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木洲,浮遊體育中心,演唱會現場。
“噓,安靜。”在鼓動耳膜的聲浪裡,現身的少年食指輕擱在唇邊,清潤的嗓音透過會場擴音器傳至每一人耳朵裡,“再吵,會死的。”
邪異的表情同步上方捕捉設備,形成實時投影屏幕清楚地放大在每一角落人群的瞳孔當中。
會場沉寂了數秒,然後爆發出更大的尖叫。
“哇哦,好帥”
“小尼尼,我愛你”
安瑟頭疼地揉額,吩咐,“eva,隔絕信號,通知外麵的人封鎖會場。”
她話剛落,中央場上少年右手一拋一執,黑黝手槍平舉著,輕嗒聲中,一連數人突然倒落在地。
鴉雀無聲。
如常捕捉的鏡頭下,許多人隻呆呆地盯著屏幕。這是什麼效果
數隻顫抖的手就近懷疑地摸向倒下的夥伴,然後,唇白臉青地摔倒在座位前,欲出口的呼叫壓在心腔,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
少年沒再管那些人,目光投向某個方向前排坐著的女子,“我們又見麵了。”
安瑟回望,如常回道,“或許你哪位對了,我花大價錢從彆上手上換來的票,你好歹給我唱首歌聽聽。”
少年往她那前走數步至延伸出來的台階上坐下,“想救這裡的人過來坐,談”
“沒興趣。”
“你同伴”
安瑟偏頭看了他一會,點頭,“好。”說罷捏捏一旁搭著的手,站起往前走去。
如墜夢幻的場中人看著再出現的女子,情景劇
然後不知誰忍不住的失聲尖叫打破了寂靜,再戛然而止。
恐慌在黑暗裡無聲蔓延。然後,視線內,一模一樣的人影突兀地在臨近過道裡出現,喉嚨仿佛一瞬被掐住無法呼吸,不少剛動彈的腿僵硬地回攏。
安瑟坐下環掃一圈,“欺負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孩兒們,你們就這點能耐。”
“你來早了。”
“打亂你們計劃了多不好意思啊。為什麼不直接離開。”
少年陳述,“你困不住也殺不了我。”
所以知道她發現蹤跡後直接等著安瑟笑,“你肯定不是當初陪我困一塊的,你比它們容易相處多了。我想想,你能命令你所有族員吧。”
“我們是一體的。”
“什麼意思”
少年一雙冰藍眼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沒回。
安瑟輕輕聳肩,“行吧。你看你們來了這麼久,有名字嗎沒名字我幫你取啊,不用客氣,我一向聰明博學,你看你們經常用同樣模樣也罷了,連個稱呼也沒有多寒瘮。嗯,你剛跟我說又見麵了,但我見了你們僅兩回,我最早看到的是你吧,下回像這次一樣彆用我模樣,我會生氣的。哦,扯遠了,就是名字,你看你們自稱神對吧,那你可以叫神零啊,下麵的就分彆叫神一神二神三等等一直喚下去,是不是簡單易記又能顯示出地位,你覺得怎麼樣。嗯,你們最後一個能排到神幾呢”
場下一直繃緊著身體準備隨時出手的下屬們“”
這瞎扯淡的套話,是逗孩子玩嗎。
邊沁看著聚光燈下輕鬆淡定的身影,想起第一回在他們麵前口若懸河的樣子,目光帶上一絲笑意。
會場內,所有人一頭冒水地聽著旁若無人的交談,再看一眼通道上遠遠近近的,隻要有所動作就痛下殺手的相同身影,擰著無法發信信息或呼叫的通訊器發愣。
誰來告訴她們怎麼一回事
她們,是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