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49 她就一個人,為什麼要欺負她……(2 / 2)

想了下,他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先是助理的聲音,三秒後轉接,陸聞嶼先開口:“爸,你想吃下午茶嗎?”

陸淮年:“你沒事就掛電話。”

陸聞嶼:“哦,等會我過來。”

說著他點了下午茶,看到有蘇梨喜歡吃的蛋撻,忍了半天還是給點了,問助理:“你們想吃什麼自己點吧,等會我報銷。”

助理還是有點擔心:“那——”

陸聞嶼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打斷他的話:“沒什麼,有錯推到我身上,我去樓上,有人來問說我不在,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他打字給蘇梨:多點一份蛋撻,不知道有人認領嗎?

蘇梨應該在家裡,很快回複:我立馬撿走。

他空手上了三十六樓,陸淮年正在忙碌,陸聞嶼敲過門後才進去,幾個助理向他打招呼,陸聞嶼點點頭,走到父親麵前的椅子裡坐下,把點的下午茶給他看:“爸,你還有想吃的嗎?”

陸淮年根本不抬頭,正在忙:“你太閒?”

“不是,我想休息。”陸聞嶼說的正大光明,又道:“我說了不和雲霄集團合作,這個項目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好處。”

聞言,陸淮年才抬頭,他疲憊的按了下眼眶,人家說在父母相愛的時候生下來的孩子會更像父母,陸聞嶼的長相有七分遺傳至父親,隻有兩三分像其母。

陸淮年:“這個理由不夠說服我。阿嶼。”

陸聞嶼笑了下,在性格上他更像他的母親,常用溫和掩飾住他的攻擊性,不驕不縱。微挑眉道:“我討厭他。”

陸淮年忍不住搖搖頭:“幼稚。”

“嗯。”陸聞嶼承認。

關於此事,父子倆意見不同便不再強行說服對方,陸淮年將這件事交給另一個人,此後陸聞嶼不必負責此次項目,下午茶很快被助理帶上來,陸淮年秉持著過午不食,趕陸聞嶼去旁邊休息室去,對陸聞嶼要在自己這裡留一下午的事情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接近下班,陸淮年才從工作狀態中脫離一些出來,他按著酸痛的肩頸:“我要接你媽媽下班,你和我一塊走?”

陸聞嶼簽完最後一份合同,抬頭:“今天我也不回去吃飯。”

一看他那副樣子,陸淮年不禁頭痛:“你說要追心上人,追了這麼久也沒消息。”

陸聞嶼:“現在我們是朋友。”

陸淮年冷笑:“縮手縮腳就一輩子都是朋友。”

“可我們是好朋友。”陸聞嶼站起身,他將旁邊掛著的外套拿下來遞給陸淮年:“爸,你和媽不也一樣嗎?”

陸淮年回頭看他一眼,看見容貌像自己又像妻子的兒子,臉上表情溫和了一些,但仍舊包含著一些上位者的壓迫,道:“阿嶼,你做事太猶豫,總在要一個完美時機,世上沒有事情都是完美的開始。”

陸聞嶼:“您不懂我跟她的事情。”

陸淮年笑了笑,:“有什麼不懂,我也有愛人的。”

他穿上外套起身去接自己的愛人,走前留下一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但錯過了也不要回家哭。”

獨留陸聞嶼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他坐回原先的位置有些挫敗的低下頭,想自己真卑鄙,連討厭梁遠丞的真正理由都不敢說。

他妒忌且厭恨梁遠丞隨隨便便和蘇梨在一起,在一起後又隨便的和她分開。

明明知道蘇梨隻有一個人,還是隨意的使用了她的愛。

梁遠丞從未替蘇梨考慮過。

本想去蘇梨家裡做飯一起吃晚飯,但好久沒見的朋友提前約了陸聞嶼,陸聞嶼也想再好好思考自己和蘇梨的關係,他並不想就這麼鬆開,可蘇梨就像是一個合上的盒子,他又不忍心去打破她現在的平衡。

朋友見他第一麵就笑話:“這麼長時間沒見麵是躲起來了嗎?”

陸聞嶼被他強行拉著,煩的推了下:“滾。”

朋友還是沒眼色,他長時間沒回國不知道陸聞嶼帶了一個女孩的新聞,還在啦陸聞嶼喝酒,要陸聞嶼慶祝自己回國連喝九杯,那是個套杯,從小到大裡麵倒滿不同顏色的調製酒。

陸聞嶼坐在另一側,解了領帶靠坐在沙發裡,有Omega要坐過來,他溫和的笑了下:“這裡坐不下了。”

Omega動作一頓,有知情的朋友偷偷笑,塞話道:“陸總這裡坐不下,他旁邊的位置都占滿了。”

“誰占的啊?”

