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裡並未安裝攝像頭,光靠一張嘴,他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老者氣得眼睛冒出血絲,直接掉頭對燕子期道:“我不服,不行便隨便抽問幾道題目,我倒要看他回不回答的上!”
燕子期沒有過多的表情,視線放到斯文青年身上:“你來說。”
“沒,沒有作弊。”斯文青年聲線顫抖的說,不時還會小心翼翼偷瞄一眼林尋,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裡看不出這二人之間必定存在著什麼貓膩。
老者眼中迸出亮光,隻要落實作弊,他有的是辦法收拾,想到第一場比試中林尋下手的狠厲,還是自己孫子吐血的景象,頓時恨不得將林尋抽皮剝筋。
“你彆怕,有什麼就直說,”老者儘量放柔聲音,“我們會替你做主的。”
斯文青年本身嘴就笨,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老者沒了耐心,“自己說和被彆人查出來……”
他話還沒說完完,忽然一聲軟軟糯糯的‘老師’就喊了出來,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斯文青年快步走到他身邊,委屈地喊了聲,斷斷續續的表達加上用手比劃,總算大致說清楚情況。
男人皺了皺眉,“一會兒功夫不在,倒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者冷眼瞧著林尋,指給男子看:“就是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
林尋搖了搖頭,男子對待斯文青年的態度明顯很是看重這個學生,就算心裡清楚,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否則豈不是間接承認自己學生幫助考生舞弊。
果然,男子怒道:“你是懷疑我的學生?”
老者皺眉:“這成績必然是摻了水分——”
男子打斷他,對燕子期道:“莫不是島主也這麼認為?”
燕子期淡聲道:“既然成績已經出了,我隻看結果。”
老者還想再說什麼,有人勸住他,之後的時間陸續有考生走出,聽見老者的罵罵咧咧,大致聽見一些,再看林尋的表情便帶著些不屑和鄙夷。
對於這些,林尋分外無動於衷,成績已經被承認,旁人怎麼想,滿分也不可能隨著人的主觀意識發生變化。
燕嘉音大約是第十個離開考場,其實他的藥理水平不錯,就是運氣不好,抽了套相當有難度的題,見休息間周圍站著不少人議論,聽了幾句便走到林尋身邊:“你對那個書呆子做了什麼?”
林尋:“我的滿分得益於平常踏實的積累。”
燕嘉音‘呸’了一聲,“說實話。”
林尋從口袋裡抽出卡的一角,燕嘉音一眼就看到上麵刻的卡主名字,有些震驚道:“紀蓮的星幣卡怎麼會在你這裡?”
林尋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他上次走之前留下的,說是預支以後的費用。”說著有些唏噓道:“我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威脅了監考官一句。”
沒想到對方立馬抖得跟篩糠似的,光明正大徇私舞弊,就差沒直接幫他寫答案。
林尋搖頭:“想不到紀蓮從前做人這麼失敗。”
他還以為大人在小孩子晚上夜啼不止的時候,說一個凶惡的人名,小孩都不敢哭是話本裡才有的故事,沒想到真的有人做到了。
燕嘉音倒像是明白了什麼,“也是你好運。”
紀蓮叛出紀家時,還殺了滄洱島幾個人,鬨得全島追捕,有好一陣子,都被拿來做典型案列,斯文青年是有名的膽小,當年不小心親眼看到紀蓮滅殺一個正在追捕他的人,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林尋想了想:“要是按你之前的說法,這場族會的優勝豈不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
燕嘉音:“……彆說,我不想聽。”
林尋輕蹙了下眉:“好無聊。”
燕嘉音表情變化了好多下,最後對林尋道:“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要好看的多。”
林尋抿著嘴,便不再說話。
燕嘉音手搭在厚重的劉海上,無奈道:“起碼要裝的高興點。”
林尋沒什麼獲勝者的自覺,他無意間瞥見燕景林極其難看的臉色,便對燕嘉音道:“優勝獎品是什麼?”
燕嘉音深深看他一眼:“下一屆族會開始前,為期兩年的榮耀光環。”
沒有料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林尋沉默了下:“……我能把這個光環賣給燕景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