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39 她眼看著他,目光溫柔,許的……(2 / 2)

話音一落,蘇梨笑了下,低頭親了下周予辭,便坐回了駕駛座。

一路開到山上,已經差不多到寺廟要關門落鎖的時間,廟裡的師父見兩個人匆匆趕過來,心生寬容放下手中的門鎖,示意兩個人趕快拜一拜。

可惜沒有香可供兩人燒了。

隻有兩個人跪在菩薩前。

蘇梨雙手合十,拜下去之前認認真真的將眼前的菩薩看個仔細,這是和藍星任何一位菩薩都不想象的,因這是兩個星球,甚至蘇梨不清楚算不算是兩個次元。

這裡和她的世界,她的家鄉相像,卻又不完全相同,就像是一棵樹上的兩條樹枝,在某個時刻分開,所以兩個世界有著差不多的文明背景,可這個ABO世界又比穿越之前的藍星多了一項信息素文明。

看過一遍,她閉上眼,雙手合十虔誠的朝眼前的菩薩拜了下去,不管怎麼樣,她要向菩薩求身邊人身體健康,求自己發財買房。

在許願的時候,她將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甚至在這個世界上分到的身份ID背的仔仔細細。

在抬起頭,周予辭也已經拜過了,兩人謝過師父便一路從正殿出去,又回到車上。

開車下山時已經是傍晚五六點鐘,蘇梨訂了餐廳,兩人一路往餐廳位置行駛過去,被侍應生引著上樓時遇見個陌生女性,因在公開場合,蘇梨並沒有聞到信息素的氣味,因此無法辨彆對方是Alpha或Omgea,又或者是位Beta。

隻見對方主動和周予辭打了招呼,在周予辭的介紹下,也同蘇梨介紹自己,匆匆寒暄兩句便分開。蘇梨並未放在心上,同周予辭在原定的位置上坐下,吃過一餐後,離開時竟然又遇見這位女士。

周予辭將車鑰匙給蘇梨,示意她先去開車,剛剛吃飯時周予辭喝了一點酒,返程將由蘇梨開車回去。

她並未直接乘坐電梯到地下一層的停車場,而是先問了身邊路過的一個侍應小姐姐,抽煙區在哪邊。

小姐姐擔心自己說的方向不夠清楚,乾脆帶著蘇梨到所謂的抽煙區,這裡實際上是一間休息室,為一些客人提供短暫的休息。

蘇梨道聲謝,進去了,她站在窗戶邊從包裡拿出自己的煙盒,她拇指一頂就輕鬆頂開煙盒,同時尾指在煙盒底部彈了下,一支煙自動的從煙盒裡彈出一點,她抽出那根香煙,將煙盒和好放回包裡。

點燃香煙的時候,她抬起眼,從休息室的窗戶正巧看得到和那位女士走出餐廳門外的周予辭,兩人站在似乎在談論些什麼,到底距離遠,聽不見,蘇梨輕吐一口煙霧,靜靜的看了一會。

直到一支煙抽完,他們的談話看上去還沒有結束。

蘇梨也沒有要一直站著的意思,隨意的坐在休息室的軟皮沙發裡,飯後血糖升上來,她有點暈,正摁著額頭想事情,掏出手機漫無邊際的在聯係人列表裡滑動。

手機自帶的聯係人列表裡躺著很多曾經或者現在仍舊被蘇梨拉黑的人,雖然說工作上相當需要蘇梨圓滑一些,明明都是人脈,她儘可以繼續在和某一任交往對象分手後繼續讓這些人脈發揮餘熱,但蘇梨在分手後相當討厭和所謂前男友繼續有所聯係。

如非必要,蘇梨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一段戀愛裡所有的步驟,她沒有必要繼續和前一任繼續黏黏糊糊,這對下一任交往對象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對蘇梨來說,這也相當影響她本人的精力。

本來戀愛是作為工作之餘排解壓力的消遣,她每一任都用真心談戀愛,這代表她的真心隻能供目前唯一的交往對象使用,多一個都是消耗她本人的精力,那談戀愛對於蘇梨來說就沒意思,不像是消遣,反而像是兼職。

可目前這種狀況完全是她本人當初判斷失誤。

無論是梁遠丞的冷心冷意,還是周予辭的目的不明。

都完全和蘇梨當初的判斷走了分叉路。

真是賤男人。

她又想起哭泣的溫棠,不懂男人究竟是想要什麼,這種生物就是擅長毀滅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例如愛情,例如真心。

等毀滅了才假模假樣的掉兩滴眼淚說後悔。

蘇梨煩了,她坐直了點,在日程表裡留了個待辦事項。

往前翻翻,差不多是大半年前,同樣的白待辦事項已經劃掉了。

再翻回來,她看著自己剛剛留下的待辦事項,看了會,才退出自己的日程表。

蘇梨沒辦法,她就是這樣的人,愛一個人多真啊,可她就是停不了太久。

蘇梨無法忍耐看一朵開得正盛的花一點點走向枯萎的樣子,那樣的自然凋零令蘇梨感到備受折磨,所以她會搶先一步折下這朵盛開的花,做成乾花後放在永恒杯中,令這段戀愛成為永遠的樣子。

沒多久,懷裡的手機振動起來,她接了,是周予辭的聲音,問她:“阿梨,你在哪裡?”

