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引導她,一定要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這樣會冷嗎?”
孟年擔心道。
葉斂掀了一隻眼皮,鼻腔裡一聲輕哼被滾燙的氣體送出來,“專心點,考試呢。”
孟年:“……”
她猶豫了一下,手撐著床,身子歪向一邊,探出手去摸被子。
她動來動去的,叫葉斂實在很難克製自己的想法。
孟年手指觸到一塊輕薄的羽絨麵料,拽住一個角,往這邊拉。把被子拽過自己的身上,從身後披起來,拉過頭頂。
葉斂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眸光深邃,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看。
女孩一無所知,她把兩個人都蓋到被子下來,怕漏太多的風,於是還主動地把自己的身體貼向他襯衣半褪的上身。
葉斂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呼吸緩了緩。
他覺得自己燒得更嚴重了。
“孟同學這是考場開小差?”
孟年看他胸口一眼,嘟囔:“怕卷子冷。”
葉斂彎了彎嘴角。
披著被子,她繼續“解”題。
手指搭在每一顆扣子上,她能感受到它們都是有溫度的。
一點點往下,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直到全部的扣子都打開,她深吸了口氣,慢慢將手掌貼在上麵,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雖然她睜著眼睛也看不清,但閉上眼睛能更有感覺。
葉斂在她貼上來那一刻就後悔了。
原本衝動能忍,可此刻,他好像真的必須欺負她一下不可。
他仰頭,看了一眼吊瓶剩下的液體,又把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盯著抽屜,暗自盤算著,如果帶病欺負她一通,過後能承受多少她的怒火。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放棄。
因為瞞著她發燒的事,他已經把人惹惱了一回,再來,隻怕又要哄好久。
葉斂遺憾地歎息一聲,轉頭看向躺在他胸口匆忙答卷的女孩。
孟年感受著掌心下的那具充滿力量與男性魅力的軀體,再一次不禁感慨:
“葉先生,你工作那麼忙,到底是怎麼練的啊?”
葉斂失笑,“這麼在意這個問題?”
“是啊,我覺得你的一天好像不止有24小時。”
精力永遠充沛,工作效率極高,年紀輕輕事業有成,身材管理也沒落下。
孟年回憶這二十年遇到過的人,鮮少有葉斂這樣的。
“我聽到的都是年輕時拚命賺錢,等老了遇到健康危機了,才有時間和金錢去進行身體的管理,大家好像都是這樣,年輕嘛,有資本去揮霍,所以年輕人通常都不太在意。”
葉斂想起自己創業那幾年,其實是苦難多過甜。
包括健身這件事,其中也因為一個不太好的開端。
葉斂自認對她可以毫無保留,他願意把曾經的經曆都分享給她,也希望她能吸取自己的經驗,不要走一樣的錯路。
他就這麼敞著胸口,摟著她,躺在被子裡,他輕輕吻著她的鬢角,自由的那隻手在她腰後摩挲。
“在國外的時候,剛剛創業,團隊沒什麼錢,隻有拚命這一條路。那會真的太忙了,團隊裡有個夥伴壓力很大,每天都偷偷熬夜,很快他身體變得不好。最開始瞞著我們什麼都不說,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必須要做手術了。”
“在外麵看病比國內貴很多,我用了團隊裡的一部分資金,幫他治好病,他痛哭流涕感謝我,說對不起我,但我清楚,是我對不起他們。”
“我是一個領導者,或許這麼說有點奇怪,但我確實覺得,團隊中的財富除了他們所創造出來的勞動成果,還包括每一個人本身。”
“那時我意識到,對於一個團隊來說,最重要的是有命可拚,這樣一直盲目又沒有條理地蠻乾是不行的,我們都需要休息。”
“所以我開始注重大家的身體狀況,哪怕他們任務完不成,我也不會扣錢,但如果他們身體不好,我一定會給人記過並扣錢。”
“我是leader,當然要以身作則,所以從創業初期開始,我就十分注重鍛煉,後來就養成了習慣,一直到今天。”
葉斂笑得愉悅,“沒想到我當年那麼有先見之明,還能在找配偶上靠這個獲得優勢,勝過彆人。”
孟年抬手捶了他一下,“你彆瞎說,我又看不見,才不是因為喜歡你的身體才答應的。”
“嗯,孟小姐喜歡我的心靈美。”
孟年:“……真不要臉。”
“孟小姐彆偷著樂就好。”葉斂揶揄道,“撿到個大便宜。”
孟年抬頭,照著他的臉呸了一口。
葉斂服用了“太太口服液”,上了癮。
他手臂纏在她腰間,把人往上提,拉到與他視線相平的位置。
她的腹部被迫與人摩擦,好不容易忽略掉的反應又卷土重來。
“你怎麼還沒好……”
她赧然地埋下頭去,埋怨道。
葉斂沒答。
他知道自己好不了。
“你看我各方麵都還算過得去,要是錯過了我,你不知還要等多久能遇到第二個。”
“所以看在我這份答卷及格的份上,我哪裡做的不好,隻要你說,我都會改,隻要彆對我失望就行。”
葉斂掐住女孩的後頸,按著她的腦袋,與自己親吻,試圖用另一種方式緩解內心的燥渴。
孟年將他的話聽了個大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另一處引去。
腹前的灼燙感太強,實在硌得難受。
“要不,我,我幫幫你……”
孟年無地自容般,把自己團進他的懷裡。
葉斂愣了好半晌,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他慢慢後退,離開了她的唇。
手掌控著她的後腦,向外稍稍使力,強迫她抬頭看他。
他強勢地按著她,不許她掙紮。
滿目紅血絲,帶著複雜又深刻的情緒,深深凝望進她的眼底。
望見她的羞澀,也瞧見她的大膽,最終收下了她的勇敢。
“謝謝。”
他說。
兩人雖然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但這種事,他從沒麻煩過她。
葉斂沒有反複和她確認是否願意,他隻當她願意,沒給她後悔的機會。
生病果然會讓人露出最脆弱的一麵,包括惡劣的、掠奪又蠻橫的本性。
他引導著她,覆蓋到下一道謎題中。
女孩第一次直接掌控那可怖的存在。
她嗓音染上無措,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哭腔,“葉先生?”
葉斂再也忍無可忍。
他抱著她起身,藏在衣物深處的“題乾”這才暴露得更加明顯。
“有個問題,我想問孟小姐很久了。”
“為什麼每一次我們交融在一起時,你還要哭著喊我‘葉先生’?”
他嗓子燒得又乾又疼,每說一句話都會痛上好久,但被人掌控的地方比嗓子還難受,他收緊手臂,貼得更緊,“是因為這樣聽上去格外不熟,有種刺激感?”
孟年瞳孔微縮,被他凶狠的吻與直白的問話震到失語。
有些事經不住細想,一經點醒,就再也沒辦法回到純潔的過去。
她想起過去的幾個夜裡……
難道他以為她那是在勾,引他嗎?
葉斂咬著她的唇,含糊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
孟年羞惱地叫他彆說了。
“當然,我不介意你繼續這麼叫我,你還可以叫更多的稱呼,無論是更刺激的,”他一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盯她,啞聲,“甚至是背德的稱呼,我也可以哦。”
孟年一口咬破他的嘴唇。
手也用力捏了下。
葉斂終於再也說不出胡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