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鬨了,不這麼說話根本聽不清。
楊舟笑了起來,說:“我不會,但我可以試試,你想看我跳我就去試試。”
我說:“那行,那我想看。”
接下來他貢獻了一段能夠笑倒眾人的舞技,還是那兩個姑娘其中之一跟他一起跳。楊舟說不會是真的一點也不會,但也一點都不感到尷尬,完全是來娛樂大眾。
他跳下來之後,沒跳的那個姑娘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站在楊舟身邊拉著他笑意盈盈地說了幾句話。
楊舟個子高,聽她說話得彎下腰。我站的遠當然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看見楊舟忽然抬手對我這邊指了指,然後跑了過來。
“我跳得好看嗎?”他站我麵前,翹著下巴得意地問我。
我說:“像是什麼大猩猩……”
他說:“好哇,大猩猩也是英俊的大猩猩。”
我說:“你跟人家說什麼了?”
楊舟頗為神秘地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我。直到我們倆去開車玩,他才說:“她問我有沒有對象。”
我的方向盤往右偏了偏,一下子撞在了彎道上,讓楊舟超了我。
我笑道:“喂你故意乾擾我的吧!”
我們這一局結束了,他說:“我說已經有了,我還指給她看了看。”
“神經病你!”我一下子跳了起來,“難怪我說剛才你怎麼忽然指我。”
“反正,她也不認識我們。”楊舟笑著聳了聳肩。
那個下午我們把電玩店裡的設備幾乎都玩了一遍,發揮最好的是投籃,我倆幾乎都是百發百中。最差勁的是抓娃娃,一個都抓不到,感覺純純上當受騙。
晚上我們回老地方吃了餛飩,秋日裡熱乎乎的餛飩湯溫暖了我的胃,我發出了一聲很滿足的歎息。
“我再買兩塊燒餅。”楊舟吃了一半站起來,“我想吃燒餅。”
這之後他把酥脆的燒餅放在餛飩湯裡蘸了蘸,一咬下去,黑白相間的芝麻灑落在碗裡。
吃完了後,我們再一點點散步回家。
楊舟讓我把手放在他衛衣的口袋裡,然後他的手也插進口袋,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和我十指相扣。
這就是我和楊舟第一次單獨約會的一天。
是過了很久很久再想起時,仍然會覺得幸福的一天。
第32章 樹袋熊唱片店
我們之後又約會了很多次。
所謂約會,當然也不可能太過驚天動地。無非是四處轉轉,有時候買了東西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分著吃,有時候是朋友喊了聚餐,我說我要帶個人,他們都快樂地說帶帶帶,讓他們看看是誰。
楊舟一露麵,我和舒悅的那些朋友便一起感慨說——啊,原來帥哥真的喜歡跟帥哥一起玩。
“那我呢?”舒悅很不服氣地說,“帥哥也喜歡跟美女一起玩。”
大家又一起笑起來。
每回他們問我是怎麼和楊舟認識的,我都會鬼扯一些不同的版本。
比如,我和楊舟一起長大的,幼兒園就在一起玩兒了,他出國讀了幾年書,去年才回來。
比如,打工時候認識的朋友,我上白班,他上晚班,沒想到誌趣相投,便越玩越熟。
再比如,敷衍一點的回答是有一天很無聊,用漂流瓶撈來的朋友。
大家都不怎麼信,都覺得我在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