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孟雲深都沒再出現。
荊博文在榻上又開始翻餅烙餅,自然自語的唉聲歎氣。
“唉……”
“他真的生氣了罷?”
“要不我跟他坦白,自己病好了?”
“不行,那他會殺了我的。”
“他那麼心狠手辣,我會死無全屍的。”
“唉……”
“怎麼辦呢……”
“早知道就不要什麼美人彈琴了……”
“錚——”
就在荊博文連續歎息十七八口之後,門外傳來一聲幽怨的琴聲。
荊博文又是一個軲轆坐起,沒心沒肺的頓時被琴聲吸引,將苦惱望到了九霄雲外。
琴聲時而悠揚時而慷鏘有力,每一個音都恰到好處,準確無誤,叫荊博文聽得有點如癡如醉。
“這伶人真是能個啊,琴彈的這麼好,肯定長得也好看。”
不多久,一曲結束,然後是腳步聲,還有敲門的聲音。
是彈琴之人,站在了門外。
“進……來……”
荊博文整理一番自己,趕緊假裝生病躺下,一臉要死不活的模樣。
“吱呀!”
房門推開,有人抱著琴進來了,將琴放在荊博文榻邊不遠的地方。
荊博文有些興奮,心裡盤算著,機會難得,再聽一曲什麼好呢?不如就……
荊博文根本來不及開口,那伶人已經坐下來,自顧自的又彈了起來,琴音無可挑剔,乃是荊博文聽過最好的。
似水纏綿,似酒濃香,似……
“嗬——!”
荊博文正沉迷其中,突然之間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冷氣。
彈琴的不是什麼伶人,也不是什麼美人,可不就是孟雲深?
“雲雲雲雲……”
荊博文差點從榻上跳起來,儘量克製著自己,差點忘記了裝病。
“你怎麼……來了?”
荊博文沙啞的問。
琴聲停了,孟雲深淡淡的瞧著荊博文,道:“給大王彈琴,大王要聽的。”
荊博文眼皮一跳,道:“我……我明明說的是我要……”
孟雲深恰到好處的接口,說:“大王說要聽美人彈琴。”
“對!沒錯!”荊博文點頭。
孟雲深大言不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琴,道:“美人,彈琴。”
“咳咳咳——”
荊博文不敢置信的看著孟雲深,他以前隻知道孟雲深陰險、狡詐、變態、詭計多端、毫無人性、此時此刻才發現孟雲深還臭不要臉!
美人?!
孟雲深仍然淡定,道:“哦,大王沒聽說?雲深好歹是大荊出了名的美男子。”
荊博文沒憋住,用力“呸”了一聲,道:“你要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那我就是絕世美男子!大荊第一美男子!”
“嗬——”
孟雲深冷笑一聲,道:“大王榜上無名。”
“不可能!”荊博文堅定的說道:“胡扯,孤長得這麼俊美無儔,帥氣無邊,怎麼可能榜上無名?你胡扯!”
荊博文說完,才發現自己喊得聲音可能太大了。
他趕忙假裝捂嘴,“咳咳”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他不隻是聲音大,還一個軲轆就翻身坐了起來。
此時荊博文想要暗搓搓再躺回去,怕是已經來不及。
彈琴的美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站在榻邊瞧著荊博文,笑著說道:“這美人彈琴,果然是神了,大王不過才聽了一曲半而已,就已經精神頭大增,是也不是?”
荊博文嚇得直縮脖,想要再挽救一下自己,繼續裝病,但是……
“骨碌碌——”
因著他方才坐起的太猛,被子裡藏得散粉盒子骨碌碌一聲,滾了出來。
“啪——”
撞到了孟雲深的靴子,盒子散開,裡麵的白色粉末灑了一地。
完了……
荊博文心中有一陣悲哀升起,為了自己。
這可能就是厲長生曾經說過的,be!
還有全劇終罷……
“雲雲雲深啊……”
荊博文磕磕巴巴,一臉諂媚,動作迅捷的一把抱住了孟雲深的大腿:“你聽我解釋啊,聽我解釋……”
“解釋。”孟雲深言簡意賅,善解人意的點點頭。
“其實……”荊博文說不出話來。
解釋了不如不解釋,孟雲深聽了狡辯肯定會更生氣的!
荊博文乾脆壯士斷腕一般,道:“彆打臉,其他怎麼都行!”
不多久,荊博文就有些後悔。
房裡傳來荊博文的喊聲和求饒聲。
“雲深啊,也彆打屁股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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