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履曆在光鮮的身份背景、豐富的任職經驗、在此具體事件的表現貢獻等渲染明示下,讓人除了對年齡、個人戰力略有微詞外,都默認了。
再然後?
大權在握的她,似乎脫離了掌控,一改之前凡事有理有據的請示、彙報、商量,變得專斷獨行?
彆人感覺可能尚不深,但查普曼現在肯定有切身的微妙體會。
“你不認同做法?”安瑟繞開這人忽然提及的什麼攬權問題,回到暫時不讓兩人回來的決定上。
“雖有些不近人情,但如你所說,更安全。”邊沁點評,“站在大義上,向他們提出,隻能選擇同意。”
安瑟聽他有些彆扭的說法,撩起眼皮,“個人情感不認同?”
“如果存在一個最不希望你猶豫不決的人”,邊沁回,“我大概算得上。”
他的眼神,平靜堅定。
“阿瑟,我不能拋開責任,隻憑自己的偏愛去信任你。所以,就這樣,不要讓我看出你對它們留有一絲一毫的餘地。”
嗯真是猝不及防的話題啊,當真特意不如碰巧。安瑟淺笑,輕問,“如果我真留有餘地,不打算趕儘殺絕呢。”
不遠處。
諾亞聞言轉過身,也不賴在地麵哼哼唧唧了,朝旁若無人的兩人瞅去。
相愛相殺?
不打算趕儘殺絕?自己怎麼不知道?
抑或隻是試探?
不趕緊回答,一臉深沉的樣子是什麼東東,難道要翻臉不成?
諾亞暗自吐槽著,同時給破球傳訊,他在想什麼?求同步翻譯!
屏蔽?!
我?!!!
憋氣的諾亞同樣變得深沉地緊盯過去。半晌方聽得,“你死?”
它驀地跳了起來,卻被淡淡地警告地掃來一眼。我為什麼先看我?
安瑟朝一旁破壞氣氛的諾亞瞪上一眼,方回頭重新眼前人。
我死嗎?
這答案,真不意外。她淺淺點頭,“好。”
邊沁低沉問,“好是什麼意思?”
“表示我知道了啊。”安瑟笑,“你不是警告嗎。我回應不對?”
“不是警告。是你為什麼這樣問?”
“我說的如果是假設吧,那就是單純假設相反選擇啊。而事實上,我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
邊沁看她沒有絲毫異狀的輕鬆神色,“那為什麼要多餘假設?”
“誒。我本來想著你會糾結分析、說你沒理由這麼乾、我相信你諸如此類的”,安瑟隨口瞎掰,“誰知是直接讓我死,真狠心。”
“質疑問題,不過是逃避問題。”
“行吧,彆那麼嚴肅,你不適合。”安瑟想想,上前靠近,貼緊於耳邊低語,“放心,你啊,殺不死我。”
“那麼。”在拂過的溫暖氣息裡,邊沁同樣以低弱的音量應,“你殺了我,都一樣。”
誰錯了,都該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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