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既得利者有什麼好廢話的,他認為那些本來就屬於他的,所以連母親離婚都是在侵占他的利益,氣急敗壞一點不奇怪。
其實夫妻倆把張海洋教育成這樣,本身都有問題,問題最大的是張超這點毋庸置疑,但原主就沒有一點點的責任嗎?她就是太沒自我,習慣性的去迎合父子倆,依賴男人,認同世俗給予的生女兒沒用,老了還得靠兒子這種思想,什麼都想給兒子,她雖然也想疼女兒,但她沒收入,沒辦法給予物質的疼愛,這年頭嘴上說愛你有個屁用,看著親哥哥住大房子開豪車,是你,你心裡好受?何況你要的並不多,父親倒是有錢,但隻給兒子花銷,買房買車毫不心疼,內心深處認為把女兒養大就對得起她,還敢舍棄更多,簡直是狼心狗肺,白養你了。
原主在這種環境下認為女孩子早點結婚才算是有個真正的家,催著她結婚,不要她一直待在父母家,因為父母的住所將來也是屬於兒子的,怕她老了沒找落,但是時代不一樣了,女人不像從前大部分得依靠男人,張海蕊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收入,不想將就,但卻被舊思想的父母逼迫,認為她太年輕不知道老了沒人要多可怕什麼的,用侮辱的詞彙打壓她認清所謂的自己。
其實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老了沒人要可怕,而是老了依舊沒錢才可怕。
也就是張海蕊重感情,沒有那麼無情,所以還對原主噓寒問暖,不忍心她一個人住,怕她吃不好睡不好,給她打錢。
林酒兒要是張海蕊早搬走一個人過,跟父母斷絕關係,什麼給母親打錢,照顧生病的父親,想都不要想,法律規定的撫養義務她會遵守,但更多的不好意思,沒有。
恰是因為這點,林酒兒也沒辦法對張海蕊不管不顧,以原主的身份進行一些彌補吧。
林酒兒跟張超分居的這段日子,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軌後決定去考駕照,女人真的彆信那套所謂的女人開車不行,性彆和開車一點關係都沒有,大膽學車,多多練習,有句話叫熟能生巧,男司機在路上出事兒的還少?
女人有輛車彆提多舒服自在,去哪兒都方便,女性要掌握主動權。
自從張海洋和母親在電話裡不歡而散後,母子倆再沒聯係過,他正在為籌錢頭疼呢。
他爸一下子拿不出來兩百多萬,手頭隻有一百多萬,還是賣了股票基金等湊出來的,他還得再支援個一百來萬,想到這點張海洋就來氣,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認同林酒兒離婚的行為,其實離婚倒也罷了,還要分財產就更離譜。
這財產擺明了以後就是給他的,乾嘛還要分,這不就是分他的錢嗎?
因為這事兒張海洋不止一次在劉敏玉麵前咒罵林酒兒,一點表麵功夫也不做了,次數多了,劉敏玉心裡也犯嘀咕。
這可是親媽,親媽和親爸分割婚內財產他在那裡哇哇直叫,一點都不尊重婆婆。
連自己的親媽都不尊重,他真的會尊重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嗎?
心裡犯嘀咕的劉敏玉更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什麼二胎,她也不想摻和進去。
但張海洋不願意隻自己出錢,這天開口想讓劉敏玉拿出來一點。
劉敏玉說:“我有沒有錢你還不知道,我手裡的錢也不過是當初給的彩禮和我的嫁妝,滿打滿算也就20來萬,存的定期,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動那筆錢。”
張海洋說:“算我借你的還不行?”
劉敏玉語氣認真地說:“你要用這個錢,本來就是借,得打借條。”
張海洋一聽真要打借條不願意了,非常失望地說:“你可是我老婆,我要用這筆錢,你還要我打借條,你是有多不信任我?”
“再恩愛的夫妻都有離婚的時候,你看爸媽還在走分割財產的程序,我們有一天要是離婚了,這錢你不給我,我找誰說理去,何況這錢也不是你自己用,而是給公公用,公公的房子也是給你的,又不是給我,這錢要是花在女兒身上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些夫妻可能遇到這種事兒不好意思說打借條,劉敏玉看太多夫妻因為錢而弄的一地雞毛的,也是給自己留個後路,免得到時候讓對方還錢人家都不搭理你。
張海洋氣得夠嗆,但誰能否認劉敏玉說的是實話呢?
再恩愛的夫妻都有可能分道揚鑣,大多數交付信任的下場就是血本無歸,借錢就走正常流程,打個借條,你好我好大家好。
最後的結果就是張海洋沒問劉敏玉借錢,問發小借了30萬,給人家正正經經打個借條,還算利息。
他也找了張海蕊,他對張海蕊說:“爸和媽離婚,媽要分錢,爸一次性拿不出來那麼多錢,我給爸支援個七十多萬,你怎麼說也得支援一點吧,我不相信你工作這麼久沒存到一分錢。”還想從妹妹手裡刮下來一層。
張海蕊又不是傻子,她哪裡看不透,她就很直接地說:“這房子未來爸也是留給你的,你出錢很正常,我出錢算什麼回事,又不給我分。”空手套白狼啊?
