做不到。”

韓平霜聽出一點不對來,這後生說來說去,冷靜理智到了極點,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她問:“滿足一切?這裡麵沒有愛嗎?”

葉斂失笑,“您覺得,她會相信那個東西嗎?”

韓平霜語塞,抬杠:“她不信,你就不給嗎?”

“她不信,我便不提。”

不提,不是不給。

葉斂:“如果有一天她願意相信了……”

韓平霜終於窺見一些端倪,猶豫道:“她信了,你怎麼樣?”

男人微微彎腰,笑容真切:“那我非常榮幸,能參與她的餘生。”

“……”

葉斂被老太太留下吃了一頓晚飯,晚上七點多,他被孟年送出了門。

他站在門口,低笑著看著女孩,感慨:“孟小姐很厲害,都不需要我提醒就可以走對路。”

孟年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不是真心實意地在誇她,她不太自在地低下頭,嘟囔:“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地圖早就印在腦子裡了,閉著眼都走不錯。”

葉斂又笑,“你朋友說你腦補能力很好,果然很好。”

孟年想起沈燦燦的虎狼之詞,腦袋頓時又變得熱騰騰的。

“彆送了,我這就走了。”葉斂抬手,克製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有事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開機。”

他不等她回答就轉身,怕再不走就忍不住想抱抱她。

才一動,衣擺被人拉住。

他回頭,詫異地望進女孩亮晶晶的水潤的杏眸中。

心頭泛起癢意,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著。

他聲音微啞,“怎麼?”

女孩捏著他衣角的手不老實地摳著,拿著盲杖的手掌不住地摩挲光滑的手柄。

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勇敢開口:

“葉先生,有件事,我覺得不應該瞞著你。”

“什麼?”

葉斂低頭看了一眼,壓抑著回握她手的衝動,裝作一副放鬆姿態,雙手插兜,神色自在。

“下午你和外婆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一字不漏。”

葉斂微怔。

“我得向你承認一件事。”

玄關處暖黃的燈光從頭頂罩下,披在她身上,變成一籠淺淺紗光。

莽撞青澀的愛慕橫衝直撞,陌生的情愫在這一刻衝破頂峰。

“我大概開始對你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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