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還是當做看不見。
我對楊舟使了個眼色,他立刻笑著跑了過來,我壓低聲音說:“彆打擾人家行嗎?”
楊舟一臉震驚,說:“你怎麼不說張塵涵啊。”
張塵涵也不搗亂了,走過來感慨地說:“這就是境界,看看。”
“走吧。”我說。
我們又原路返回。
這回楊舟和張塵涵走在我前麵,我落後了些許。
我一抬頭總是能看見楊舟,他換掉了以前常穿的那件白色T恤,穿了一件黑色的,下麵是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腳上的那雙運動鞋倒是一直在穿,走過了很多地方,甚至後跟處和側邊都有些磨爛了。
節省啊。我在心裡歎了口氣。不愧是離家出走好幾個月,目前隻掙八百塊的神秘青年。
“哎,謝然。”楊舟忽然回過頭,“這路不好走,我拉你一把。”
他朝我伸出手,這動作實在太自然了,我的身體在腦袋反應過來前已經做出了選擇。楊舟一下子握住我的右手,微微用力,把我給拉了上去。
我有些迷茫。
這路不挺好走的嗎?
他卻已經放開了我的手。
“我靠。”張塵涵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突然加快了腳步。
我和楊舟也趕緊跟上,才看到舒悅旁邊坐了個陌生人,是個短頭發的姑娘,兩人不知道怎麼聊了起來,打得火熱。
“張塵涵,你靠什麼?”我眯起眼睛問道。
張塵涵用手摸了下鼻子,說:“沒事。”
什麼沒事。
我猜這四眼仔剛剛沒看清,以為舒悅旁邊坐了個男生吧。
有些時候直覺是挺好用的,不光是女人的直覺,男人的直覺也挺準。
我覺得張塵涵可能跟舒悅出來玩幾天,對她又有點心動。兩人其實是談過幾天的,雖然這感情在舒悅那邊早就無影無蹤,但我一直沒想過張塵涵是怎麼想的。
現在這種情況,他大概要自作自受。
舒悅看見我們回來了,大力地揮著手,那個短發姑娘看了我們一眼倒是很羞澀,沒怎麼說話就走了。
“那邊好玩兒嗎?”舒悅問我。
我說:“海,有一個亭子,裡麵有個大叔在吹笛子,其他的沒了。”
舒悅聽了我這種平淡如水的描述,也不遺憾了,說:“那我們去吃飯吧!明天我還想去另一個島玩兒!”
這一天結束後,我們又回到昨天的那條街去吃飯。
到了這個點,我已經有十幾個小時是醒著的狀態了。一吃完飯,那上湧的困意讓我幾乎沒法睜開眼。舒悅還有喝酒的計劃,我說我不去了,想回去睡覺,讓他們三人先去。楊舟說,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不然我沒房卡進不去。我說行。
“哦,對了。”臨走前我想起了什麼,很認真地對張塵涵說,“張塵涵,答應我你這次彆喝長島冰茶了,好嗎?”
“好……”張塵涵又露出那種吃了苦瓜似的表情。
舒悅哈哈大笑。
我和楊舟變成了單獨相處。奇怪的是,這一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