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記得有正事, 照著地圖指引的方向,很快地就找到了水源。
所謂的水源,就是一處水井,打開井蓋, 井水清澈。
旁邊還有打水用的水桶。
封硯還是頭一次在空間裡發現水, 太過新奇,也忘了要謹慎, 他本來就不是謹慎的性子, 打了半桶水上來,舀起一捧水喝了一口, 頓時眉目舒展開來,轉過頭對擔心他的陳仙貝說道:“這井水居然很甜。要不要嘗嘗。”
陳仙貝後退了一步,趕緊擺擺手, 沒忘記勸他,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喝不確定的水源。”
封硯隨手擦了擦嘴邊的水, 不甚在意的說:“怕什麼, 要死早死了。”
陳仙貝不知道的是, 封硯在這個空間裡,雖然不餓也不渴, 不過這不代表他看到水的時候不想喝。
他又喝了兩口, 隻感覺像是洗去了全身的疲倦似的。
抬起頭, 跟陳仙貝擔憂的視線撞在一塊兒,他看到她白皙的臉上有著泥土,笑了笑,“你臉上有點臟, 這水你不敢喝,總該敢洗一洗吧。”
這裡沒有鏡子, 陳仙貝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跟小臟貓一樣。
她探出手摸了摸臉,“算啦,反正馬上又要出去了。”
封硯說,“膽小鬼,看我的。”他將桶裡的水倒了,又重新打了小半桶水,“水是乾淨的,你洗洗臉,彆毀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陳仙貝:“……”
剛開始沒感覺,現在被他這樣一說,她也不喜歡臉上臟兮兮的。
隻好蹲了下來,要洗一洗臉。
見她這樣,封硯第一反應就是背過身去。
做完這個動作,他也愣住了,她又不是要脫衣服洗澡,隻是洗個臉而已,他乾嘛不敢看?陳仙貝好好地洗了個臉,不知道是不是被封硯的話影響了,她總覺得這井水確實不一般,洗了一把臉後,感覺很舒服。
“洗好了嗎?”封硯問。
陳仙貝這才發現他居然轉過身了,撲哧笑道:“洗好了。”
封硯先是試探著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又呆住了。
陳仙貝的皮膚很白,都是黃種人,生活中真正的冷白皮少之又少,她繼承了母親的好基因,一出生就很白。
她沒有化妝,剛洗過臉,又沒棉柔巾擦乾,跟小扇子似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水珠。
當真是出水芙蓉。
……
陳仙貝在臨走之前問他:“想沒想好,需要我從現實給你帶什麼東西進來?”
說完後,又調侃了他一句,“這次想看什麼書?四大名著之一可以嗎?”
封硯無語,“我要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訴你。”
他吸取了教訓,環境如此艱苦,實在沒有裝逼的條件。
陳仙貝看著他眉眼都是笑意,“好啊。”
封硯想鄭重其事的跟她告彆,還在猶豫是跟她說晚安好,還是說早安好時,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不是說了嗎,等我上來以後,你就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的。”
陳仙貝也差點忘記這一茬了,看著他,於是很認真地回道:“恩,是我說的,我的名字是仙貝,我叫仙貝。”
封硯頓了頓,“怎麼寫的。”
陳仙貝從一旁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
仙貝。
“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封硯恍然大悟,“對,我想起來了,仙貝也是旺旺的啊,旺旺仙貝是不是?”
陳仙貝低頭笑。
姓就晚點告訴他,起碼也要等到他記起他叫什麼名字。
封硯詫異地看她,“之前是雪餅,現在是仙貝,你耍我啊??”
陳仙貝也納悶,“?我沒有耍你。”
封硯:“還沒有,沒見過誰用餅乾取名啊。”
陳仙貝:“那恭喜你,你現在見到了。”
封硯:“?”
陳仙貝看了一眼,離她在線時間隻有半分鐘不到了,她輕聲道:“騙你、你是狗。”
封硯還沒回她,下一秒她又消失了。
他嘿了一聲,“這人啊,還騙你你是狗,裝口吃真賊啊。”
*
陳仙貝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裡居然還攥著那個夜明珠。
聽到敲門開門的聲音,她趕忙將夜明珠藏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芳芳從外麵進來,見她醒了,便走上前來小聲彙報情況,“小姐,江總剛走。”
陳仙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誰?”
“江柏堯江總。”芳芳也覺得很奇怪,江柏堯並不是沒來過陳家,每次跟陳仙貝約會,他都會送她回來,隻是這還是第一次一大清早的就跑來,而且……“江總還送來了早餐,是你喜歡的翡翠閣蝦餃。”
陳仙貝:“……”
這絕對是第一次。
江柏堯工作忙,一大清早沒去公司,而是來到陳家,這絕對是第一次,看他這架勢,似乎隻是為了給她送早餐。
他是怎麼了?
陳仙貝跟芳芳大眼對小眼,兩人都一頭霧水,摸不透江柏堯的心思。
“他中邪了?”陳仙貝是問芳芳,也是在問自己。
芳芳猶豫著點頭,“大概,是的吧。”
她繼續彙報,“我跟江總說你還沒醒過來,他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她頓了頓,征求陳仙貝的意見問道:“小姐,今天的早餐還需要讓廚房準備嗎?”
陳仙貝想起江柏堯那張臉,就覺得有些倒胃口了,她擺擺手,“他送來的早餐都扔了。”
也就是家裡沒狗,不然直接喂狗。
陳仙貝現在一點探尋猜測江柏堯心思的想法都沒有,跟芳芳討論了兩句沒有思路以後,就果斷地甩到腦後,絕不讓這個人再占據自己的心神。
芳芳應道:“好。”
說完後,芳芳也沒有立即走,而是看著陳仙貝的臉,欲言又止。
陳仙貝抬頭看她,“怎麼了?”
芳芳跟在陳仙貝身邊也有這麼長時間了,這會兒也沒再遲疑,說道:“小姐,你的臉色好好,肉眼可見的好。”
白皙中透著一股健康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