“他心上人占得唄。”

陸聞嶼:“滾開,少說沒用的話。”

他沒生氣,對一開始要自己喝酒的朋友交談,笑著將九套杯連著喝下去,不聲不響的也沒人要聊他的八卦,陸聞嶼對自己的事情很在意,不願意多出現在朋友的玩笑中。

他可以開玩笑,但彆的事情不能亂開玩笑。

朋友們都知道陸聞嶼的脾氣,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正聊著,旁邊一個圈子裡的人有端著酒來的。

在聚會裡,時常有這種湊上來打招呼的人,陸聞嶼沒有在意,他低頭在看蘇梨的朋友圈,就孤零零的兩條動態。

他歎聲氣,將手中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和旁邊的發小打了個招呼:“太鬨了,我先走了。”

發小拉住他:“這麼早走?”

陸聞嶼不想要繼續待下去了。

發小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拉住他:“先陪我去個洗手間。”

“你小朋友啊,上洗手間還要人陪?”這麼吐槽,他還是起身等發小一塊走。

從洗手間出來,發小把陸聞嶼拉進一個稍微安靜的位置,才決定開口:“上次帶過來的女孩叫什麼?”

陸聞嶼在位置裡坐下,眼尾被酒精熏得微紅,懶洋洋的睜開眼:“蘇梨。”

即使說到名字而已,他還是忍不住笑了下。

發小抿唇,很克製的說:“之前我有朋友見過她,她的風評好像不是很好。”

這話說的發小也有點羞愧,就像是在背後說人長短一樣,他們都幾乎不這樣隨意評論一個人,尤其是在感情上評論一個人的長短像是在嚼舌頭,但有關朋友,他隻好站出來提醒陸聞嶼彆受騙了。

發小隻在上次吃飯見過蘇梨一次,要不是陸聞嶼帶過來,他對這個名字不會太上心,後來在和其他朋友吃飯的時候偶然聽說。

聞言,陸聞嶼表情認真許多:“蘇梨是我的朋友,小齊。”

小齊抿唇:“我明白。”

“我知道她是什麼樣子的人,她很好,努力工作,是談過兩次戀愛,但都是正常戀愛,這種話下次彆說了。”陸聞嶼起身,要開門的時候回過頭:“是誰說的?”

小齊怔一下,才抬頭:“就賀家那群人。”

他表情冷淡,表示知道了。

兩人回到圈子裡的時候,發現原先的小圈子又加了一堆人,陸聞嶼原先要走,眼看梁遠丞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小齊一眼看到這位流言中蘇梨的前男友,又看一眼自己的好友,他下意識的說:“你不是要走嗎?先走吧。”

陸聞嶼沒說話,挑了個空位坐下了,他目光冷冷的看著梁遠丞,對方看他的眼神也相當不善。

但彼此守著一條紅線,都未曾跨越一步。

梁遠丞笑道:“想見小陸總一麵總是很難,今天偶然遇見,咱們喝一個?”

有人給陸聞嶼找了新杯子倒了酒,他接過道一聲謝,回頭看向梁遠丞:“好啊。”

一場酒喝到半夜,其中梁遠丞和陸聞嶼似親兄弟見麵,彼此互喝不少,周圍朋友咂舌,問小齊:“阿嶼跟這位梁總很熟嗎?”

小齊:“嗬嗬,算熟悉吧。”

朋友好奇:“怎麼個算法?”

小齊回頭看他一眼,沒說話,心想一個前任,一個未知的追求者。

熟的不得了。

喝到其他人都撐不住,陸聞嶼照舊穩穩的坐著,他二十幾歲的時候也有過貪玩的時候,不愛談戀愛的人,生活照舊豐富多彩,他和朋友會喝很多酒,也會在醉後興起跑去釣魚一整晚。

眼看梁遠丞終於起身,陸聞嶼喝完最後一口酒,嗬的一聲笑出來。

他起身跟上,在走廊上遇見,梁遠丞回頭,那雙眼顯得冷漠無情,問陸聞嶼:“關於蘇梨,咱們談談?”

“好。”陸聞嶼正要找這個機會。

說著談談,一進去稍微安靜的隻剩下兩個人的空間裡,梁遠丞便克製不住的向陸聞嶼揮拳,眼睛都紅了。

陸聞嶼揮手,他在這一刻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

兩個人不相上下,想要壓製住對方,一時間糾纏著,誰都沒有先放手。

梁遠丞冷笑道:“你究竟要纏著她多久,和她玩什麼好朋友的遊戲,在背後盯著她,你不覺得自己陰暗嗎?”

陸聞嶼麵無表情道:“這句話我要問你。”

他緊緊盯著眼前的梁遠丞,手握拳狠狠的砸在梁遠丞的臉上,看他唇角溢出一絲血來,陸聞嶼的聲音都帶了幾分凶狠戾氣:“為什麼要隨便答應和她交往!”

“你知不知道她就一個人!全世界就她一個人!你還要欺負她!”酒精在這一刻放大陸聞嶼的情緒,他心中隻有哭泣的蘇梨。

他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怒氣衝衝道:“她就一個人,為什麼要欺負她?你明知道她沒地方去!!你還放縱所有人一塊欺負她!你真是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