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估計消停不了,就看到時父子倆誰來動手。
一共五位閣臣,張根首輔,高景山次輔,李邦彥排第三,種師道排第四,翟汝文排第五。
真正能拿主意的,其實也就張根、高景山二人。
朱國祥又說:“梁異,你來做通政使,執掌通政院。”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出列,年輕得讓無數人感到驚愕。
這位是朱國祥的首席大弟子,甚至算半個義子,當初跟著朱國祥一起抵京,還幫朱銘管理過的煤炭鋪子。起兵之前,實際管理大明鄉,接著又協助朱國祥管理四川。
彆看不到三十歲,梁異其實是最熟悉朱國祥行政風格的人,他來當中央辦公廳主任再合適不過。
朱國祥繼續說:“陳東,你做都禦史,執掌督察院。”
陳東同樣年紀輕輕,估計是這幾年多了曆練,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領差事的時候居然麵無表情。
接著是吏部尚書,交給李含章擔任。
李含章已經快四十歲了,但相比起這個職務,依舊顯得過於年輕。
連續三項任命,終於讓眾人記起來,這特麼是一個全新的朝廷,從裡到外都透著股新銳之氣。
六部尚書,陸續點名。
兵部尚書趙遹,趙宋宗室,拿下四川之後歸順。
戶部尚書錢琛,一個捐錢買官的商人。
禮部尚書孟昭,落第士子,大明村的首席村學老師。
刑部尚書柳瑊,原為利州路提刑使。當時攻破漢中,俘虜一堆官員,殺了幾個臭名昭著的,也被朱國祥招攬了幾個。此後這些人都在四川任職,柳瑊是其中政績最優異的。
工部尚書趙佺,北宋世紀工程豐利渠的締造者,目前被罷職在家鄉養老。但他的兒子趙逢吉,設計修建了漢中山河堰,目前正在考察荊北地區,負責整治荊北水患和沼澤問題。
當念到自己的名字時,錢琛感動得直接落淚,趴跪在殿中大呼:“多謝經略相公栽培!”
眾人都覺扯淡,這反應也太土包子了。
按照宋代禮製,官員不準在大慶殿因私事下跪,之前的勸進倒是可以跪一跪。
錢琛才不管這些,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一個生意都懶得管,捐了錢糧做閒官,不在家裡蹲著,眼巴巴跑去山區上任的家夥。現在突然做了戶部尚書,你猜他到底有多激動?
孟昭也差不多,甚至有些惶恐。
他懂的禮儀不多,對《禮記》也研究不深,這禮部尚書能夠勝任嗎?
“徐敷言,伱來做翰林學士,執掌翰林院,”朱國祥說道,“趙佶留下大量典籍,你挑選一百二十個舊宋官員,去整理這些文字東西。另外,籌備編修《宋史》。”
“是!”
徐敷言心裡其實有點不高興,他是跟柳瑊一起歸順的,而且官位還比柳瑊更高。
可現在,柳瑊執掌刑部,他卻隻能執掌翰林院,一個被削弱權力的翰林院。
李邦彥忍不住扭頭看向石元公,咋這位當代孔明啥都沒撈著?
石元公卻麵帶微笑,自己身為元帥的心腹,手底下掌握著無數細作,豈是尋常官職能比的?
彆看李邦彥做了副宰相,可在他石元公麵前,始終得裝孫子才行。
“朱銘,”朱國祥側頭看向兒子,“你來做樞密使,開府儀同三司。”
朱銘終於站起來,站到殿中去謝恩。
朱銘的老朋友、老部下,全都獲得提拔,但用不著朱國祥當場宣布。
比如錢忱,身為公主的兒子,熟悉各種禮儀製度,被安排在禮部做郎官。
又如侯宣,已經很多年不見。但朱銘考進士之前,這位就跑來聽他講學,還帶著朱銘一起去勾欄聽曲,被安排在鴻臚寺裡做寺丞。
租房子給朱銘住的陸宰,前陣子被招入京城。半路在客船上,老婆還生了個兒子,已經取名叫做陸遊,被朱國祥任命為刑部侍郎。
黃龜年,禮部侍郎。
張鏜,兵部侍郎,負責銜接樞密院和兵部,把山東軍隊移交給張叔夜之後就回來。
就連朱銘做濮州太守時,受他連累被調往窮縣的那三位,由於早早投靠父子倆,這次也全部升為知府級彆。
白崇彥、鄭泓、令孤許、閔子順等人,自然更不用說。他們還要繼續在地方任職,按照一方大員的路線培養,如果實在沒那個能力,再調回中央擔任清貴職務。
並非什麼任人唯親,而是父子倆暫時不信任舊宋官員,自己手裡的班底又著實不夠用。
李綱被扔去做知州了,朱銘認為他品行不錯,但辦事能力很成問題,需要在地方曆練曆練。
秦檜正好相反,辦事能力頂尖,但品行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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