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海俊朗的長相還有牧柔的影響力,讓他擁有一眾鐵杆粉,直指所謂的汙染就是蹭熱度造謠。
一雙手搭在肩上,林尋偏過頭,“你粉了我這麼多年也是不容易。”
蘇止沒明白他的意思。
林尋想了下:“如果我做了錯事,被全網攻擊你會替我維護麼?”
蘇止:“我會讓他們永遠閉嘴。”
【係統:這才是真正的腦殘粉。】
林尋少見的沒有反駁它的意見。
蘇止若無其事覆上他握著鼠標的手:“不是準備這個時候公布照片?”
“原本是這樣。”林尋勾唇,“不過發現他有可能做器官交易後,覺得這樣有些便宜林天海了。”
莊園裡那張看上去殺人拋屍的照片可能會讓林天海身敗名裂,但現在看來還是太輕了。
林尋拿出新買的手機,伸手。
蘇止放了一張手機卡:“按照你的要求,用假身份注冊的。”
林尋選了幾張圖後,輸入林天海的號碼,輕輕一點發送。
“好久沒做敲詐勒索的事情,都有些生疏了。”
蘇止站著不動,默默看著他熟悉的操作,發了一大串文字給林天海。
這天晚上林尋睡得很好,幾乎一沾枕頭就著了。
迷迷糊糊中有什麼刺眼的東西,用手擋著睜開眼,透過指縫看見四處揮舞著的熒光棒。
他站在台上,台下幾十人,有外表清冷的,也有笑容邪肆的。
他們在大聲叫著自己的名字。
林尋看著其中一個人突然拿剪刀捅人:“我才是粉絲團團長!”
剛才和諧的畫麵頓時變成血雨腥風,血肉橫飛後,林尋麻木地看著一個纖塵不染的人走到自己麵前,蘇止的臉上掛著他看不懂的笑容,身上沒有一點血汙:“我才是粉絲頭子。”
躺在床上的青年猛地坐起身,林尋望向四周,彆說血,連粒灰塵都看不懂。
早餐已經做好放在餐桌上,盤子裡貼心地放了一朵蘿卜雕刻的花朵,蘇止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站在一邊。
看見林尋手撐著床沿發呆,蘇止遞過去牛奶:“做噩夢了?”
林尋:“還好。”
雖然不知道還好算是什麼回答,蘇止習慣性地為林尋披上外衣,然後打開窗戶透風。
林尋洗漱完將牛奶一飲而儘,身體逐漸放鬆,夢和現實果然是相反的,現實生活中蘇止對他始終是外冷內熱。
【係統:嗬,宿主可以領回來幾個男人測試一下。】
林尋天不怕地不怕,但還真沒這份膽量,光是昆侖鎖就夠他受的了。
昨晚睡得很早,手機上居然又十幾個未接,林尋看了眼號碼,暫時將夢境擱置在一邊,打開未讀短信,隻有一條:你是誰。
林尋吃著早飯又挑出一張圖片發過去。
林天海幾乎是秒回:你要什麼?
林尋一針見血:要錢啊。
回複完任憑手機如何震動,都沒有再給林天海發一條短信。
蘇止已經吃完,就這麼看著他作。
林尋分析的頭頭是道:“將時間線拉長會讓他的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狀態,預計一小時後我就可以坐地起價。”
望向蘇止的眼睛很亮,像是在要讚揚。
蘇止回憶了他所有會的詞彙,最終道:“很不錯,很得心應手。”
明亮的眼睛瞬間變得暗沉一片。
蘇止在想挽救的法子,林尋走到窗前吹風平靜。
幾百米遠的地方地上插了一把黑傘,機器人也注意到了,準備出去收拾掉。
林尋阻止它的行動:“不值錢的東西彆往回來拾。”
機器人抬起右臂,指著一棵大樹,要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發現那裡藏了一個人。
林尋放開手,機器人輕而易舉將人捉了回來。
被扔進來的是個男人,林尋有些失望,人抬起頭的時候發現有幾分眼熟,好像是上次給他做體檢的人。
此刻他看著林尋的目光很是熱烈。
林尋莫名,蘇止邁步走過來,話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想起來了?”
男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蘇止思索他是怎麼想起來的,男人已經主動道:“我的第九個人格萌發,連帶著催眠效果一塊解除。”
用咳嗽聲緩解緊張:“我來是想給再做上一次體檢,好證明一些猜測。”
林尋把這個爛攤子完全交給蘇止處理,和係統買了個變聲器走出去撥通林天海的電話。
不多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來,剛說了兩個字,便被林尋冷冷打斷:“八千萬。”
四舍五入一個億,林天海咬牙:“瘋了麼,我哪裡來的八千萬!”
以前揮金如土的時候八千萬對他不算什麼,但現在所有的錢都用在產品開發上,流動資金最多也就一千萬。
“今天太陽落山前,將錢放到西山下的亭子裡,我會派人去取……如果你敢耍花樣的話……”
林尋笑了一聲,隔著電話林天海都有種被毒蛇纏上的錯覺。
“三天,三天之內我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賬戶?”輕嘲的話語一下就戳穿林天海的目的。
“這麼多錢一天內我肯定是拿不出,要不……”
“那就去借,地下錢莊多得是。”
林天海沉聲道:“要是被錢莊老板知道,彆說錢,肯定會倒打一耙,用這件事要挾我。”
林尋的笑聲在變聲器改變後聽得人心裡發毛:“也對,堂堂林氏集團的大少爺,居然淪落到問地下錢莊借錢,算了,我不是不講理的人。”
林天海聽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乾著威脅的勾當還說講理?
“這八千萬你可以問我借。”一副寬宏大量的語氣。
“怎麼借?”
林天海又不是傻白甜,以為打張借條就能一了百了。
林尋三言兩語交代完,林天海恍如晴天霹靂。
……
林氏的太子爺最近不太對勁。
前台的一個招待看到人上了電梯,趕忙拉著同事道:“你有沒有覺得副總經理有些奇怪?”
“是有點,肯定是網上的人亂嚼舌根,說產品有問題的事。”
“可我覺得,副總經理好像心神不定,走路也很留意周圍。”
電梯上到頂樓,中間停了三次,有員工在外麵等電梯,卻都沒有上來。
林天海很滿意這種眾人眼中的畏懼。
今天的會議是林長風親自召開,會開到一半,他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距離林長風位置最近的林天海瞳孔驟縮,在後者拿出手機的一瞬間,脫口而出道:“不要打開!”
林長風淡淡瞥了他一眼,這已經是近幾天來第三次的一驚一乍:“會議挪到明天,你跟我來。”
辦公室裡,隻有兩個人。
林長風坐在轉椅上,林天海站在他身前,一句話都沒敢說。
對於這個父親,他永遠都帶著一份畏懼。
“說吧。”
兩個字讓人心神一震。
林天海知道瞞不下去,如果自己不說,他肯定親自會去查,到時候發現點彆的下場更慘。
“我……借了彆人一筆錢。”
省去前因,直接說結果。
林長風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冷笑一聲:“還有呢?”
“是,是裸貸。”
林長風雙目一寒,“你說什麼?”
林天海這些日子一直擔驚受怕,生怕照片被發到林長風手機上,這會兒已經破罐子破摔:“我是被逼的,對方讓我拿著身份證,脫,脫光了拍照片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