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這附近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他看上去也是個遊客,但比我們準備的充分多了,我跟他說我們去過的地方,他想了想說,這附近還有一個燈塔,你們去看過了嗎?我說沒,謝謝,會考慮這個的。
回來後我對他們說,要不就去找一下這個燈塔吧。他們都沒什麼意見。
燈塔在另一個方向。
我們曾在淩晨的海邊偶遇過它,但是卻一直沒把它當做目的地。
它的光亮在夜裡閃爍,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便很快看不見了。
這次我們再見到它,才發現它是一座白色的燈塔。
“合影嗎?”張塵涵這幾天已經形成了主動拍照的反應能力。
舒悅笑了起來:“好啊好啊,幫我和謝然拍一張。謝然……你離我這麼遠是要乾什麼?”
我很少拍照,不怎麼會擺姿勢,舒悅讓我公主抱她,我說你做夢。張塵涵拿著舒悅的手機把我們日常鬥嘴的樣子拍了下來,背景就是那座白色的燈塔。
然後,我又和楊舟拍了一張,是舒悅拍的,她拍了很久,說拍的很好。
楊舟問她:“那之後如果我買手機了,能發給我嗎?”
舒悅說:“好,我回家拷在u盤裡……哎不對,我發你qq郵箱裡好了。”
楊舟笑道:“那太好了。”
我們排隊上了白色的燈塔,是走上去的,大概走了有十層樓那麼高。上去之後,其實燈塔本身便看不見了,但是能眺望海。
好像怎麼都看不膩大海。
我隻來了短短幾天,它似乎也變成了我不願割舍的朋友。
但不管怎樣,我們最終還是得回去了。
“好多船。”我眯起眼睛。
“那邊……”楊舟站我旁邊,跟我一起看向海,“那邊的那一艘好像掉隊了。”
“嗯,它可能……”我說,“它可能隻是想自己待著吧。”
“它跟所有人的方向都不一樣。”
“我們要允許不一樣的船長存在。”
張塵涵在車上備了紅牛,但其實他開回去的時候精力還是很好。舒悅說等寒假的時候我也去考駕照吧,這樣我們就有兩個司機了。張塵涵說暑假考的話也行,舒悅說暑假不行,太熱了,練車容易曬黑。
我們又在車上聽起了周傑倫,感覺都快把他的專輯聽完了。舒悅後來說,聽蔡依林的也行,有好幾首也是周傑倫寫的。
楊舟倒是在回去的路上睡著了,我們都沒睡,就他一個人在睡覺。
他睡著睡著身體就往我這邊倒了過來,我伸手把他的腦袋擱我肩膀上,他安穩了一會兒,然後整個斜著倒了下來,蜷縮著睡在我腿上。
很沒有禮貌啊!
我不給他一巴掌算我人好。
我悄悄地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他還是沒醒,我沒轍了,就這麼睡著吧。
“哎。”過了一會兒,舒悅歎了口氣,“夏天結束了呢,我們什麼時候開學來著?”
“還能再玩兒幾天。”我說。
舒悅說:“那就等於開學了,開學前要麼再出來吃一次火鍋吧,想吃了,這幾天吃的東西都不辣。”
張塵涵一邊開車一邊說:“那我不去了,我吃辣不行。”
舒悅說:“啊,行。”
“那我們……”張塵涵猶豫著說,“那我們開學有機會再聚?”
舒悅笑了笑,說道:“好,沒問題。”
空氣裡海的味道越來越稀薄了,我們在不斷地遠離。
一趟旅行的結束總是這樣令人悵然若失嗎?這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晚上六點鐘,我們停在了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