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看不見儘頭的折磨。
本應該是我和楊舟一起“對抗”外界,但外界將我們分隔兩地,於是逐漸變成了我和楊舟之間的“對抗”。
大人們還是聰明的。
大人們的世界果然很複雜。
我掛了電話,機械地打開冰箱拿出食材給自己做飯。最近我做的飯不怎麼好吃,也很敷衍。我承認我沒什麼胃口,每天到點吃飯大概隻是為了維持生存。
我對qq上的各種消息視而不見,什麼人的消息也沒回,直到舒悅和張塵涵找上門來,他們兩人兵分兩路,一個砰砰砰地敲我家門,一個學著以前楊舟站的地方,用石子砸我家的窗戶。
“謝然!謝然你在家嗎!你開門!”舒悅扯著嗓子喊了半天。
我躺在床上,明明清晰地聽見了,卻覺得身體不能動。我困倦地翻了個身,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走下去給舒悅開門。
“謝……”舒悅敲門的手停在半空。
外麵的陽光刺了我一眼,我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卻還是流下了一點兒生理性的淚水。
我說:“什麼事?”
舒悅還是盯著我看,一句話也不說。我走回去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睛,她的影子在逆光裡,讓我看不清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我又問了一遍:“什麼事?舒悅。”
舒悅哭著說:“謝然……”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她為什麼開始哭。張塵涵跑了過來,看著他女朋友在那嚎啕大哭也有點兒不知所錯。我連忙撇清責任:“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乾。”
張塵涵從後麵抱著舒悅,在那哄她:“怎麼了怎麼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心裡有點兒煩,把家裡燈都打開,然後讓張塵涵和舒悅進來坐。
“亂了點。”我環顧四周,有些茫然地說。
然後,我又咳嗽起來,胸口處隱隱傳來一陣痛。
舒悅轉過臉來看著我,尖銳地說:“謝然你去醫院了嗎?”
我咳了一會兒才停下,說道:“沒事,感冒。”
“你有沒有照鏡子?你瘦了這麼多?怎麼可能是感冒!”舒悅忽然又生氣起來。
“我說了……我沒事!”
張塵涵也插了一句嘴:“謝然,你真的要去醫院看一下。走吧,我和舒悅現在送你去……楊舟呢?他沒回來?”
我麻木地說:“沒有,他沒回來。”
他們兩人在我家勸了我很久,說我咳了這麼久實在有點不對勁,而且我體重掉的太快了,已經是肉眼可見的瘦,一定要我去醫院檢查看看。
我說我不去,舒悅就賴在我家裡,說如果我不去醫院她就一直待這兒。
我們三個人分彆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對方。這一對死心眼的情侶說什麼都不走了,真的在我家待到了晚上。
“你們睡一樓吧,我睡上麵。”我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實在不想再跟他們繼續扯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