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隻是打開其中一壇藥酒,就聞到一股子濃鬱的酒香味。其中藥香味濃重,他聞到了不少熟悉的藥味兒。
就光聞味兒也知道裡麵的藥材有多好,要知道老爺子最初開始習武時就泡過藥浴。藥浴不知泡過多少次,對不少藥材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聞著藥材的味道,老爺子的臉色都變了,可都是好藥材。淼淼那個丫頭哪裡搞來的喲?老爺子立馬操心起來,恨不得飛過去,立馬拎著小丫頭的耳朵問清楚。
相隔千裡都不止,他找出來信紙,立馬開始寫信,不問清楚,他不放心。
在家裡的雲薔也歸置好妹妹寄來的物品,乾木耳,乾蘑菇,臘肉臘魚臘香腸臘山雞臘山兔,乾辣椒,乾豆角,還有一壇藥酒,還有豆腐乾,有信件中提到的防蚊蟲的,止血的藥粉等等。
看著眼前的這些,雲薔頭皮發麻。妹妹真的能手錘山豬,不缺肉吃。妹妹習武,會射箭,她是知道的。可手錘山豬,著實讓她心驚,也讓她擔憂。
燒掉信件,開始歸置東西。
下班回到家裡的周文龍,聽著妻子說的話,看著各處已經歸置好的東西。也暗自咋舌,“媳婦兒,淼淼她那武功怎麼突破的,真能有什麼突破?”
“誰知道,打小就跟著周爺爺習武。學的咋樣,什麼突破不突破,你問我,我怎麼回答你?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下次你自個兒問周爺爺,怎麼你有想法?”雲薔結婚已經三年多,孩子都快三歲了,對同床共枕的丈夫周文龍很了解。
從丈夫的問話語氣中,她就聽出來了一絲的不一樣。
周文龍沉默了會兒,“我讓孩子也跟著學習,真要有那麼好,孩子也能習武,日後不指望他什麼出人頭地,至少能保護自己。當初周爺爺讓淼淼習武,估計也是這個想法。”
“哪天我先問問周爺爺,你先彆找周爺爺說。”
“那是肯定的。”
“但你彆抱太大的希望,當年我們院子裡不少差不多的孩子都想跟著周爺爺習武,可周爺爺說,不是他不願意教,習武也需要天賦根骨。咱們胡同就隻有淼淼最是合適。根骨與天賦還有心性是上上之選。
若是兒子沒有天賦根骨,你也彆怪周爺爺。”雲薔先給丈夫打預防針。
“不怪,我怪周爺爺乾啥。”周文龍也是明白人,看著妻子準備的一些東西,夫妻兩拎著去周家。
周文龍的父母也住在一處大雜院中,如今兩人的兒子也在那邊。周文龍下麵還有一個妹妹,已經出嫁,以及兩個弟弟。一個弟弟去了兵團做知青,一個還小,還在家裡讀書。
兩人帶了一些的臘肉臘香腸臘的山兔山雞去周家,周家離雲家不在一個胡同,但也不是多遠。兩家的巷口斜著隔著馬路。
周家
“大嫂,淼淼姐的武功有多厲害?”周文龍最小的弟弟,聽了一耳朵的故事,激動的拉著雲薔問。
雲薔看著小叔子激動的樣子,“我不懂也不知道。等我問過周爺爺後再告訴你。”
“好,我也想學武。”小男孩哪個沒有幻想過自己成為武林高手。
“那我不能保證,學武也是需要天賦的,你如果天賦不夠,也沒有學的機會,何況周爺爺年紀大了,能不能再教徒弟,還兩說。”
周父敲敲桌子,瞪了小兒子兩眼,“去做你的作業。”
又對著雲薔說,“小薔你不要管他。”
“沒事,爸。”雲薔道。
今天周母很高興,家裡能開葷。一家人能好好吃一頓。
清江生產大隊
秋收終於忙碌完,所有人都脫了一層皮。忙完的第二天,所有人都歇了一口氣。大隊放假三天,讓所有人好好休息。
雲淼躺在暖暖的被子中,一覺睡到中午才慢悠悠的起床。外麵陽光正好,拉開窗簾,陽光曬在炕上曬在被子上,雲淼一點起床的意思都沒有。
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才穿衣起床。已到十月下旬,整個臨江市範圍內都大幅度的降溫了。
雲淼穿了一件薄薄的細棉布做的T恤,是她自己做的,長袖的。上麵再穿了一件羊毛毛衣,最外麵一件舊舊的薄棉襖,棉襖的外麵套了一件罩衣。
一件灰色的罩衣,款式稍作改良。沒有脫離當下的審美,但又比當下的那些款式要好看多了,時尚一些。款式大方麵差不多,可在一些細微的地方,雲淼做了小小的改動,可就那小小的改動能讓人眼前耳目一新。
走到外麵,拿著臉盆與刷牙的杯子,在外麵的鍋裡舀著熱水。洗臉刷牙擦麵霜,忙活了半個小時。
外麵有人喊,“雲知青在家吧?”
喊話的聲音雲淼熟悉,是大隊長。
“大隊長,等哈。”雲淼鍋裡正燒水,合了點麵,打算做點麵條。快速的從空間拿出來一碗早就用臘肉炒好的澆頭。
“不急,你慢慢來。”
外麵來的可不隻是大隊長趙滿囤還有肖會計,還有民兵隊長:莫驊,與婦女主任:馬翠花。
馬翠花是馬家女,嫁在本屯子一戶雜姓:鐘山林。
四人站在外麵,馬翠花笑著說道,“估計剛起來,院門都沒有打開。”
幾人都笑笑,“最近大家夥兒都累,第一天休息,小年輕睡到現在能起來已經不錯了。”
都笑了起來。
雲淼拿出來做好的臘肉澆頭,放在灶台上。擦擦手,走了出來。
外麵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
最近老天爺給麵子,一直是晴天。可雲淼知道,變天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打開院門,看到四人,還嚇了一大跳。“這,除了支書,都來了。”老支書身體不好,早已不管事,都是趙滿囤管事。
馬翠花哈哈笑,“你麵子大呀,咱屋裡說話。”
雲淼側身讓開,讓幾人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