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生活平穩地繼續著, 甚爾的改造進度也一直停滯在50%這個數值。
在寶寶12周的時候,椿到醫院檢查,她從B超影像裡看出寶寶的性彆為男性, 並且把這個消息告訴甚爾。
甚爾知道椿懷了惠是男寶寶, 雖然情緒低落了幾分鐘, 但也很快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繼續無微不至地照顧椿和肚子裡的惠。
清晨。
甚爾從床上醒來, 坐起身, 看了眼身旁還在熟睡的椿,而後趿上拖鞋, 走到椅子旁,拿過搭在椅背上的家居服, 穿在身上。
他邊係扣子邊往臥室外走。
自從椿懷孕後,甚爾每天都會早起,為椿準備營養早餐。
為了照顧孕期的椿,甚爾專門買了幾套教材, 比如《孕婦百科》、《孕婦每日食譜》、《手把手教你做營養餐》等。
他從開始的不太擅長, 經過三個月的認真學習以及實踐磨煉, 已經進階為很熟練。
今天也不例外。
甚爾準備了符合椿胃口的米粥、蒸雞蛋、炒豆子和一些解膩的維生素類菜肴。
做完早餐,甚爾解開圍裙, 將圍裙隨手放在餐廳的椅子上。
他走到臥室的門口, 撩起眼皮, 往裡看。
窗子前的滌綸布料的淺灰色窗簾緊閉, 屋內靜謐到甚爾可以聽清椿綿長的呼吸聲。
此刻, 椿抱著抱枕,側躺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低垂, 白嫩的臉頰透著粉,睡得正甜。
甚爾兜裡的手機振動起來,他掏出手機,點開未讀信息。
[孔時雨:到了。]
甚爾在按滅屏幕前,看了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7:20 am。
椿自懷孕後,為了寶寶的健康,於是嚴格按照作息表生活,距離她的鬨鐘響鈴還有10分鐘。
然而,甚爾今天有獵殺任務,孔時雨已經把車開到院外等他。
甚爾走進臥室。
看到椿舒展放鬆的睡顏,惡劣心起,俯下身吻了吻椿左邊的眼睛。
椿在睡夢中感覺到甚爾凜冽的氣息,以及眼睛癢癢的,嘴裡發出一聲呢喃,“唔……彆鬨了甚爾。”
他聽到椿在不清醒的狀態喊自己的名字,心情變得愉悅,挑起唇角道,“早餐放在餐桌上,記得吃。”
椿沒醒,閉著眼,卻也用氣音輕“嗯”了一聲。
聽後,甚爾站起身,走出臥室的時候帶上門。
秋天的清晨還是很涼爽的。
在走出大門前,甚爾順手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穿在身上,爾後打開大門。
為了不被仇家找到,甚爾在執行任務時,從不在事發地附近開自己的車。
甚爾剛出大門,便望到孔時雨那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花園柵欄外。
他坐上車,關好車門。
坐在司機位置的孔時雨給甚爾遞來一根香煙。
甚爾直視前方,沒有接過。
孔時雨疑惑道,“怎麼不抽了?”
“老婆懷孕,戒了。”甚爾說。
孔時雨訝然道,“不在她麵前抽不就好了。”
對於二手煙方麵的問題,甚爾專門查詢過。
煙的有毒成分不僅是通過空氣傳播,還會附著在衣服上,給接觸者造成二次傷害。
以防萬一,在椿懷孕後,甚爾就把煙完全戒掉了。
他見甚爾不理他,說了句,“你不抽我抽。”
孔時雨把本打算遞給甚爾的煙換手拿過,叼在嘴裡,用大拇指掀開打火機的銀質蓋子,剛要點燃,甚爾奪走他嘴裡的煙,單手折斷後,按下玻璃,將那根香煙扔出車窗外。
孔時雨愣怔了一下,原本咬牙的嘴微張,回過神後說道,“我抽煙還礙著你老婆了?”
甚爾搖上玻璃,聲音低淡道,“煙會飄到我身上。”
孔時雨:“……”
*
甚爾這次的任務是殺一名有占卜能力的詛咒師平子陽太。
此次任務的甲方是日本某財閥的掌舵者。
平子陽太被他同領域的競爭對手所雇傭,由於平子陽太出色的占卜和預知能力,為他的競爭對手規避、風險,投資也是百試百靈,讓甚爾甲方所經營公司的境地十分危險。
平子陽太在股市以及商業市場,宛如外掛一般的存在,其餘公司的商業手段在他先天的預知能力麵前,不堪一擊,嚴重打破市場平衡。
然而,平子陽太對甲方的競爭對手十分忠心,多次拉攏無果,隻能雇傭甚爾把他乾掉了。
此次的殺人傭金非常豐厚,遠超一般詛咒師的價格。
平子陽太在涉穀最熱鬨商業區的寫字樓裡,開設一間占卜館。
據說他開占卜館不是為賺錢,而是為了能發現“有趣的命運”,不少人找他占卜後,都心情抑鬱地去自殺。
這間占卜館在網絡社交平台很有名氣。
甚爾來的時間過早,此刻繁華的商業區十分冷清,店麵還未開始營業,白領們也沒有到上班的時間,馬路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
他得到的情報是,平子陽太時常住在那間占卜館中。
甚爾進入占卜館所在的寫字樓。
這座寫字樓不同於周圍高大上的嶄新樓盤,看起來有些破舊。
甚爾進入寫字樓。
寫字樓內部的牆壁泛黃,牆麵有剝落的跡象,一層的接待廳非常狹小,無一人值崗。
甚爾走到電梯前,按下電梯按鈕。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