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 “聽說你覬覦我太太。”(2 / 2)

婚後寵溺 柚一隻梨 11553 字 11個月前

劉嬸目光狠厲,出手也下了十成的力道,“離我家太太遠點!”

孫付嘉雙目失神,望著被許琪護在身後的女孩,“太、太太??!”

他不可置信地轉頭,“你結婚了?!”

許琪顯然也十分驚訝,她回頭看著孟年。

隻見女孩唇瓣血色儘褪,懼意出現在臉上。

“你不姓李,是不是……”

她忍著胃裡的惡心,顫著聲音問。

孫付嘉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看著麵前的女孩,墨鏡遮住了她的臉,隻能看到她嘴唇緊緊抿著。

眼前的畫麵竟意外地眼熟,和她十歲時,在他麵前瑟縮著發抖的樣子詭異地重合到了一起。

孫付嘉心裡升騰出變--態的快感,他完好的一隻手被人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著,很痛,但心裡很爽。

他惡劣地笑著,如同惡魔一般,緩緩低語:“是我啊,按照倫理,你該叫我一聲舅舅才對。”

舅舅……

後來生父也是這樣說的,讓她叫他舅舅。

孟年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嚇壞了摟著她的許琪,許琪快哭了,“店主你怎麼了?”

許琪掏出手機撥出電話叫人。

孫付嘉又道:“小年年,你都長這麼大了,不知道這十年裡,你有多少個夜晚夢到我?”

他閉上眼睛,臉上一副陶醉的模樣,“剛回京城時,我可是天天都念著你,念到午夜夢回醒來時,這心裡和身體空落落的。”

他的話讓在場幾人頓時都變了臉色。

“呸!可真是個老畜生!”許琪放下電話,厭惡地瞪他,“我叫人來了,你等死吧!”

孟年忽然聽不見外麵的聲音,她又被困進了十歲的那一年。

那天爸爸帶了朋友回來,媽媽在外麵招待他們,而她窩在自己的畫室裡畫畫。然後,她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

她掙開朦朧睡眼,隱約看到自己的畫板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道背影有些胖,不像是自己那個高高瘦瘦的父親。

那人的手臂放在身前,來來回回,像是在運動。

他偶爾發出聲音,模糊不清,但直覺告訴她很危險。

她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懵懵地看著對方。

許是她製造出了聲響,對方終於回頭。

看到她的那一刻,男人詭異地笑了……

嘭——

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一行人魚貫而入。

孟年的手臂一重,有人將她從許琪懷裡奪出,用力按進了懷裡。

一股溫柔熟悉的味道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將她包裹。

記憶裡可怕的畫麵戛然而止,又如潮水般迅速向後退去。

耳膜上被水流覆蓋住的壓迫感漸漸消失,現世的聲音爭先恐後湧入。

嘈雜聲與怒吼聲。

還有男人熟悉的那低沉又溫柔的一聲:

“我是葉斂。”

她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額頭抵靠在男人挺闊的胸膛裡,鼻尖擦過他領口處冰涼的扣子。

很硌,並不柔軟,但孟年卻在瀕臨窒息的時刻感受到了濃濃的安全感。

她抬手揪住男人的衣角,任由自己溫熱的淚沾濕了襯衣。

葉斂一手攬著人,另一手抖了抖西裝外套,抬手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輕輕按揉著女孩的頭,抬眸時,眼裡柔情儘散,目光凜冽狠厲。

在他抬眼的那一瞬,全場有刹那的死寂。

可怕的寂靜,氣氛瞬息降到冰點。

孫付嘉大腦一片空白,“葉先生……她,她是你太太……”

葉斂低聲:“是,我的太太,已經領過證的合法妻子,你有意見?”

孫付嘉的囂張頓時熄火,後怕與恐慌密密麻麻爬上背脊。

他看著男人低聲和女孩說了什麼,而後把人交到了許琪手裡。

眾人散去,屋裡隻餘劉嬸和他。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聲音宛如催命的符咒。

孫付嘉劇烈掙紮。

後背被劉嬸用力肘擊,他吃痛地叫了一聲,雙膝一軟,狼狽趴在地上。

麵前站定一人,而後背上抵上來一隻腳。

孫付嘉抬頭,看到男人彎著身,胳膊搭在抬起的膝上,似笑非笑,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男人靠近,在他耳畔低語:“我以為孫總挨了打,能長長記性。”

孫付嘉瞳孔驟縮,“是……是你做的!”

葉斂隻是笑,並不回答。

他的眼神晦暗,深邃的眉眼間籠著陰雲,黑漆漆的眸子裡壓著戾氣,唇角卻漫不經心勾起。

他不笑時冷淡疏離,一挑唇笑起來,叫人覺得下一刻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葉斂不動聲色地加重腳下的力道,從劉嬸的手裡,接過一把美工刀。

鋒利的刀刃朝內,在孫付嘉脖頸的大動脈處貼了貼。

而後又向上,抵在他那隻留有疤痕的右耳上。

她想要做的,他都會滿足。她受過的委屈,他也會算上利息,一起討回。

“聽說你覬覦我太太。”

當年壓垮孟年母親的,是她岌岌可危的婚姻。

而那件事裡至今受傷害最深的人,卻是那個總是對著她羞澀抿笑的少女。

她那麼無辜,又那麼堅強。

一把美工刀,結束了孟年母親的生命,成了孟年埋在內心深處的噩夢。

那麼他今天——

一牆之隔的門外,所有人都聽到了房間裡那道淒厲慘痛的嚎叫聲。

沒有人敢報警,也沒有人進去製止。

折磨持續了20分鐘後,房門拉開。

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衣服乾淨整潔,身上的味道依舊清冽。

許琪卻看到,他的鞋上,染了斑駁血跡。

男人不容置喙地將女孩摟進懷中。

他微微低頭,貼著她的耳側,“久等。”

孟年什麼都沒說,無言地深深埋在他懷裡,手臂緊緊勾纏著他的腰。

葉斂輕皺了下眉。

他視線平靜地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無聲的威壓與警告明顯。

眾人推搡著讓出通路。

葉斂彎身,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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