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傳人:【你廢話怎麼這麼多,然哥想回家就讓他回家。】
西西弗:【……大龍你胳膊肘已經不是拐出去了,是骨折。】
下了飛機後,我家這裡更熱。
剛走出機場還沒一會兒,我的汗就肉眼可見地流下。上車的時候差點兒報錯地址,幸好及時刹車改到舒悅和張塵涵他們家小區。
“你又回來了?”舒悅在電話裡說。
我笑道:“怎麼了我回來你還不歡迎我,以前不是經常讓我回來的嗎?”
舒悅說:“我哪知道你這麼頻繁!過去兩年人影也沒有,今年見你太多次了!”
“你老公呢?”我問。
“出去買菜了,你等會兒上我家來吃。”舒悅說。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我也沒客氣。
舒悅笑道:“靠,蹭飯大王。”
吃完飯我們三人都想出去遛彎,仔細想想最後還是開車去了江邊。第一次來是因為張塵涵開錯車,後來倒成了我們常來消遣的地點。這幾年江對岸也發展起來了,燈火點點,不像是從前那麼毫無生氣,舒悅一直在慫恿我乾脆在他們小區裡直接買房。
我說:“再看看,反正是要買的,我還沒來得及多看。”
張塵涵說:“我有個同事每天打開電腦第一件事就是看房,這種現象已經持續大半年了。”
我笑道:“也正常。”
我們在江邊散步,這對新婚夫婦的八卦對象也隻能是我,一個勁兒地問我有沒有對象。
我想了想說:“沒有,不過之前蔣承臨他對象說要給我介紹的,你們倒是提醒了我。”
在北京那個花花世界裡,我真沒約會過一次,隻能說工作對我的愛實在過於深沉。
“你後來有楊舟的消息嗎?”張塵涵手摟著舒悅,一邊吹著江風一邊問我。
我老實說:“沒。”
片刻後我又改了口,道:“也不知道算有沒有。”
“什麼啊?”舒悅立刻瞪大了眼睛,“你們又聯係上了?”
“沒有。”我搖搖頭,“隻是有一些線索。”
舒悅頓時苦口婆心地拉住我,說讓我千萬彆再和楊舟扯上關係,現在我的生活已經邁入正軌,不要再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笑道:“你這話說的,難道以前我都在’出軌’?”
舒悅抿了抿嘴唇,伸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倔強地道:“反正……反正我不同意。”
“你這母性光輝又開始閃耀了。”我哭笑不得。
但我覺得我明白舒悅藏在話語背後的潛台詞。
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從沒改變過——她希望我快樂。鼓勵我交朋友的是她,但是不希望我再回到過去的也是她。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會怪她,因為我知道她真正想說什麼。
我在新租的房子裡麵睡覺,這屋的套型和舒悅他們家一模一樣,我睡在主臥裡卻怎麼都睡不著,最後挪到了客房,反倒是有了一絲睡意。
第二天一早我坐地鐵回了老房子那兒。
清晨的街道十分安靜,天剛灰蒙蒙亮,路上隻有零星幾個行人,還有要送小孩兒上學的,我不知道現在小學生普遍去這麼早,還是那小子作業忘寫了得早點過去抄抄。
學生時代已經徹底遠離了我。
我在長大,有人在出生,有人在死去,萬物總是這樣堅守著自己的輪回。
越往家那邊的街道走,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的記憶都是有關於姥爺的。這小老頭離開我很久,有關他的事情漸漸地被塵世裡其他喧囂的聲音所覆蓋,但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