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你期待的樣子。”
“……阿采。”
越來越多的雪花落下來,滿地純白無瑕。
——
因為信宿中午想吃花膠雞,林載川去給他到酒店訂做,順路去了一趟市局。
值班的刑警見到他走進辦公室,以為有什麼事,馬上站了起來,“林隊。”
林載川微微對他一點頭,問道:“這段時間,戴海昌那邊有什麼消息?”
因為前段時間林載川和信宿都不在浮岫,對戴海昌和韓旭姚的審訊工作都是鄭治國牽頭進行的。
在刑昭等人的共同指控下,戴海昌在審訊室裡承認了他確實跟刑昭“買”過一個幼女,但是他咬死不肯承認自己是強/奸/犯,隻是說讓那個女孩陪了他一個晚上,沒有發生實質上的性/關/係。
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現在死無對證,任憑潘元德一張嘴,就算警察知道他在睜著眼說瞎話,但因為沒有明確證據,一時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韓旭姚倒是痛痛快快認罪了,因為當時的受害人還活著,早就來市局指證他也是當年侵害自己的嫌疑人之一。
楊
建章已死,潘元德被批捕,韓旭姚認罪伏法,現在隻剩下戴海昌還沒有蓋棺定論。
不僅他本人有問題,他的公司還涉及為沙蠍洗錢,但是經濟犯罪跟刑事犯罪不一樣,動輒調查個一年半載,一個案子調查兩年三年都是常有的事,短時間內很難有明確線索,隻能把戴海昌暫時拘留在派出所,隨時傳喚。
那刑警道:“反正人現在扣在我們手裡,不讓他出去為非作歹,就先這麼慢慢磨著吧,總有抓到他狐狸尾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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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載川沒說什麼。
當時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就隻有戴海昌跟那個受害女孩知道,但時間過去那麼久,女孩的屍體都火化了,任何證據都沒有留存下來,恐怕很難再給戴海昌以性/侵/幼/女定罪。
……隻能等經偵那邊同事的消息了。
那刑警看他不說話,有點忐忑問,“林隊您過來還有彆的事嗎?”
“沒什麼,你忙吧。”
林載川在辦公室轉了一圈——一個多周沒回來,信宿的零食箱、小冰箱裡全都空空如也了,估計是被人瓜分吃完了,但沒來得及補上。
林載川在信宿經常買的那家店裡下了幾單,零食甜品水果乾冰淇淋,讓他們下午一起送過來。
值班刑警聽他跟店家打電話,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小情侶難道都這樣嗎——信宿家裡的錢跟廢紙一樣,揮揮手連他們整個市公安局都能買下來,什麼東西卻都還要林隊長給他“添置”。
林載川零零散散給信宿買了很多零食,直到酒店打電話說花膠雞做好了,讓他去拿,他才開車離開了市局。
沙蠍內部。
狹小房間內煙霧繚繞,椅子上坐了幾個中年男人。
“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老戴是不是放不出來了。”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警察手裡要是沒有證據,能把他關那麼久?肯定是有把柄落在林載川手裡了,媽的,每次遇到這姓林的就沒好事。”
“宣爺那邊怎麼說?”
“彆提了,宣爺說不必擔心,要是戴海昌真的進監獄了,就換一家‘合作’。”
一個男人忍不住罵道:“這麼多年,戴海昌也幫了咱們不少忙,現在這些錢不都是經他手弄出來的,現在他落在警察手裡,咱們過河拆橋,不管了,這也太他娘的不仗義了。”
“不然呢?你準備怎麼辦?去拘留所裡鬨事撈人?”
“哪有那麼多戴海昌,換個人合作,咱們就少了一大筆資金來源。”
這些幾個男人都是這幾年跟戴海昌長期合作的“線人”,讓戴海昌幫他們洗錢,他們也會從中獲得“好處”,入賬一千萬,跟戴海昌一邊分五十萬出去,最後就往上報九百萬的帳,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宣重都不知道。
宣重要換一個人,無疑是斷了這些人的財路。
“宣重已經老了,沒有年輕的時候那股狠勁兒了。”男人神情陰沉道,“從去年開始,林載川擋了我們多少路,宣重一個屁都沒放一個,刑昭現在還在監獄裡麵呆著呢。”
“媽的,怕那些條子乾什麼。”一人惡狠狠道,“警察投鼠忌器,咱們可不會。”
“隨便在大街上抓個人質,讓警察馬上放人,不然就一槍崩了他,我就不信,他林載川還敢不放人?!”
旁邊男人道:“……這麼做的話,可就是跟警察正麵對上了。”
“咱們早就跟警察對上了,槍林彈雨那麼多回,還差這一次?!我他媽受不了這個窩囊氣了,怎麼也要把老戴弄出來!你們到底乾不乾!不乾老子自己拿著槍去要人!”
“你們既然打算鬨上這麼一出,索性弄出點大動靜。”
“找那些普通廢物當人質有什麼意思,要我說不如直接綁個警察回來,就看看林載川打算要他的同事還是要秉公執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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