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言亂語,我家老夫人自然是真心實意的想姑奶奶想表姑娘。姑奶奶可是我家老夫人的親女,你是誰?無端臆測,汙蔑我家老夫人,奴婢回去一定會告訴我家老夫人。”仆婦頭頭怒瞪著雲淼,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壞事的小蹄子。
“真心實意,你家二夫人與老夫人是想吃絕戶吧?藏著齷蹉心思說的甜蜜蜜。都藏了吃絕戶的心思,還不願意屈尊降貴的來趟揚州,派你們幾個來,架子還挺大。回去告訴你們家老夫人老爺太太,彆再打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注意。”雲淼是故意的要搞事,還得把事情搞大一點點。
老皇帝重用林如海,彆看品階不高,可位置重要,是簡在帝心。可新帝卻不是如此,雖然想重用林如海,可有個拖後腿的榮國府,還有林如海的身體不爭氣,後麵的結局能預料的到。
她故意鬨一鬨,讓世人知曉林家與榮國府有裂痕,可不是一體的。
“你....”仆婦頭頭,已經被雲淼說的不知如何辯解,隻能原地跺腳,雖恨不得原地爆炸順便炸死雲淼,可卻無能為力。
“好了好了好了,淼兒你也收斂一些。”林如海聽著二女兒小嘴叭叭,也覺得有些道理。哪家的姑奶奶死了,隻要娘家得信,家裡不是有事抽不開身的話,都會派家裡的子侄去一趟,趕不及在出殯前吊唁,也能趕過來在墳前祭拜一番。
何況那大舅兄閒的發黴,還有賈家的侄子也有成年的。便是平輩的兄弟不來,那子侄輩總要來幾人吧。就打發幾個仆婦過來,如淼兒說的那般:哪有什麼真心實意,哪有什麼疼愛,還有瞧不起誰?
不就是想吃絕戶。
嗬嗬,真是想多了。他現在有兒子,還是一個健康聰慧的兒子,便是他死了,兒子也能頂立門戶,支撐起林家。
何況他這段時間,越發覺得身子鬆快輕鬆了不少。原本不舒服的地方,也日漸舒服。
他相信隻要不出意外,再活個二十年也是沒問題的。
“是,父親。淼兒性子直,聽不得惡鬼假惺惺的哭喪,才沒有忍住?”雲淼立刻認錯,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沒有覺自己錯在哪兒。
林如海撫了幾下修剪的有型的美須,嘴角微微上揚,對著幾位仆婦說,“原本是要給老夫人去封信的,可你等已經在來的路上,便一直沒有派人給京城送信。等你們休息幾日回京時,本官會交於你們一封信件帶去給老夫人。
思來想去,玉兒是本官嫡女,自幼便是本官親自啟蒙。我們父女感情深厚也不舍得玉兒去京城,玉兒就不勞煩老夫人教養。一路舟車勞頓,本官讓人帶你們下去休息。在揚州歇息好後,早早回京吧,不然運河上上凍,屆時有些麻煩。”
說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熱茶。
仆婦也知曉林姑爺是在送客的意思,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裡,隻能隨著管事的離開。她們做仆婦的,若不是姑奶奶亡故,她們尋常哪裡見得到林大人。“奴婢們告退。”
最多是在府中偶爾遇見,她們行個禮而已。連招呼都無法打一個,也就是老夫人給姑爺寫了信讓她們親手轉交才能見到。
三人被管事的帶走,林如海的臉色立馬更加的嚴肅,偏頭看向沒有自知的二女兒雲淼,“淼兒,你方才有些失禮了。榮國府是玉兒的外祖家,先不說為人怎麼樣?你作為晚輩怎能如此?”
林如海以為自己如此說二女兒會說錯了,隻是他見到的卻是二女兒雲淼的嗤笑,“父親,你讀書讀傻了吧?怎麼想的,把妹妹交給榮國府,你難道不知榮國府內裡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
我師父知道我認了親爹後,特意去了一趟京城,讓他身邊的童兒隱身於榮國府,聽到許多的辛秘。
妹妹的那位外祖母,雖然嘴裡說的多好,可父親與妹妹,你們想,真要是心疼女兒,心疼外孫女,不說彆的,是不是該派人來一趟拜祭。是不是作為舅舅或者表兄表嫂的親自來一趟接走妹妹,彆說什麼有事,榮國府的爵爺整日無所事事,滿京城的溜達強買強賣。
至於二房的那位舅舅看似是個文人,是個斯文人。據我所知,是個內裡藏奸的假文人,公爺去世前也讀了多年的書,連個童生都沒有考取,還是靠的公爺臨終前的折子給他求的一個蔭封。
家裡承襲爵位的爵爺住不到最好的宅子,一個“斯文有禮”的老二,住進了爵爺該住進去的正院,竊居多年,何曾見過他有不好意思過。人家依然過的坦然,卻不知皇上對其早已失望。隻是看在公爺的麵子的上沒有收拾,隻是皇上對榮國府早已不報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