一句話噎得張海洋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麼,說這房子肯定有你一份,這話他鐵定不能亂說出口啊,萬一到時候要他兌現承諾呢?
反正後麵張海洋怎麼說,張海蕊都沒拿出一分錢,那房子她不貪,所以出事兒了你們自己解決,她才不當冤大頭。
時間劃到大年三十,張海蕊沒回家,去林酒兒住的地方跟她一起過年,大包小包,生怕母親這裡缺什麼,結果去後發現,她媽這裡什麼都不缺,而且收拾的特彆乾淨整潔,落地窗上貼著窗貼,屋裡擺著金錢橘,過年氛圍一點不差。
母女倆在廚房裡一邊做東西,一邊聊天,這是張海蕊第一次來林酒兒這裡,之前林酒兒不想讓她來是怕她心軟告訴父子倆她的住所,從而騷擾她,但這大半年過去後,她發現張海蕊漸漸變得更理智,沒有跟父子倆妥協,也算是慢慢的相信她不會亂說出去,所以張海蕊想來她這裡過年,她就答應了。
她一個人過年並不會覺得孤單寂寞,反正每天都很快樂,過年無外乎會多吃點,看看春晚什麼的,對她能有什麼影響?
因為一起過年,林酒兒特意在書房給張花蕊弄了個單人折疊床,她很少邀請人來家裡住,所以折疊床也是前幾天網購來的,還專門買了單人被褥床單什麼的,弄的很軟和。
張海蕊來的時候有點晚,倆人直接先去廚房弄年夜飯,吃完飯她才有空參觀媽媽現在的住所,不過聽到房租後,她還是蠻心疼的,怕她媽手頭緊,林酒兒給她的壓歲錢她都不想要,還是林酒兒硬塞給她說不缺錢,張海蕊才勉強收下,心裡尋思著下次來的時候多給媽媽置辦點東西,多買水果牛奶什麼的彌補回來。
看完書房,對自己的單人床很滿意後,張海蕊又去看林酒兒的臥室,臥室的床其實也不算大,但房間收拾的特彆極簡,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個單人沙發,地上鋪著地毯,陽台有兩盆花,一盆開了,一盆沒有開,白色的窗簾垂下來,裡麵是一層遮陽窗簾,床上除了被子枕頭沒有玩偶和抱枕,不像她弄了一堆小玩偶在上麵。
張海蕊指著床說:“好軟啊,我可以坐嗎?”
張海蕊吃過飯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林酒兒聞言說:“坐吧,反正你已經換過衣服。”也不怕從外麵帶進來什麼灰塵。
張海蕊笑著一屁股坐上去,手摸摸床邊,然後看到枕頭下露出來個粉絲的東西,她拿出來看了看說:“媽,這是什麼?”
林酒兒看到她拿的小玩具,再看看張海蕊完全沒猜出來什麼,忍不住先笑出聲。
“這是我的小玩具。”說完擠眉弄眼,眼神表達自己想說的。
張海蕊一開始以為是什麼按摩儀,現在很多臉部按摩儀弄的可精致了,而這個小玩具又粉粉嫩嫩可可愛愛的,真的一時間沒想到是那個東西,明白後一下子羞紅了臉,趕緊放回去,抱歉地說:“我不小心碰到的。”怕給媽媽的玩具弄臟了。
林酒兒看張海蕊一臉尷尬,臉頰還紅紅的。
語氣坦然地說:“你在尷尬什麼,難道你以為快60歲的女人就沒有生理需求了嗎?”
這事兒太正常了,就算是八十歲,依然有,她不知道彆人八十歲有沒有,反正她八十歲還玩這東西,畢竟男人八十歲就不咋好用了。
可能是林酒兒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張海蕊也慢慢平複下心情,她呐呐地說:“也對……”她腦子都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心裡告訴自己這很正常,但畢竟對方是她的媽媽,又是這麼私密的事情,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林酒兒非常善解人意地說:“你都30了,沒喜歡的人也總該有需求,你要是想用用看,我可以給你推薦,我對這方麵還是有一些經驗的。”她可不止一款小玩具。
“啊?”這是什麼神仙媽媽,她姐妹跟她聊這個話題她都不會這麼不好意思,不過聊著聊著,她也變得從容了,不然隻有她一個人覺得奇怪就真的很奇怪!
她媽媽離婚後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自信大方,從容可愛,甚至還教了她好些事情該怎麼去應對。
張海蕊畢竟還要在這裡住幾天,沒好意思問哪一款更好用,還是過完年,初六回自己住所,離開後才問林酒兒這事兒的。
“媽,那你有什麼推薦的嗎?”她也有點想嘗試一下,她雖然以前在網上有看過相關的搞笑微博,但從未想過要自己嘗試一下,但知道媽媽在用後,她覺得她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既然想,為什麼不試一試。
林酒兒沒廢話,直接分享兩個淘寶地址給她。
“這兩款都不錯,建議都加購,樂趣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