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德望向這個半路撿來女兒,心裡滋味有點複雜,當初,是絕對想像不出會發展成現下這般的。
不過如果能徹底掌控這批全新戰力,也不是壞事,
他“嗯”了一聲,便問,“接下有什麼打算?”
“找正主,辦正事。”安瑟笑,“總不能讓餘下的不聽我話的家夥四處亂竄,隨意搞破壞吧,這可是很有損形象的。”
杜蘭德頗為意外,“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不知道,但不難知道。”
這說法,很自信?杜蘭德正尋思著,有話語聞言插了進來,“欸,帶我一個。”
奎勒高聲說完,再低下嗓子咕囔,“老子得去報仇。”
既然替身的事情被拆穿,安瑟現身後,他自然也不用再繼續躲藏。但,總歸言之,太憋屈了!非得找些人泄泄火氣不可。
安瑟自然不反對地點頭。
多一個也是多。
其餘人不說話。突然調轉的地位、不容置喙的絕對性,讓一切問話和商議都變得索然無味,更彆提也遠遠尚未適應這種轉變,隻是慣有的理性思維在指導著現在的自我行為表現。
在這種變得莫名安靜的氛圍裡,仿佛隻是順便來參觀會場的邊沁,從裡麵角落散漫地站起,轉眼跨步到安瑟身側,“走吧,我無聊了。”
“......”
安瑟跟著其餘目光瞟他一眼。
邊沁懶洋洋地搭上肩膀帶她往外走,“餓嗎,回去我做飯給你吃。”
誒?安瑟忽地想起這裡是群星。
“隔壁,你家?”
“嗯。”
“除了上回的,你還會做什麼?”
“隨便點。”
“呀,我想想。”
......
三天後。
安瑟走在撤得一乾二淨的海城裡。不知是否出於畏懼心理,本來如此匆忙的大撤離應該有看得見的生活痕跡殘留,但周圍就是肉眼可見的乾淨整潔,比居住前更甚。
一旁諾亞邊走邊不時地嘖嘖兩聲。
“行了。”安瑟停在某高樓上,俯瞰,“讓他們進來吧。”
“我以為你真讓所有人乾活乾到重建完成呢。”
“意思意思,表達一下誠意行了。”安瑟說著,問,“關係緩和點了?”
“想得太美。”
“好吧。慢慢來。”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永恒一族的身份已定,五年、十年、二十年......大部分人將不會記得他們與其他種族有本質區彆,隻是能力逆天些罷了。
緩和關係,也是為了不被排斥,增加所有人的自我身份認同感,畢竟安瑟的目的是讓他們作為“守護者”般的存在。
“使用同樣方案,你確定不會出問題?”
諾亞下了通知後,嘀咕,“你簡直是讓他們見證自己是如何被洗腦的。”
“哪裡同樣,隻是相似。”
安瑟修正這說法,續道,“估計這一啟程到最後結束,得以年計。”
沒有捷徑,就是最笨的方法,尋找、解決,一次一次地。以天羅地網的信息覆蓋,以絕對的戰力優勢,直到餘下的再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