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退婚後,他成了暴君(9)(1 / 2)

層層火把包圍豫王府,天色燒得通紅。

趙璋無比慶幸,一念之差留下蘇孚性命。若沒有這女人,此時豫王府已被攻破了罷!哪裡還有談條件、擺姿態餘地。他坦然而立,白衣蹁躚,左手掐住蘇孚腰身,右手持寶劍,抵在其頸,隔無數精兵暗衛與趙厲遙遙對視:“縱使幾年間臣百般退讓,您還是容不得!”

大馬金刀縱橫沙場過,最煩假模假樣,趙厲開門見山:“放開蘇孚,朕饒你一命。”

“您以為臣會信?”寶劍傾側。

趙厲目眥欲裂:“你想如何?”

“備快馬官道放行,路過驛站時,本王會將婉婉留在那裡。”

紅良駒綁在驛站後院,蘇孚被綁在馬上,看得人心驚膽戰,趙厲解開繩索,將女人攬進懷裡。他力氣極大,似要將其揉進骨血,蘇孚皺眉,睫毛輕顫:“疼。”

趙厲鬆勁,借月光打量,才發現她腹部有血水洇出。

向來威風凜凜、剛強冷硬的天子難得手足無措,召來驛站大夫重新包紮,回程,兩人同乘軟臥馬車。

車廂寬敞,趙厲褪下鎧甲,正襟危坐,蘇孚橫躺在他懷抱中。

除最開始那句疼,蘇孚再沒吐字。

趙厲喉結攢動,小心翼翼:“這些年,你為朕做的事,朕已全然知曉。”他鼓起勇氣,叫她小字:“婉婉,朕以後會對你好的。”

默然半晌,懷中人輕輕歎息:“您知道很好,臣妾平生再無憾。隻是,今後切忌再做瓜田李下事。”

蘇孚脖頸低垂,血痕刺目,從趙厲角度看,看不到她明確表情,隻能見到半張線條流暢、晶瑩剔透的側臉。

趙厲:“說這話什麼意思?”

蘇孚淡漠道:“您是臣妾夫君兄長,不該對弟媳婦說曖昧話,也不該擅自與弟媳婦抱來抱去。今日臣妾傷重,尚有情可諒……”

話未說完,下頜已被輕輕抬起。

“你這張嘴,總願意往朕心口紮刀子!”蘇孚眼眶泛紅,令趙厲語氣不自覺放軟:“好好,隨你,朕心裡知道並非你真心話就成。”

蘇孚瞪他:“怎麼不是真心話?難道您身為天子,不該為天下表率?不該與弟媳婦保持距

離?”說到這,她飽含怒氣:“您就這麼不在乎您的名望?公然與臣妾拉拉扯扯,生怕旁人不說閒話怎的!”

趙厲被罵著罵著,忽然反應過來,女人這是在擔心他:“朕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說罷,重重在那瑩潤白嫩臉頰親口。

蘇孚捂住臉頰,又氣又羞,幽幽盯著他:“您知道為何豫王痛快放了臣妾?”

趙厲不喜她提到趙璋,並未表現出來:“為何?”

蘇孚從鼻子裡哼聲:“他要臣妾搞壞您名聲,再裡應外合刺殺您,謀取皇位!”

趙厲挑眉,靜靜看女人滿臉怒意敲打自己,心頭一片柔軟。他如今已知道,她就是這樣彆扭性子。明明在乎,偏嘴硬得要死,半句軟話不肯說,該吃多少虧啊:“哦?那照你說,朕該如何?遠離你?若朕非不呢?再說,你任務完不成,不怕趙璋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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