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出口......安瑟跑著跑著,停下了腳步,盯著頭上微帶熟悉的畫麵。剛剛,見過......這人的麵容像破碎後再用絲線一塊塊縫起,莫名的讓她記得。
這是隨機播放?還是這甬道實質是循環往複,她在走回頭路?
安瑟咬牙,眼睛盯著這圖四周記下,才再一次往前跑動起來。
十分鐘後......她抬頭,再次盯著同樣麵容,猛地往側一拳揮下。去他的根本沒有路,沒有儘頭。
此時,外部溫度突破了150℃,身體汗如雨下。
安瑟抹了抹眼睛,腦裡快速地轉動著。
既然沒有路,那出口,在哪?
這些畫麵......有貓膩?安瑟環掃著剩下唯一可以提供線索的東西。想了想,便再次動身起來。
這次她沒再快跑,而是邊走,邊認真的朝每一幅畫麵看去。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在心裡碎碎默念下,十來分鐘後,她喘著氣在側壁一幅圖像前停下。
人是恒溫動物,普通人體溫度極限是42℃,她基因二階,生命力免疫力抵抗力都要高些,但估摸超不了60℃......而她待在還在節節攀升的室溫下已快半個小時了。
得快點。
想著,她眼睛便盯上眼前映出的圖像,細細打量。
這是一個女子,同樣可以看出是死後的畫麵,但......感覺不一樣。與其他人的猙獰不同,這更像是細心整理過的容貌。
青白的閉著眼睛的小臉,依舊透出一絲精致的美感,特彆是顯眼的紅發......她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
不......會吧?
她伸手摸了上去。
在即將觸及的前一刻,猛然的重力感降臨,沒有準備的安瑟啪的一下重重跪倒下去。勉強支著手撐起時,再突地腳下一空,她整個人沿著打開的空洞直直掉了下去。
落到一街道上。
真的是街道。
鱗次櫛比的房屋,喧鬨走動的人群,嘈雜混亂的聲音......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
安瑟爬起來,抹了把汗,看著眼前場景,看著那些走動的人穿過自己,繼續往前消失在視線儘頭。
這次,又是什麼?
顯而易見的,剛才那關,過了。隻是......僅是認人就行了?認出那女子?
一絲詭異泛上安瑟心頭。
這到底是什麼遊戲?
最先出現的歪扭字體浮於她眼前。自我救贖,遊戲開始......自我救贖......墓葬之地.....繆月......女子,紅發,熟悉感覺......
一條線似是隱隱地將這些串連起來,可是,安瑟依舊一頭冒水,總覺得還差些什麼。早知道,進來前,她該花點時間問清楚諾亞。
而且,這裡到底是怎麼弄的,能困得住五階的他們嗎,要是這樣,可牛掰了......哪位大佬那麼厲害。
安瑟邊匪夷所思地想著,邊慢慢的走動起來,細心觀察著四周。
這個環境,看起來,應該是處於貧民窟一類的地方,房屋堆疊的很密,陳舊,散發著一股搖搖欲墜的破敗感,周圍人穿著要麼隨意要麼破爛,叫吼聲罵聲談話聲還有孩子童真的歡笑聲交雜在一起,透著混亂卻又真實的生活氣息。
然後,很快,她就被前麵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是剛才的女子,還活著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