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屑(1 / 2)

屑男人改造計劃 幼望 7695 字 10個月前

從高專回酒店的路有兩條。一條途徑花園, 隻需要七分鐘就能走到酒店;另一條是繞道走馬路,走到酒店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

與她去高專時不同,夜幕降臨, 天此刻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椿明天要值早班,早上六點就要整裝到崗。

即便三天前花園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那畢竟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無事發生, 隻是她毫無根據的第六感。

為了能多休息半小時,選擇穿過花園的道路, 更劃得來。

花園裡的道路上,大約走個幾十米才有一盞昏黃的路燈。

光線黯淡, 樹木的枝葉看起來像墨一樣濃黑,這座花園裡有不少樹齡悠久的古樹。古樹根深葉茂, 枝條參差伸展盤踞, 蒼勁蒼翠,樹的影子離遠看去, 身形高聳, 宛如展開手臂張牙舞爪的怪物。

偶有微風吹過,盛夏的天氣, 椿竟有種刺骨的寒冷感。

花園裡靜得可怕。

自己的呼吸聲,高跟鞋碰觸地麵的腳步聲, 風吹拂樹葉的窸窣聲,以及讓她找不到來由, 一直在她耳邊吹拂的綿長吐氣聲“嘶——”。

隨著恐懼加重, 椿拉緊外搭西服的衣邊,快步朝花園外走。

椿走了一段路,脖頸處一直冷颼颼的, 似乎有隻無形的手在撫摸她的脖子。

緊接著,她的脖頸產生強烈的刺痛,像是被一條有金屬質感的細繩子勒住喉嚨。

是她的項鏈。

椿急忙撫上脖頸,手摸了一空,勒感霎時消散,與勒感同時消失的,還有她佩戴的那條土星項鏈。

脖頸處變得空蕩蕩的。

她每天都會佩戴那條土星項鏈,今天也不例外。

自從她經曆去世與複活,一覺三天,人間三年,睜開眼後老公兒子和家都沒有了,項鏈成為她唯一的慰藉,也是證明過去真實存在過的物證。

即使丟掉性命,也不能丟掉項鏈啊。

椿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點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彎起腰開始尋找項鏈。

手機的光源有限,照射範圍不大,外加上地麵散落著很多零零散散的枝條,找起來異常得困難。

椿打著手機的燈光,所站的位置仔細找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也許項鏈掉在她來時的路上了。

她擴大尋找的範圍,沿著道路往回走。

經過一個灌木叢,倏忽間,一道刀光從灌木中一晃。

椿當時湊巧彎腰,閃過這一擊。

灌木枝葉被一刀橫切,整齊地掉落。

她注意到異常,向旁邊走幾步。

椿的右手置於胸前,緊盯著灌木,小心翼翼地等待後麵的“東西”出現在她麵前。

是人類?

還是……?

過了半晌,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灌木叢後走出。

她留著粉色的短發,頭微微低垂著,看不到表情。

雖然她沒有抬頭,但椿與她畢竟都在酒店工作,每隔一兩天就能見到麵,椿仍然從她的身形體態能判斷出眼前的人就是竹內。

月光的籠罩下,竹內整個人多了些冷清的肅穆感,與平常可愛的模樣大相徑庭,外加上花園裡驚悚陰暗的氛圍,眼前的竹內讓椿感到異常陌生。

“竹內?”椿試探性地叫了下她的名字。

竹內沒有任何的反應。

幾秒後,竹內抬起頭,臉色很淡地直視著椿。

椿借著月光,仔細端詳麵前的竹內,發現她的外貌與平常有些微不同,臉頰上有點點清晰可見的雀斑,小巧的鼻子上掛著一個笨重的黑框眼鏡,眼鏡片泛著光,有層層輪路,看起來厚厚的,像是高度近視的眼鏡片。

竹內是個很愛打扮、化妝的女生,在酒店裡,椿從沒見過她戴過近視眼鏡,更沒想過她一向光潔皮膚上長著黃色的雀斑。

椿望著她,略帶警惕地說,“竹內,你怎麼在這裡?”

竹內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回答她,一陣夜風吹過,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也順勢拂起竹內耳邊的碎發。

雖然竹內的形象與以往不同,但椿還是能從她起伏的胸部判斷出,眼前的竹內是個有呼吸的人類,椿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或許是竹內在花園裡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導致她現在的狀態古怪。

“我們一起回酒店吧,感覺這個花園很危險。”

椿說完,走到竹內身前,欲拉起竹內的手。

手還沒碰觸到她,一道白光貼著椿的鼻尖劃過,她回過神時,額前的幾根發絲齊齊掉落。

如果她多走一厘米,此時的鼻子怕是已被削去一半。

椿來不及後怕,竹內垂在身側的手裡握著一柄刀鋒鋒利的長刀,輕盈地抬起手腕,長刀再次朝椿砍去。

刀的長度將近一人高,椿邊向後躲,邊思考著竹內看起來矮小、瘦弱,是怎麼把長刀揮舞地熟練自如的。

竹內在酒店的形象一直是軟軟的萌妹,忽然顛覆印象,拿著長刀砍人,任誰看到都會大受震撼。

椿掏出防身用的藥瓶噴霧,剛掀開瓶蓋,刀便朝她橫著揮了過來,瓶子被刀砍碎,椿的身體也失去平衡,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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