蘇梨道:“在休息室,剛剛想抽煙就來這裡了,你聞不了煙味不是嗎?”

“嗯,現在好了嗎?”

“好了。”

她拎起包起身,走出這休息室,乘坐電梯進入地下一層的停車場,電梯門一開,蘇梨就看見周予辭的身影,他生的真好,大約是融合了母親和父親全部的有點,長相秀氣斯文,又愛笑,一笑便令看得人感到心軟,像一隻貓似的,忍不住讓人捧上所有的好東西給他。

蘇梨遠遠看著他,走過去,周予辭還未察覺她過來了,蘇梨悄悄的從身後親他一下臉頰。

周予辭嚇了一跳,臉都白了,看清楚是她,才鬆開捏緊的拳頭。

蘇梨看見了他這副樣子,誠懇的道歉:“抱歉,我以為你能聽見我的腳步聲。”

“不用道歉。”不管蘇梨的事情,是他剛剛走神了。

但因為這一下,氣氛一時靜了起來,兩人上了車,蘇梨問他是去自己哪裡,還是回家。

他猶豫之下,還是說:“去你那裡吧。”

蘇梨佯裝不見,了然一笑,提高車速趕回家。

果然一到家門口,她剛打開車門被被人從身後抱住,這次周予辭像是抱著取悅她的心思一般對她,溫馴的如綿羊,跪在她身前,微微闔眸,長長睫毛不斷顫抖著。

蘇梨的手指摸著他的頭發,感覺手指頭在發燙,說:“先去洗澡。”

周予辭嗯一聲,沒鬆開。

大約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比平常放鬆許多,但仍舊不願意點燈,室內隻有月光清薄一片照的模模糊糊,兩道人影搖晃,被拖成的影子融為一體,似一個人一般。

她渾身汗潤潤的,靠在沙發沿上仰著頭,渾身軟綿綿的,又覺得心臟跳的沉重,那感覺就像是無數期待紛飛的蝴蝶被統一的塞進薄如蟬翼的繭中,隻等待破繭那一刻。

兩人擁抱著,他眼底潮濕一片,她的呼吸泛著點熱氣,那吻就像是有力量一般,在靜謐的房間內,響起一陣細細的吻聲。

蘇梨還記得問他:“這次要不要我替你做個假的臨時標記?”

她問得誠懇又體貼。

聽的人卻像是被譏諷一般,渾身熱了起來,那尚未完全撕掉抑製劑貼的腺體一跳一跳的發燙,周予辭止不住的抖,較勁一般不回答,卻竭儘全力要讓蘇梨感到愉悅一點。

半途中,蘇梨還是撕開了那抑製劑貼,信息素無可控製的擠滿整個房間內,泛著蜜糖一般的甜。

她微微眨眼,錯看一眼周予辭眼裡下午沒留下的眼淚現在還是掉下來,掉在她的胸口,隨著動作滾了下去,便聽見他壓抑著嗓音,問:“我是個Omega,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好?”

還沒有等蘇梨回答,忽聽見黑暗中抽噎一聲,他立刻止住了,又低頭親她,蘇梨摸摸他的後背,手指沿著他發燙的腺體打圈,細細問他為什麼有這樣的念頭。

周予辭一開始說不出原因,或是說不出口,他並不敢問蘇梨,在她的眼中,自己和哥哥誰好。

究竟是正主好,還是替身好。

可這樣的問話像是將一切都挑明,他根本沒有資格說任何話,又在此刻想起梁遠丞又決定不結婚了,他為了什麼不結婚,說來說去周予辭都認為是他為了自己此刻抱著的蘇梨,又想起來蘇梨身邊還有個裝好人的陸聞嶼。

一個狼子野心,一個虎視眈眈。

唯獨他隻能抱著蘇梨懇求她這點愛留的長長久久。

在她的喘息中,周予辭的淚珠再次掉落下來,他們抱在一起,似一株生長在一塊藤蔓,周予辭低聲若自語道:“我隻要有一個能留下的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