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一般流程,林逢沒有拒絕。
不過程鹿和他身上都見了紅,老周就先送兩個人去醫院。
車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林逢什麼都沒做,側頭看著窗外轉瞬而去的光景,側臉清秀溫和,像是鍍著一層春光。
老周透過後視鏡看到程鹿在偷看,笑了一聲,“小程啊,聽說你是林教授的迷妹?”
程鹿一腳踢在老周駕駛位的椅子上,哼哧一聲,“彆瞎說,好好開你的車吧。”
轉頭去看林逢,依舊是那個動作那個眼神,毫無改變。
處理完傷口之後,老周才帶著兩個人回了警局。
老周替林逢做完筆錄,這才肯放他離開。
程鹿去審訊李大友去了,換了一套警服,整個人都變得英挺起來。
她是個文靜典雅的長相,加上身量小看起來很是乖巧,可是現在穿上警服,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英氣。
本來程鹿還奇怪呢,今天李大友那麼拚命想要離開做什麼,結果把他和那個同夥一搜查,這才發現原來李大友已經開始販毒了。
那另一位,就是某毒梟。
這可算是大喜事了,一連端了兩個心腹大患,局長一下午嘴都沒有合攏過。
程鹿因公受了點傷,局長特地批了她一天的假,程鹿沒有拒絕,那天審訊完李大友就回家去了。
家裡沒人,她自己也無聊,在家裡睡了一天。
她平時也就一個人住,吃住都特彆簡單,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房間裡放了幾盒泡麵。
晚飯時,她隨手泡了一杯海鮮麵,一邊吃一邊看著今天的新聞,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嚇了她一大跳。
一看來電顯示——李乘月。
她笑著接起來,吸溜一口麵,“乾嘛?忽然打過來,嚇了我一大跳,麵都差點打翻了。”
李乘月笑起來,笑意之中帶著幾分醉意。
她還打了一個酒嗝,隔著手機程鹿似乎都能夠聞到那股酒味。
李乘月哇的一聲哭出來,扯著嗓子嚷嚷著:“小鹿!小鹿!你過來接我,我喝的有點多了,好多男人盯著我嗚嗚嗚。”
“怎麼去喝酒了?”程鹿皺了下眉頭,把麵拿起來嘬了一口湯,“你在哪兒?”
“酒吧裡。”那邊傳來了激烈的音樂聲,略微有些刺耳,還有男男女女歡呼調笑的聲音,李乘月像是想了會兒,才說:“我給你發個定位。”
“好。”
掛了電話,李乘月的定位很快就發到了微信上麵。
地址是市中心銀河酒吧。
程鹿把沒吃完的麵扔在桌上,隨手拿了手機就下樓去,樓下的出租車飛馳而過,她攔了三輛才沒有人。
上了車,程鹿報出了銀河酒吧的地址。
夜幕沉下,四周華燈初上。
萬家燈火環繞,剛路過的廣場上人聲鼎沸,路邊偶爾有散步路過的老夫妻,手拉著手,互相攙扶。
程鹿歎了口氣,靠在座椅上,把手搭在額頭。
卻沒想到扯動了昨天受傷的傷口,還有些疼。
到了銀河酒吧,她給司機轉了車前就下車。
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穿著暴露的衣服,她就穿著一身白T牛仔,往這裡一站,還有些鶴立雞群。
程鹿沒在乎彆人的眼光,朝著裡麵去。
裡麵人很多,酒味重,她逡巡一圈,總算是找到了坐在一邊的李乘月,附近果真有幾個男人在商量著要不要對李乘月動手。
程鹿穿過人群走過去,有個黃毛男人已經準備對李乘月動手,剛要扶起李乘月時,一隻手憑空出現,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雙手不大還纖細,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可是女人的手怎麼勁兒這麼大!
耳邊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抱歉,我朋友並不想和你們走。”
程鹿放開黃毛男人的手。
黃毛挑眉,有些無賴地說:“你說她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那你叫她一聲看看她答不答應?”
程鹿瞥了眼趴在桌上的李乘月,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叫她十聲怕也不會答應。
她抿了抿唇,從懷裡掏出一副手銬來,威脅說:“那行吧,既然說不清,你就和我去警察局說吧,反正今晚我值班。”
黃毛臉色一變:“你是警察?”
程鹿:“如假包換。”她彎起唇角,對黃毛說,“來吧小弟弟。”
黃毛嘿嘿笑著往後退了兩步,“彆這樣姐姐,哈哈,你們玩兒你們玩兒。”
黃毛帶著他的一眾好友飛快離去,程鹿在李乘月麵前坐下來。
昏暗的燈光照在李乘月身側,她露出半個側臉來。
程鹿推了她一把,喊了一聲:“李乘月。”
李乘月喃喃一聲,沒有答應,酒勁兒還沒過,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程鹿也不急,要了一杯橙汁兒坐在這裡等她清醒。
她打開朋友圈,看到許戈在十幾分鐘前發了條朋友圈,程鹿手指頓了頓,退了出來。
耳邊的音樂聲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徜徉在酒味之中。
她抬起頭來,隨意一瞥,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林教授:我老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