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貴寶地0403宣和六年春初來貴寶地0403宣和六年春→ixuanshu
(本來攻略南襄盆地還要寫幾章,但不少讀者看得不耐煩了,乾脆一筆帶過。略寫有人不高興,詳寫也有人不喜歡,實在是眾口難調。)
剛剛過去的宣和五年,大宋江山風雨飄搖。
戰場上的鍋需要種師道來背,政治上的責任則需王黼來扛。因為王黼是宰相,他不把責任扛下來,就得皇帝下罪己詔了。
王黼罷相已成定局,唯一還沒確定的,是讓蔡京複相,還是蔡攸宰輔。
在群臣的口水飛沫當中,宋徽宗終究還是停了花石綱。
但西城所依舊存在,京畿、京西、京東各路,大量地主和農民繼續重複交稅。
用房產來比喻,西城所的操作就是,讓你的房子處於一種不確定狀態。你既是房主,要給地方政府交房產稅;你又是租客,要給西城所繳納房租。
對比起來,都不說四川是啥情況,看看野蠻的金國吧。
由於民生凋敝、起義不斷金國在年底的時候,宣布所有民間貸款利息作廢,好讓農民不至於生活絕望而拚命。同時,免除鹹州(開原)以南,蘇州(大連金州)、複州(瓦房店)以北,應該繳納給南京(遼陽)的軍糧。
金國都知道減稅呢,在減息方麵比朱國祥還徹底,強行免除原有的一切貸款利息!
金國皇帝又下旨,民間賣兒賣女的,允許壯勞力打工贖回,買主一律不得拒絕。
連續頒布幾道改善民生的聖旨,是因為金國已經快炸裂了。
搜刮遼國、敲詐宋國,雖然弄來許多錢財,但無法惠及底層小民。而遼國原有的地盤,又是一堆爛攤子,此起彼伏的造反,無窮無儘的流民,讓金國皇帝大為頭疼,必須儘快治理內政恢複民生。
金國不缺錢,但嚴重缺糧!
如果一兩年之後還是這樣子,那就隻能發兵攻宋了,通過戰爭來轉化內部矛盾。
開春之後,金國派遣使者到燕京,索要宋國允諾的二十萬石糧食。
太監譚稹擔任燕山府宣撫使,對金國使者說:“二十萬石糧食不好搞,那是趙良嗣私下許諾的。伱們想要糧食也可以,得拿出白紙黑字來,否則無憑無據實難從命。”
金國大怒,這成了他們南下攻宋的借口。
西夏,也向金國稱臣了。
春暖花開之際,朱銘帶著親兵回到漢中。
啟程時還收到李邦彥的密信,這貨的親爹死了,得回家丁憂一陣,暫時無法參與朝堂爭鬥,也無法幫朱銘做些什麼。
“這就是《清明上河圖》真跡?”朱國祥雙眼放光。
父子倆再次見麵,沒有討論軍政大事,也沒有談及宋徽宗送的女人。而是讓親兵抬著《清明上河圖》,全部展開來仔細欣賞。
或許還有更珍貴的藝術品,但他們隻認《清明上河圖》,因為名氣足夠大,而且帶著特殊情懷。
朱銘說道:“跟網上看到的,也沒有什麼不同。”
朱國祥也不懂古畫,隻說道:“網上的大部分是明清摹版,肯定不如原作。”
“你能分辨出來?”朱銘問道。
朱國祥吹牛逼說:“我好歹也跟著二娘(文小妹)學過畫竹,對國畫還是有一定鑒賞力的。等我再學幾年,肯定是繪畫高手。”
朱銘揶揄道:“要不要再學學瘦金體?”
“滾一邊去!”
朱國祥笑罵著收起畫卷,讓其他人都出去,屋裡隻剩父子二人。
朱國祥收起笑容說:“我不會做宋徽宗,甚至都不想當皇帝。治理一個四川就累得要死,你在前線打仗倒是快活,我在後麵供應糧草都快瘋了。再加上還有其他政務,你知道我一天睡幾個小時不?”
“三個小時?”朱銘猜測。
朱國祥說:“也沒那麼短,每天睡不足五個小時。忙起來完全沒有私人時間,直到入冬才稍得空閒,每天總算是能睡飽了。我仔細想了想,今後建國稱帝,讓我當一個月皇帝過過癮。然後我退位做太上皇,想乾啥乾啥,肯定瀟灑快活得很。”
朱銘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有一套班底,我也有一套班底。你想要退位,但你那套班底恐怕不願意。”
朱國祥說:“所以要嚴格劃分權責範圍,我堅決不碰軍事,你堅決不碰內政。若有權力交叉重疊的地方,那些官員必須同時對我們兩個負責。這樣一來,皇帝位子就能順利交接,不會損傷那些從龍功臣的利益。肯定有一些小混亂,但整體上無傷大雅。”
“沒那麼簡單的,”朱銘搖頭道,“就連我手下那些武將,才一年時間就形成不同派係了。”
朱國祥說:“隻需要記住一點,我們兩個是自己人,剩下的全是外人。出了問題,及時溝通,在矛盾激化前協商解決。有為了私利,刻意挑撥我們父子矛盾的,我們必須聯手把他給摁死!”
“及時溝通,”朱銘讚同這四個字,笑嘻嘻說,“現在就有事情跟您老溝通,宋徽宗送了五個嬪妃過來,你看上哪個可以留下。”
朱國祥說:“我一個不要。”
“真不要?”朱銘問道。
朱國祥道:“彆看我現在一妻兩妾,那都是有感情基礎的。說得更直白點,我要女人不會自己找,非要撿宋徽宗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