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貴寶地0572是否該保留淩遲初來貴寶地0572是否該保留淩遲
李寶攻略東南速度飛快,大明朝廷派來的文官也快。
由於地盤猛增三個省,大量官員獲得升遷,一批批調去浙江、福建和江西。被養在翰林院的許多官員,也外放出去做知縣或縣令,甚至有人直接做了州判。
之前已經在做知府的白崇彥,雖然官職還是知府,這次卻是調去知杭州府,並且還兼領浙江省參議職務。
在一眾老朋友當中,白崇彥算升得比較慢的,主要是朱銘還想讓他鍛煉。
令孤許這回卻是做了江西按察使,等江西從戰時平穩過度,他就能立即升為江西布政使。而獻土有功的兩位布政使,則會從現任職務調離,從而完成大明新朝對江西的掌控。
明州(寧波)。
一群高麗使者在此出發,因為季風與洋流關係,他們沒有乘坐海船北上,而是通過江浙水網至長江。
高麗在北宋的外交級彆,最初是比西夏更低的。
宋徽宗在位期間,不但聯金伐遼,而且還聯高麗製遼,於是高麗的外交地位反超西夏。
由於害怕被遼國水軍劫掠,高麗請求改變航運路線。以前是在山東登陸,後來改在明州那邊,明州城內專門設置高麗司,負責與高麗進行朝貢貿易。
眼下這群高麗使者,已被軟禁在明州一年之久。
李資亮、李永、權通等使節,至今沒搞明白自己為啥被軟禁。
李資亮是經常出使大宋的老熟人,多次獲得宋徽宗接見。權通更是從大宋太學畢業,宋徽宗親自賜予進士出身。
宋徽宗明明就在杭州,離明州距離近得很,卻非要軟禁他們乾啥?
其實很簡單,宋徽宗不知如何麵對高麗使節,那就先晾在明州暫時不予理會——高麗使節是奉命聯絡大宋一起抗金的。
在長江換船,一路經運河北上。
李永憂心忡忡道:“還不知國內如何了,吾等應該先回國請示陛下,再前往汴梁覲見中國的新皇帝。”
李資亮說:“國內應該無礙,聽聞金兵敗於朱太子之手,想來沒有餘地再發兵攻打抱州(即保州,朝鮮之義州,在丹東的江對岸)。”
李永又問權通:“朱太子是怎樣人?”
權通搖頭道:“不甚了解。朱太子在東京做太學正時,負責管理的是外舍與內舍,而在下當時已經是上舍生。不過朱太子在東京極有名氣,他是政和五年的探花郎,發明了探花煤和探花灶,還改良了活字印刷術。此後的事情我就不知了,我被賜予進士出身之後便回國。”
李資亮吩咐道:“既有這層關係,就該好好利用。如果有機會私下覲見朱太子,你可以向他執弟子禮,想來應該更能拉近距離。”
金國與高麗的關係,這些年一直在變動。
剛開始,金國把高麗視為父母之國,兩國一起聯合大宋抗遼。
緊接著,金國又想跟高麗約為兄弟,金國為兄,高麗為弟。高麗予以拒絕,並視為奇恥大辱。
等天祚帝被殺得逃去草原,金國開始強迫高麗稱臣,並索要鴨綠江南岸的保州。高麗因此大怒,開始在邊境布置重兵防備,並且公然接納金國判將和逃民。
去年,高麗正式向金國稱臣,並且承認金國是父親。但堅決不肯交出保州,還暗中聯絡大宋夾攻金國——就是眼前這些使者。
僅十年時間,金國就從高麗的兒子,搖身變成高麗的爸爸。
冬天正是興修水利的好季節,高麗使者一行穿過淮南,隻見沿途到處都在搞水利工程。
李資亮大為震撼:“中國的新朝不可小覷,一定要與他們交好。金國乃蠻夷也,認金國為父乃奇恥大辱。隻要時機來臨,就當撕毀國書,轉而與中國約為父子,再趁金國虛弱占領江北(鴨綠江北)之地!”
權通在東京讀書好幾年,從始至終都是個中國吹,他立即附和道:“中國繁榮強大,理應為我高麗之父。”
此時的高麗怎麼說呢?
國王叫做王構,因為要避諱某人,後來乾脆改名叫王楷。這就能體現他們對中國的態度,即便高麗已經臣服於金國。
一直來到京畿地區,依舊遍地在搞水利,讓這些高麗使者更加震驚。
其實吧,從京畿到兩淮,沿途水利早就該搞了。
由於宋徽宗掏空了地方財政,而且搞水利不如搞花石綱,全國各處水利設施都年久失修。江淮地區幾乎年年洪災,跟水利失修有很大的關係。
如今新朝建立僅一年,地方水利工程便大量啟動。
一是官員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隻要正事兒乾得好就能升遷。
二是朝廷取消各種苛捐雜稅,並且取消了土貢和花石綱,這讓老百姓有了喘息之機。地方官趁機征發徭役,隻要不逼迫過度,老百姓就不會反抗,畢竟大家都不想遇到洪水。
三是受災流民太多,地方需要以工代賑,於是威逼利誘富戶掏錢,把大量流民都弄去修水利。水利一旦修好,對富戶也有好處,甚至可以聯合官吏侵占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